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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31:04 作者: 鸚鵡曬月
千里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他的琴藝很高,其徒弟鄭宥也很優秀。
只是董庭蘭一生清貧,蘇安寧在看到這把琴的第一眼,眉頭皺了一下,但並沒有先入為主,直到看到落款。
蘇安寧便摘了手套,對富商說道:「天寶末年,董庭蘭應宰相房琯之請,在其門下做清客,這件事,有是有,但……」
富商的心頓時揪了起來,有種不好的預感。
蘇安寧看著琴譜:「但不管他們二人之後是被貶官還是被誣告,董庭蘭一個老人,聲韻動鬼神,言不事王侯的老者,會怨憤喜愛他音律的房琯?
唐代有這樣一首詩:
七條弦上五音寒,此了求之自古難。唯有開元房太尉,始終留得董庭蘭。
課件他們之間是彼此賞識的,董庭蘭確實整理過琴譜,是武則天時,鳳州參軍陳懷古善長沈家聲、祝家聲,以彈《胡笳》曲著名,陳懷古傳授給董庭蘭,董庭蘭將其整理為琴譜,贊善大夫李翰作序。」
富商不敢置信:「我這個是假的,這是我花五百萬買來的,說是唐家的後……你行不行啊,就這樣看兩年,用那個簡單的機器撥兩下,就說我的東西是假的,你靠不靠譜!我不找你看了!」
說著,包上他的琴和譜子甩下支票氣沖沖的走了。
蘇安寧挑挑眉,脫了手套,一抬頭看向門口,可能是眼光太烈,讓她一瞬間有些恍惚。
門口的男人很高,給人的感覺非常嚴肅,他筆直的站在那裡,如一把入鞘的絕世好劍渾身充滿了力量。
他不俊美甚至眉眼微皺時會讓人覺得害怕,目光過於冷冽,氣質過於刻板,就比如他現在站在那裡,就猶如在萬千陸軍面前站軍姿,威武不屈,一眼便知是不好相處的人。
蘇安寧嘴角一笑,瞬間敬了個軍禮:「將軍!」
陸鎮海轉身。
蘇安寧急忙跟上,像個孩子看到了最喜歡的玩具,臉上的笑甜的擋都擋不住,燦爛歡喜:「陸鎮海,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餵子彈嗎?餵完了?!哇,又黑了呢!」
陸鎮海臉瞬間陰下來,忍不住就想損她:「你就不會說些好聽的,我出生入死為了誰。」
蘇安寧立即檢討:「為了祖國領土神聖不可侵犯!嘿嘿。」
陸鎮海看到她那張嬉皮笑臉的臉就來氣,叔叔阿姨那樣嚴肅的學者,怎麼就養出了安寧這樣不講究的女兒。
蘇安寧看著陸鎮海,目光痴迷的望著他深有感慨:「我有四年沒有見你了吧,我怎麼覺得你又長高了,發育遲緩啊,三十一了還長個,我怎麼不就長長。」
陸鎮海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鄙視的掃她一眼,由衷勸諫:「你最該長的是腦子。」
蘇安寧見四下無人,趕緊踹他一腳:「說誰呢你!陸鎮海!你好不容易回來一次,就不能說兩句好聽的!」從小到大都這麼討厭人!轉而又有些擔心的道:「沒有受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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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裡有些事,今日不更《廚妃》。
014心瑤
陸鎮海的眉毛一動,嘴角詭異的揚起,右手認命的放在脖頸的扣子上微微解開,深邃如弓的眼睛一本正經:「真想知道?」
蘇安寧看他樣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二十年的形影不離可不是說假的。
安寧眼睛裡綻放著巨大的光彩,期待的雙手合十,眉目彎彎都是笑意,無比渴望的。
「哥,有能耐別單擺架勢,脫,我拼著被莊嚴淹死的危險,捨命欣賞與你榮辱與共了三十一年的身體,快點。」
陸鎮海瞬間伸出手,有力的手指敲上她的腦殼,笑了:「學壞了。」
「你笑起來越來越恐怖了,在部隊是不是要求你們天天冷著臉,你看你面部表情都僵化了,以後可怎麼辦呢?算工傷吧?」
陸鎮海按下電梯一層鍵,不理會她無意義的問題:「喝杯咖啡的時間有嗎?」
「你都把我綁架到這裡了,你說呢?」好可憐。
電梯門關上,這個時間也沒什麼人,蘇安寧悄悄轉身偷偷捏上他筆直的手臂,驚訝道:「真的有這麼硬?假的吧!」
陸鎮海順著手臂整個人僵了一下,肅穆的眼睛瞬間瞪過去,不怒自威!
蘇安寧撇撇嘴:「小氣。」但嚇不過,轉身又拍拍被她捏皺的衣服,心裡腹誹,越來越凶了,以前明明很陽光。
陸鎮海面容鎮定,聲音卻有些不自然,是他自己的問題:「叔叔、阿姨的身體還好嗎?」
安寧點點頭:「還行,伯父、伯母呢?」
「老樣子。」
蘇安寧跟他出了電梯,看著他這些年依然孤單的側影,心裡有些疼,忍不住道:「哥,要不咱別等了,就算她回國……」
陸鎮海驟然掐上她的臉:「閒的你!」
「啊!都不讓我掐你,你還掐我!官僚主義啊!放手!真是的,多大的人了沒臉沒皮的還學年輕人這一套,讓莊嚴看見,看莊嚴不跟你急!」
「你讓他來!」陸鎮海早就想找他練練了。
蘇安寧笑笑趕緊賠不是:「走啦,我請你喝咖啡。」
莊嚴曾經和陸鎮海是情敵,她可不敢讓兩個人湊到一起。
本來上大學時莊嚴、陸鎮海是一個宿舍的,兩人關係還行,她每次溜進去找陸鎮海,莊嚴在還會給她倒杯水。後來因為姜心瑤,關係鬧的很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