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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31:04 作者: 鸚鵡曬月
    「恩,生活在一起久了,有些事能推測出來罷了。」蘇安寧打開包看眼響個不停的手機,接起來:「我警告你!你最好想想你錯在哪裡,否則請你搬出明光大廈!」

    說完,關機!

    付迪一聽明光大廈有些心虛,聲音都小了三個分貝,人可是她介紹過去免災的:「他?得罪你了?」

    「沒什麼?」放迴風韻也是麻煩,晾著他吧。

    「茗藝最近在打聽他,要不你把他給了茗藝,省的他一天到晚的吵你。」

    「那也要茗藝和他搭上線,你以為咱們在中間撮合孟子曰能受得了。」

    「倒霉,怎麼風韻就被他盯上了。」

    「好欺負唄。」

    孟子曰掛了電話,他怎麼了!一直關心她!有好吃的好玩的想著她!擔心她忙的太累想辦法讓她放鬆!他怎麼了!

    竟然讓他想想哪裡錯了!他哪裡錯了!

    孟子曰再次把電話撥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

    孟子曰再撥,機械的回覆聽得他耳朵長繭。

    付迪晃著手裡的包包,圍巾被安寧扯了扯,護在嘴巴的位置。

    付迪小跑兩步:「把每個人弄的都跟你一樣,我熱。天氣還早我們去哪裡坐坐,要不去看電影,最近新上映的片子都不錯。」

    「好啊,要片場兩個小時候的,看完去接包湯和多多。」

    「叫上武舞怎麼樣。」

    安寧立即看向別處。

    付迪退後兩步:「怎麼又不說話了?每次說到小舞你都這表情,你是不是跟小舞有不愉快,還是小舞說話不對嗆你了?你真該改改你的太后脾氣。」

    安寧看向付迪,嘆口氣,付迪有時候腦子就轉不過來,總想著拉小舞一把,有好東西也記著她,出來玩也想算小舞一個,不是不好而是……

    安寧忍不住問:「你覺得小舞可憐嗎?」熱心過度,以己之心揣測別人,要不得。

    付迪轉過身,踢著腳上毛茸茸的球球:「我就是覺得她很不容易,沒有了老公,還得養兩個孩子和公公婆婆,生活的重擔都在她身上,沒事就想問問她。」

    「只是這樣?」

    「還能有什麼嗎?」

    安寧跟上她的腳步,裹著圍巾的臉平靜的只露出一雙眼睛,刨開她不願意示人的新:「當然有,你是羨慕她老公對她好,總覺得自己沒有,她有,就想靠近一點,想讓自己成為她,就是他!感受她願意為一個人不計得失的偉大。」

    付迪的腳步一頓。

    安寧跟著停下來,聲音平靜的響起:「你是想的,只是現實沒有給你機會。她雖然生活不富足,但她有比我們都豐盈的感情世界,在那裡,有個人是屬於她的,且只屬於她誰也奪不走!

    她的!

    至死方休!」

    付迪心情微怏的低著頭,重新起步。

    安寧也跟著走:「反觀我們,我們是生活的比她好,比她會享受生活,甚至可以高高在上的去憐憫去救濟,甚至有人當談資嘲笑她的某些行為。

    但我們感情世界一片匱乏,如果我還輪不到羨慕武舞的話,你,就是最該羨慕她的群體,她的老公只有她一個,他的老公留給了她最美麗的愛情,她有一個永不會被背叛的婚姻。

    而你的他,就像個可以被引誘的毒蛇,輕易的被人勾走,枉費了你寶貝了這麼多年的感情。」

    付迪驟然反身抱住安寧,想起來心裡就難受:「對!我捧了一個白乎乎的小娃娃,我那麼喜歡他,那麼珍愛他,他竟然隨便讓一個亂起八遭的女人咬了,他不自愛!不自愛!

    連小舞的丈夫也不如!我寧願他沒有出軌的時候就死了!我不會比武舞做得差!你信不信!」

    「信。」

    付迪擦擦眼淚,轉頭繼續向前:「你不是我,你不懂我的恨!反正你一定捨不得讓你家莊嚴去死。」

    安寧沉默著走著,無法否認,因為她就是捨不得……

    付迪眼睛紅紅的看向她:「說吧,是不是她說什麼了,要不然你不會無緣無故的說起這些。」

    「我只是在想,生活循規蹈矩、思想保守的人理解你的生活嗎?」

    「這有什麼,她過她的,我過我的,什麼理解不理解的不都是過。」

    「不,不兔子和鷹永遠不是朋友。」

    「哈哈,我們又不是物種不一樣。」

    「思想不一樣就是物種不一樣,比物種不一樣更恐怖的是信仰不一樣,信仰不一樣就會有流血有戰爭。」

    付迪撇撇嘴:「你至於如此危言聳聽嗎。」

    「在有愛的人眼裡,你我就是掉進鍋里的老鼠屎,是別人眼裡打著女性解放口號,還沒人愛的可憐蟲。

    甚至還有點給女性抹黑,你看小舞有幾分同情,小舞看你就有幾分可憐。」

    付迪好笑的看向安寧:「我可憐,這怎麼可能!我承認我愛情失敗給我爸媽抹黑,給社會增加負擔,但跟她有什麼關係,她憑什麼瞧不起我,我怎麼就老鼠屎了!」

    「你勾三搭四,有很多男人啊,自家男人跑了,不從自己身上找原因,還破罐子破摔自我感覺良好,帶著個孩子不找個男人嫁了,提倡女權,不是反人類是什麼,你不是老鼠屎誰是老鼠屎!。」

    付迪傻眼:「簡直——簡直——莫名其妙!她怎麼可能那麼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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