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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31:04 作者: 鸚鵡曬月
    紀辭苦感受到自己的熱烈,下意識的避開安寧的眼,更多的是無所適從,她不愛他。

    紀辭苦哭笑。

    蘇安寧納悶:「你真沒吃嗎?跟同事在一起單喝酒了?不用勉強的。」剛才那個小姑娘一定很傷心吧。

    蘇安寧看著紀辭苦就想起她的樣子,不是時下最流行的美女,她膚色有些黑,若是沒有年輕這一無往不利的資本,她甚至算不上中姿。

    但,雖然只是一眼,路燈的照耀上從她的角度看到的一行淚卻充滿了生命的朝氣,熱烈的渴望,是現在的她早已不存在有的激情。

    陸鎮海的愛情路上,便該被這樣熱烈的燃燒一次,才能算是完整。

    紀辭苦笑,像往常一樣,先給她布置餐具:「我到的晚,剛喝了一小杯,加上有同事的家屬宣布懷了寶寶急招他回去,就散了。」

    「我說這個時間,怎麼就出來了,替我恭喜你的同事。」說完又覺得無趣。

    紀辭苦看著她,發現她跟以前比除了散漫了一些沒有任何變化:「聽……聽說……你……」

    蘇安寧笑著:「聽說我離婚了?哎,是挺可惜的,作威作福的日子突然高於段落有些適應不良的後遺症。」蘇安寧說的哀怨輕鬆,卻也真心實意。

    紀辭苦笑了,覺得這就該是她,冷艷高貴著不經意的溫柔,溫柔豁達中犀利冷艷,他年少時曾敬仰她的那份冷艷,也迷戀她偶然的溫柔,不能靠近的,遠在外圍的迷惘。

    「我……」

    蘇安寧拿起筷子,笑的不行:「你別那個表情,離婚而已,又不是你的老婆跟情人跑了,嘿嘿,被誤會沒有詛咒你的意思。我和莊嚴是好聚好散,

    我和莊嚴是好聚好散,別那副神色,好像我吃了虧一樣。

    你呢?做的怎麼樣?習慣了嗎?畢業了吧……」

    紀辭苦也笑了,是啊,不過是離婚,沒有優越的光環的她更平易近人,紀辭苦發現他竟然欣喜這樣的安寧,伸出手習慣性的給她剝蝦:「早畢業了。」語氣放鬆,帶著一點點試探的以往的親密。

    蘇安寧看著他的舉動,淡然一笑:「現在只是工作?我記得你們教授是想讓你……」

    「碩博連讀,也在讀,公司的股份一直給你留著,你從來沒有結過分紅,如果……」紀辭苦對即將出口的話有些不好意思:「你哪天方便,我可以把你的那份拿給你看看。」

    蘇安寧喝口粥,溫熱的食物服帖了她的胃:「哦,多了一份額外收入!」

    但一秒非常認真的開口:「那是你的,跟我沒有關係,如果你真的覺得分紅應該是我的,請幫我撤資,資金隨便你仍在哪裡,我對送出的錢沒有想要回報的嗜好。」

    紀辭苦陡然有種重新被她的鋒利摒棄在外的感覺,而且鮮明不容錯認。

    即便此刻的她沒有獨一無二的定製衣著,沒有一件讓他望塵莫及的飾品,甚至摘下了她總是掛在脖子上細碎的鑽石串聯在尾端的灰色珍珠,也一樣能擊潰他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氣。

    紀以忍不住苦笑了,挺沒用的,他在她面前不管怎麼成熟都很沒用的感覺。

    長久以來紀以第二次想在她面前哭,第一次她交給他一張卡,裡面是父親的醫藥費和康莊前途,第二次是要挖掘出他那點心思,赤果果的敲碎拒絕。

    蘇安寧慢慢的吃著飯,濃如胭脂米搬的小米粥,她一直覺得能把粗糙的小米做的細膩如膚脂的大廚也一定是心思細膩的人。

    「對不起。」

    蘇安寧笑,灑脫不以為然:「多大的事,別妄自菲薄自己,那就是你的,只屬於獨一無二的你,即便是我也不該去妄想觸碰。」同樣的資本換做其他人,未必有辭苦的成就。

    就比如莊嚴給她眾多,她依舊是現在這個德行一樣。

    紀辭苦看著他也突然笑了,笑中有淚,有沒有開始就結束的苦澀,有貪戀有迷惘還有一點不甘心:「孟總他——」

    蘇安寧聞言放下勺子:「他那次沒有打你吧,呵呵,一直向早點問的,但想著打擾你也不好,他那個人性格……」

    紀以把剝好的蝦坦然的推過去,坦然、認命:「可以遇見,莊總有段時間臉上一直有傷。」

    蘇安寧聞言忍不住笑了,對,他去打莊嚴了。

    紀以忍不住搖頭:「我其實非常不能立即他理直氣壯的勇氣來自哪裡,若論跟你的時間長短,他排我後面幾條街,要找也是我鬧上他的門。」

    說著有些無奈:「就算我比較容易被他踢出去,但莊總呢!莊總可是您的丈夫,他竟然也有立場去找莊總鬧,還沒事就去坐坐刺激莊總!」

    這個安寧不知道,不禁有些稀奇:「真的?!」

    紀以趕緊告狀:「真的,他來過之後,我們這些苦命的員工,誰也不敢進莊總辦公室,林秘書必下樓去視察,那一段時間簡直是慘澹,後來……你們離婚,莊總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公司。不過……」

    紀以不得不承認,雜誌上的莊嚴和現實中的莊總一樣,冷厲、自製、超越:「他回來後還是他,決策從沒有錯過……」

    紀以仿佛陷入了回憶:「就算他看起來非常疲憊,也不允許自己出錯,有短時間我們都覺得他會把無名火發在工作上,但沒有,林秘書縱然躲著莊總走,但莊總從來沒有對外人發泄過他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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