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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31:04 作者: 鸚鵡曬月
    王茗藝聞言眉毛一挑,竟然是她,付迪那傻傢伙還沒看出『門道』。

    蘇安寧用眼神道:她能看出什麼門道。

    也是。王茗藝無所謂,她閒了才會在乎別人的目光。只是付迪一腔熱情鐵了冷屁股,她替付迪不值。

    武舞是直接從飯店過來的,可能忙了一天非常累,眼睛下的烏青掩都掩不住,臉色蠟黃,沒有任何妝容。

    穿著簡單的牛仔褲,上身是從早市上買來的條紋褂子,三十的年紀,眼角已經布滿皺紋,看起來有些精神不濟,但畢竟才三十歲,也沒有顯得多麼蒼老,看與包房內坐的三人差距很大,有些像誤入王后王國的路人甲。

    武舞長相更是一般,硬要找一個優點,大概就是白,所以五官有什麼缺憾,也被白遮擋了過去,總體看來便是很令人舒服的人。

    可如今半個夏天過去了,人曬黑了幾分,看著更顯憔悴。

    不過也在所難免,武舞的老公兩年前生病去了,家裡生活的重擔全都落在她身上,除了生病的婆婆,還有去年上一年級的一兒一女。兒女的學校還是莊嚴幫忙找的。

    她本身除了一份工作外,晚上還在外兼職。這會是才從飯店後勤上請假過來。

    武舞推門進來,被燈光打的一陣刺眼。

    付迪立即熱情的打著招呼:「小舞,想死你了,麼麼。」說完轉身繼續選歌:「還是咱們的老歌曲怎麼樣!知道你擅長!對了,吃飯了嗎?本酒吧只為您提供晚飯服務。」說完賤歪歪的對武舞笑著。

    「不餓。」武舞不怎麼熱情的略過付迪,直接向蘇安寧走去,她不喜歡付迪,上學時就不喜歡!說不上來為什麼,可能感覺不同,天生相處不到一家。

    王茗藝見狀起身:「我看看付迪都選了怎麼鬼哭狼嚎的曲子。」這個武舞,心比天高!

    武舞把破了皮的包放在沙發上,眼睛從付迪和王茗藝身上掃過,眉頭頓時皺在一起,忍不住靠近安寧小聲的道:「這麼晚了,你怎麼還跟她們在一起?」

    蘇安寧本想開口的話,立即吞回肚子裡。

    武舞給自己倒杯開水,頗為不認同:「付迪這麼大歲數了,怎麼還跟上學時一樣,風風火火,她女兒呢?有人帶嗎?這都幾點了,還有雅興唱什麼歌!」

    更別提,她換男人的速度了:「你說她怎麼就變成這樣子了,你以後少跟她們在一起,她們是什麼人,又沒有家庭,你可有家庭,女人啊還是要以家庭為重,外面亂七八的少接觸,免得把心帶野了。」

    蘇安寧突然想回家看兒子了。

    「真不知道現在的女人怎麼了,哪像我們當初,牽一下手都覺得不好意思,現在動不動就攀比誰不是chu女,簡直……」

    蘇安寧趕緊道:「先喝杯果汁,剛才付迪問你吃什麼?」武舞這人嘮叨的毛病越來越嚴重了。

    武舞捏了一塊小糕點放進嘴裡,恩,真好吃:「隨便,孩子還在家裡的,婆婆身體不好,我坐一會就回去,這些我帶回去點啊。」

    蘇安寧不動聲色的握住她的手腕,笑著道:「一會讓付迪給你打包,付迪早給孩子們準備好了。」

    武舞收回手,但還是忍不住道:「虧她有心。」武舞話落。

    包房的門被推開,依次走進來六個光滿萬丈的男人,瞬間旖旎了房內美麗的燈光,渲染了奢靡浮華的氣氛:「迪姐好。」

    蘇安寧見狀,隱隱覺得太陽穴有點疼。

    果然。

    下一刻,武舞的臉都綠了,小聲嘀咕著:「像什麼話!又來這一套,女人點男人,到底誰嫖誰。」說完,抓了一把瓜子磕起來。

    付迪沒注意沙發那邊,得意的給王茗藝一個眼神:怎麼樣,不敢說環肥燕瘦,但是夏商西周各有千秋。

    迪女熱情的招招手:「都真好,叫安姐和王姐,那邊是武姐,都是我朋友,你們可都把她們伺候好了,誰伺候的好獎金翻倍。行了,隨便坐,剩兩個給我就行了。」

    說完又回頭提醒:「多情,你坐到安姐旁邊去,另外再隨便坐過去一個。」孟子曰那個暴脾氣就省了,免得惹惱了安寧誰都別想好。

    王茗藝聽到多情的名義,抬頭看了一眼,詫異了一瞬,笑著對他打了聲招呼,這男人以溫柔出名。

    多情也怔了一下,隨後禮貌的對王總頷首,想不到王總竟然和付迪人事。

    做這一行的也有不成文的規定,如果客人不點名要誰,就是前輩先挑,挑剩下的小輩自動補上其他人,說白了就是前輩挑了好的,沒人要的誰都不願意伺候的就是剩下那些人的。

    蘇安寧剛才只顧著頭疼,沒注意看進來的人,聽到付迪點名,下意識的看了過去。

    她不知道誰是多情,但六個衣著打扮帥氣的男人站在燈光下,期中一個年輕的過分的男人十分出挑,要高出另外五個人三個音符的高度。

    蘇安寧甚至注意到,剛才還抱怨不斷的武舞都看愣了。

    他很年輕,撐死不會超過二十歲,個子很高,風韻那暗紅色的工裝穿在他身上絲毫不顯得難看,更不顯得風情,反而有種說不出的氣質,他的皮膚很嫩,燈光一打,看著更加嬌貴一些。

    小小年紀如此妖異卻不顯風情,目光偶然一掃,反而凌厲、霸道。

    但只是整個人的精神有些怏怏的,仿佛被剛剛驅逐狼群的幼崽,有著暴露在外的焦躁和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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