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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31:04 作者: 鸚鵡曬月
    陸知青看眼老爺子下一步的『死』炮,突然有些同情古時候陪皇帝下棋的大學士了,不進心有同感的看眼莊嚴。

    莊嚴笑笑,在一旁坐下觀戰。

    「哈哈,小陸你還是不行啊!還是要多練——」

    陸知青嚴肅的臉努力擺出為難的樣子,裝死糾結了很久給老爺子送了個相,跑了將。

    王老先生吃的很歡樂。

    莊嚴看。

    陸知青下。

    偶然莊嚴會暗地裡給個動作讓陸知青不至於做的太明顯。

    陸知青也領著,依著他的辦法走。

    蘇安寧小心翼翼的把果盤放下,沒有發出丁點聲音,拿起旁邊的牙籤一根根插上,也算有點事做。

    蘇安寧猜著是王老爺子的兒子媳婦正好不在家,知道陸知青夫婦要來後,王老爺子想著王珍芬又和祁法關係好,便叫了王珍芬來作陪,王珍芬就提起了她們。

    這麼一個簡單的邏輯。

    不一會,王珍芬端了一盤菠蘿出來。

    祁法捧著新茶。

    兩人從古色古香的屏風後走入客廳,居家富貴的打扮猶如讓看的人穿越到了國民時期,美麗動人的大家名媛用獨有的魅力展示著屬於女性自己的風采和個性。

    「看什麼,眼睛那麼亮。」王珍芬笑著坐在蘇安寧對面。

    蘇安寧方才回神,覺得王珍芬長的真不錯,孟子曰應該有百分之六十遺傳自她,細想想其實王珍芬除了那些事,她是一個很有個性的人,愛憎分明,不拖泥帶水,就是太真性情,罪人也很拿手。

    蘇安寧故意羞怯:「伯母和阿姨太好看。」

    「你個小丫頭。」說著看見桌上的餐盤笑的更加肆意:「祁姐,你看安寧認真的,一塊一塊的加簽,你給他們三個一人一個簽讓他們自己吃,哪用得著你在這裡費功夫,也不嫌累。」

    「我以為都要弄上的……」長輩都喜歡這一套。

    王珍芬掩嘴一笑:「實心眼,難怪莊嚴這麼喜歡你,是不是祁姐。」

    祁法嘴角動了一下又恢復原位。安寧是一位讓人越看越喜歡的孩子,至少她現在看著又喜歡了一分:「你吃啊?」

    「我不餓。」蘇安寧喜歡看著這樣的祁法,穿著改良的旗袍,面容肅靜,氣勢威儀銳利又大方,比之屋裡的男人也不遜色。

    祁法被她逗的不行:「莫非我們就俄。」

    蘇安寧意識到剛才說了什麼蠢話,趕緊拿起一塊哈密瓜塞嘴裡。

    王珍芬趕緊催促廚房上菜:「可別把我們小實在人餓壞了,莊嚴要跳腳的。」

    不一會,王珍芬從廚房出來:「吃飯了,別玩了!爸,都餓著肚子陪您呢?」

    「這怎麼行,吃飯!吃飯!」

    蘇安寧明顯感覺到陸伯父和莊嚴鬆口氣,不禁淡淡一笑,活該,讓你們放水,老爺子不見得看不出來。

    莊嚴見狀故意慢了幾步,背著雖有人握一下安寧的手,輕聲在她耳邊道:「再笑。」

    蘇安寧嘴角含笑,秀眉上挑:「又沒有笑你。」

    莊嚴捏捏她的鼻子:「你不笑我還能笑誰。」

    「我——」

    王珍芬向後看來一眼先笑出聲:「看這一對小年輕的,這麼一會也要黏在一起,當真是感情好的讓人羨慕。」

    莊嚴先護:「讓阿姨見笑了。」

    王珍芬說的真誠:「我可不是見笑,我是真羨慕,希望我家那不爭氣的兒子結婚後也能和你們一樣恩恩愛愛的好早點給我生位像包湯一樣懂事聽話的孫子,省的傅敏天天眼饞著我。」

    王老司令聞言頗為贊同的威嚴開口道:「你們幾個。」看的是王珍芬和祁法:「誰也不如傅敏有福氣,看人家兒子孫子,女兒女婿,各個孝順有靈氣,再看看你們,不是夫妻關係一塌糊塗就是兒子三十好幾了不結婚。」

    一棒子打死一船人。

    祁法、陸知青這類很久沒被人這麼教訓過的任務,高冷的點頭應下隨著老司令入座。

    王珍芬也不惱,坐在父親下手:「是,是,我們都不如傅敏,可惜了傅敏不是你女兒。」

    王老爺子就不喜歡女兒說話時這混不吝的樣子,但女兒是自己的,何況他有三個兒子只有這麼一個女兒,能不疼嗎:「就你話多,小莊安寧快坐,過年的時候人多也沒好好招待你們,今天好好嘗嘗小王的手藝跟你家的福姨比是不是退步了。」

    莊嚴牽著安寧入座。

    桌子上的菜罩依次掀開,樣樣都冒著熱騰騰的香氣,看著便讓人食指大動。

    「說起福姐的手藝,就不得不提小郭的粥,那煲的一個絕,入口絲滑香軟可口,我就是想在想起來還纏呢?」

    「就你貪吃。小王的手藝難道弱嗎!」

    「是,是,我貪吃,我還記得陸家十年前過世的老伯做滷菜也是首都的翹楚。」

    祁姐聞言有些動容:「現在是他的女兒陪著婆婆在這裡掌廚,有時間珍芬可以隨時去試試。」

    「真的!?」

    幾個人單論廚子,已經說的頭頭是道,蘇安寧知道他們這樣的人家,請人去家裡做客,吃的就是自家的廚子手藝,那叫體面。再推幾百年,就叫做誰誰誰府上的私房菜。

    蘇安寧趕緊夾了一口最近的菜,低調的吃著,無法品嘗出哪道跟哪道有什麼區別。

    莊嚴適當的出聲謙虛下自家的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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