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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31:04 作者: 鸚鵡曬月
    莊嚴拍拍兒子的腿。

    包湯茫然,覺得:「好像不是很明白。」突然覺得一個妹妹是一個非常非常偉大還有漫長的過程,還很嚴肅,會很難,不像看到的一樣。

    安寧親親他沮喪的笑臉:「我們包湯長大了,開始有自己的想法,都想往肩上放責任了,這說明啊,我們包湯心思柔軟、善良可愛,又長大了一步。」

    「真的?!」

    「真的。」安寧摸摸兒子的頭:「好好想想,準備準備,翻翻你爸爸小時候跟姑姑的相片,當你覺得你可以像爸爸小時候一樣勇敢有擔當時,就來告訴媽媽。」

    「像爸爸一樣!。」

    「當然。」

    包湯突然興奮的站起來:「我去看爸爸和姑姑的相片。」爸爸是他驕傲的榜樣,爸爸能做到他就能做到,他要像爸爸一樣,養出個溫柔善良的姑姑。

    安寧靠在莊嚴肩上不負責任的鼓勵:「ok。」

    「爸爸媽媽再見。」

    終於打發走了,你爸又不懷,生什麼生。

    莊嚴攬著她的肩,含情脈脈:「真的覺得我是一位好哥哥?」

    安寧點頭,數著指頭;「如兄、如父、如夫,如神,嘻嘻。」

    莊嚴緊緊地攬了她一下,心裡服帖,有什麼比心中的光芒誇獎更覺得意義深重的,這比他最初接手超宇拿下第一個意義非凡的單子都要身心舒暢:「嘴上那一套都用我身上了。」

    安寧雙手捂臉:「嘴上的一套不用你身上,我用別人身上你得答應啊。」

    莊嚴頓時捏住她的小臉:「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安寧拍開他的手:「疼死我了。」眉眼一挑,又得意洋洋:「愛我嗎?」

    「愛,愛,我不愛誰也得愛我的命。」

    「那我是你的大命還是小命。」

    莊嚴低著頭,看進她不認真的眼睛裡:「你是我的生命。」

    安寧翻個白眼:「命題太大了吧,我是你的心肝肺肺就行了。」

    莊嚴抱著她坐在腿上:「你何止是我的心肝肺啊,我只求我的心肝肺消停一點,別沒事就戳心窩的跟我急。」

    052

    安寧不樂意了,擰住他的耳朵、眼睛一瞪:「誰跟你急了,誰戳你心窩了,誰——」

    「疼——」莊嚴趕緊按住她:「我還沒說話呢——啊,真疼,快放手——我的祖宗,放手——」

    ——嗡——安寧放在茶几上的手機響了。

    莊嚴得以揉揉自己的耳朵,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起,或者從一開始的時候他就沒來得及在安寧面前樹立起自己的威信,所以才落得如今的下場。

    安寧改靠在沙發上,嘿嘿一笑,語氣小心討好卻沒什麼良心:「嚴嚴,幫本宮接一下。」真擰疼啦?

    莊嚴瞪她一眼,接過手機:「餵?——餵。——」

    安寧翻個白眼,拿起指甲銼,敢瞪她,活的不耐煩了:「誰啊?」

    片刻,莊嚴放下電話:「說是打錯了。」

    「哦。」安寧低著頭,修著指甲,打錯的雖然不多,但不是沒有,何況這個號碼聯繫客戶,難免有撥錯的時候。

    不一會電話又響了,安寧不在意的推推莊嚴:「再接。」繼續認真的修著指甲。

    片刻,莊嚴掛了,態度禮貌,語氣嚴厲:「你打錯了。」

    他對誰不嚴厲,安寧覺得他溫柔才古怪。

    安寧還沒來得及把銼放在腳上,電話又響了,安寧頓時惱了,把銼刀給了莊嚴,抓起電話,只看了一眼電話號碼,安寧的臉色瞬間比剛才更平靜,聲音都沒有變一毫,還帶著前一刻的不耐煩:「餵——」

    紀辭苦聞言,沉默,這次是她的聲音,說明他剛才沒有撥錯,那——接電話的是他男朋友嗎?各方面比他更好的人,能光明正大站在她身邊,不會被輕易遺棄、不用隨傳隨到。

    紀辭苦下意識的垂下頭看著腳面,有些自己也說不清的泄氣。

    安寧覺得自己非常冷靜,你看,她還依照上面的態度,又吼了一聲:「餵——」這聲是必須的,安寧的聲音和心境一樣,很穩很穩。

    「風海庭院的房子,我不要。」紀辭苦站在陽台上,聲音輕犟的說著。

    但心裡覺得他自己第一次這麼不懂事不依不饒的找她,在她不聯繫他的時候,千方百計的打聽她的聯繫方式;在疑似她男朋友的人接了電話後還不懂事的打了第二次;甚至說完也不掛,就這麼等著,好像,好像等到了,就能不一樣一樣。

    安寧坐在沙發上,覺得她表情一定沒動,還恰到時機的皺了皺眉,頗為不耐煩的提醒了句:「打錯了吧。」然後使勁掛掉,手機隨意的扔回茶几上,加了一句:「莫名其妙。」

    隨後平穩的從莊嚴手裡奪過指甲銼,低下頭,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認真的、又漫不經心的磨。

    磨了兩下後還吹吹她的腳,伸開,聲音帶著三分得意炫耀:「小嚴,看我剪的好看嗎?」

    莊嚴回頭看了一眼:「好看。」攬著她,繼續看書,關於那個電話,他沒有多想,他怎麼可能多想,不是打錯了還能是什麼?只能是打錯。

    何況那是安寧,他了解的安寧。

    過了好一會兒,靜謐溫馨的氣氛在兩人間流淌。

    蘇安寧如釋重負的修完十個腳趾甲,從莊嚴放在她腰上的手裡鑽出來:「我去洗洗。」手機就放在茶几上她動也沒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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