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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31:04 作者: 鸚鵡曬月
    蘇安寧沒有動酒,也沒有說話。

    多情神色依舊,挑選了一些有趣的事,天南地北和安寧聊著,也不拘客人是否理會他。

    沒辦法,多情再沒腦子也知道輪不到他往前湊,想找死的儘管來,這也就是在風韻若是燈紅酒綠、紙醉金迷,蘇小姐的行蹤已經在莊總手機桌面上了。

    蘇安寧知道他很努力的講笑話,有兩個也真的逗樂了,好聽悅耳的聲音,磊落的開場白,偶然引人莞爾的笑話,他營造的氣氛就猶如他的人:真誠、溫潤。

    蘇安寧最終拿起酒品了一口。

    多情送了一口氣:「好久沒有用過新手這一套了,見笑見笑。」以他如今的功底,遠不用自貶身價學新人這一套。

    「多謝。」

    「是我該謝謝蘇小姐,先干為敬。」

    付迪正忙著。

    蘇安寧從風韻出來,豎起了身上淡藍色的開襟羊毛領,漫無目的在馬路上走著。

    大城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路邊的店面里處處燈火,商場裡也開始進入晚高峰。

    今晚包湯回了莊宅,蘇安寧從商店裡賣了一條圍巾,戴在脖子上繼續走著。

    一群剛聚餐完畢的同伴從飯店出來,沒有喝酒的攙扶著喝多的硬推上車,累的無奈又欣慰。

    葉小梨開心的跑向紀以:「我送你吧,你喝了一杯我看見了。」葉小梨調皮的笑著,笑著非常好看。

    公司的同事都知道,她在追他,在他與女朋友分手後,光明正大的想試試,哪怕讓人覺得她高攀。

    紀以含笑的看著不遠處『漫步』的他,目光定在哪裡,神色越加溫柔。

    紀小梨順著他的目光望過去,臉上的笑容有些心酸的僵硬。

    155紀以

    她雖然沒有見過她,但紀以的目光已經讓她顫抖的潰敗,那總是帶著三分憂色七分自信優雅的人,此刻的目光溫柔如水,順從若光。

    蘇安寧的額頭有些疼,被比自己小很多的人用目光撫觸的羞惱。

    蘇安寧轉身,本就不該在交際的認識,讓她的步伐依舊從容。

    紀以推開突然攔在他面前的紀小梨,不顧一切的像剝開了層層霧澤的女人衝去:「安寧——安寧——」

    紀小梨倔強的站在原地,就不用手擦狼狽到眼淚放肆的眼。

    紀辭苦追上安寧的腳步,眼裡的笑容從未有過的真摯、平和、燦爛、感恩,仿佛終於作出一個本來就該做的決定,仿佛重新獲得了光明,仿佛讓他不可跨越的魔障消除。

    她就是她自己的,簡單的、純粹的站在他身邊,不是光鮮亮麗的讓人難以靠近,不是包裹著無法企及的微笑從容淡定。

    現在的安寧,或者說現在的他,終於可以把心中觸不可及的女神看作一位可以深愛的女人的動容和無所適從。

    蘇安寧聽到他跑來的腳步,最終無奈的停下,任命的嘆口氣,側頭看他:「吃飯了嗎?」你是覺得安逸的日子過頹廢了,想嘗試一無所有嗎!

    她就算和莊嚴離婚了,莊嚴弄不死孟子曰,可你呢!你這個孩子!追上來能說明什麼,徒惹擔心罷了。

    紀辭苦搖頭,眼裡隱藏的驚喜、卑微、傾慕被熱烈的內斂包裹,沖不出身體的至酷。

    他也不明白為什麼要追上來,甚至知道他的行為或許會讓她擔心。

    但,他想見她,一年半來無時無刻不想,他探聽所有他能得到的她的消息,忍者心裡的畏懼靠近莊嚴那樣的男人,哪怕他偶然打給夫人的一個電話……

    知道她過的好時,既欣慰又不甘心,懦弱者也殘忍的想她不幸福之餘會在愛的夾縫裡想起他。

    哪怕是他為她追回提包時,嘲諷的煩躁,哪怕是她禮物送出時不在乎他悲喜的行為,哪怕是她無視他喜歡的一切凌駕在他靈魂之上的高高在上。

    百鍊成鋼,已學會虛偽應付,以在自己的天地樹立威信,成為一把手的他,此刻再次像個孩子,靦腆的作出撓頭的傻動作:「沒有呢?」

    蘇安寧看看身後的飯店,你沒吃才有鬼吧。目光不經意的停在淚流滿面的女孩臉上,神色靜靜的動盪,任何一份愛情都需要呵護,以前的辭苦如此,現在不遠處的女孩未嘗不是如此。

    紀辭苦順著她的目光望過去,毫無心虛,沒有閃躲,只是疑惑,小梨哭什麼。

    蘇安寧再看向茫然的紀辭苦,嘴角動了一下,漏出個無可奈何的笑容:「走吧,正好我也沒有吃。」小姑娘看好了,對付這類傻人,需要熱情直白的猛烈攻勢。

    蘇安寧眼裡的惡劣分子,忍不住讓她想把紀辭苦拖到哭的傷心的女孩面前,然後攬住辭苦的頭扒開他的衣服吻下去,再要求那個小姑娘照著做一遍,他就懂了。

    可惜啊,小姑娘,你生不逢時,本女士最近離婚,所以,不能玩的太放肆,否則折一個就不好玩了,

    紀小梨無聲的蹲在地方,心痛的酸軟無力。

    蘇安寧是真的沒有吃,在風韻坐了一下午,喝了一杯紅酒,又走了如此長時間的路,她已經非常餓了。

    蘇安寧坐在優雅的山竹流水中,打開菜單不優雅的一口氣點了七個:「速度。」

    服務員調皮的打個ok手勢:「蘇總餓急,小的立即去報。」

    「嘴滑。」

    紀辭苦痴迷的看著她,一顰一笑,哪怕是現在對她來說不修精緻的平靜樣子,在他看來已經讓他沉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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