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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31:04 作者: 鸚鵡曬月
莊嚴靠著安寧走出來,臉色依舊有些白:「抱歉,我身體不適,恐怕不能招待你們,讓你們白袍一趟,等我好點了,咱們兄弟再好好聚。」
呂德本、朱世華見狀,趕緊點頭:「哪裡,莊總身體不適,我們不便打擾才是真,那我們先走了。」
「不送。」
孟子曰不動。
呂德本趕緊拉他,走了!
「你拉我幹什麼!我今晚沒事,我多待一會再走。」
你腦子有病啊!
蘇安寧扶著安寧淡淡的開口道:「莊嚴身體不好,照顧不到你,孟總如果喜歡玩,等莊嚴身體好些了,我們一定好好招待,你說呢?」
孟子曰聞言垂下頭。
莊嚴看也不看他,心裡冷哼!那個姿態做給誰看!沒見過偷情還這麼不要臉的:「走了。」
蘇安寧趕緊扶著莊嚴向前走:「慢點,一會再不舒服怎麼辦。」
「不是還有你嗎?」莊嚴攬著安寧的肩膀,半真半假的靠著。
孟子曰突然覺得十分刺眼。
呂德本趕緊拉上他:「走了,有什麼好看的,你要是羨慕,我給你介紹位這種類型的。」
「我有女朋友!」
「是,是,您老什麼都有。你女朋友什麼時候帶出來讓我們見見。」
孟子曰不耐煩:「再說!」
……
蘇安寧緊張的看著莊嚴躺到床上,拿了毛巾沾沾溫水:「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不舒服了,是不是撞到哪裡了你沒注意,要不把承業叫來再檢查檢查。」
「我沒事,剛才可能空氣太悶,包湯呢?媽去接了?」
「嗯。沒說你的事,免得媽擔心,也沒人承業告訴肅肅,但你這樣……要不我讓媽過來看看?」
「不用,再嚇到她,這兩天熬夜本就有點不舒服,現在好多了。還去
多了。還去買東西嗎?我陪你一起去。」
蘇安寧給他擦擦手:「不去,看他們在躲清靜而已。」
莊嚴靠在安寧身上笑言:「出事就發現老婆真好,有個人依靠。」
蘇安寧笑,夫妻的意義很深的一層就是相處扶持,在你老的不能動,我老的不能動,兒女也開始嫌棄時,還剩你我一起說說話,絮叨絮叨生活的不易,感嘆感嘆時光的流逝,那時候只有你我還把彼此當成世界的全部。
所以一直覺得婚姻尤其神聖,連死了也要在一起的沉重,因此尤其珍惜。
後來覺得我認為重要的,對你或許沒有意義,你即便是晚年也定兒孫敬仰,商界傳奇,你生病了,你的學生你的同僚還有各界媒體也不會讓你感覺孤單;
甚至你真走了,你的訃告,也是文壇大家執筆,而願意陪在你身邊的也無需你全力爭取,以有人排隊等候。
是不是因此,你從不覺得這些重要,需要用心用忠誠去維護。
「想什麼呢?是不是被我說的話感動了。」
「是啊。」
你可以睡前不洗腳,可以吃了大蒜過來吻我,可以進門就把鞋甩在客廳的沙發上,你可以抱怨我做的飯菜難吃,你可以嫌棄我是不是太過虛榮,你可以抱怨怎麼就娶了這麼一個手不提肩不能挑的老婆,你甚至可以不心疼我,不接孩子。
但!你絕對不能不忠誠!
有錢也不可以!因為我不容忍!
決定離婚時,尤其要放大你的缺點,否則在收支平衡的婚姻里,我怕我會自我唾棄。
所以。
對不起,為了我犧牲你!
「別鬧,另一隻手放哪了,先擦擦手。」
……
一大早睜開眼,莊嚴翻個身,本能的看向身邊的安寧,她側著身睡相很好,頭髮散在枕頭上柔和的牆角燈照在被子上折射在她的臉上,安靜祥和。
莊嚴下意識的伸出手,摩擦著她光滑的臉頰,心想,你一定不想背叛我,你善良、安逸,不用壞心思揣摩任何人,就算當年你那樣生氣甚至恨我,哭的那麼傷心,也給我們留有餘地。
你怎麼忍心想要離開我們,怎麼會以我的錯誤懲罰自己,平日連別人多看你一眼,也覺得不開心的你,與男人都保持這禮貌的距離和疏離。
所以你絕對沒想過離開我、離開家,你,只是那天偶然遇見他,那麼一次偶然而已,對不對。
莊嚴看著她、盯著她,腦海里不其然便是孟子曰牽著她的手,而她又沒有拒絕的一幕一幕。
莊嚴的目光陡然冰冷,手中的力道陡然加重。
蘇安寧縱然被疼醒。
莊嚴趕緊縮回手,臉上的恨已經被笑意取代:「你醒了,我都醒了你還睡。」
蘇安寧覺得臉上特別疼,再看看他嬉皮笑臉的樣子,忍不住皺眉:「你幹嘛了!」說著起身走入浴室,打開燈在鏡子前照了照,左臉通紅:「莊嚴!你要死了!」
莊嚴可憐兮兮的站在浴室門口:「我不是故意的,我拍了你半天你也不醒。」
「不醒你就掐我!」
莊嚴立即投降:「下次不會了。」嘴裡低估著:「我在生病你還睡那麼熟,心裡不平衡。」
「不平衡你就——」蘇安寧看著他的病號服,生氣的扭過頭,對著鏡子照了照臉什麼都沒說:「走開!」
莊嚴掐完就後悔了,從下床到現在一直在給安寧獻殷勤:「我給你削蘋果?吃不吃栗子我給你撥?早餐想吃什麼我去買?別生了,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