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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9:32:09 作者: 姜迦染
    「他沒事,估計再有個四五個小時就會醒來。」他道。

    蕭婕這才看見,他手身上不止一處傷口,手臂上還有另外一道,不過看起來因為處理及時,並沒有惡化,只是看起來有些血淋淋的可怖。

    將被污血弄髒的繃帶丟進垃圾桶,他快速而簡略的道:「我們之間出了一點問題,他想把我困在這裡……我不得不給他用了鎮靜劑。」

    他看了一眼餐廳的掛鍾,道:「我得在他醒來前離開這裡,他精神狀況不太穩定,可能需要麻煩你留下來守到他醒來後。」

    蕭婕看他飛快的走在屋裡,四處撿著一些零碎東西,最後停留在保險柜前。

    他低頭看著,沉思片刻,按了一串數字,輕而易舉的從打開的門裡拿出一個手機和一個u盤。

    「實在沒有其他人可以麻煩了,他現在對你防備感最低,所以……」季迦禾取了東西,回頭看著她,難得地帶著幾分為難神色歉意道。

    「我明白。」蕭婕雖然還弄不清具體情況,但也知道,現在這個時刻,季姜的安全最重要。

    「我走了後,你不要給任何人開門。」他想了想,叮囑道,「吃的喝的冰箱裡都有。」

    「好。」蕭婕趕緊點點頭。

    他說完,走到臥室門口,想要伸手打開房門,手明明已經握到了把手上,最後還是放開,垂下手,眉眼微動。

    「他就……拜託你了。」他沉沉道,「季姜手機上有我號碼,有事隨時聯繫我。」

    沒等蕭婕應聲,他已經套上外套,急匆匆的走出門。

    蕭婕靠在沙發上,眯眼睡過去數次,半夢半醒間,聽見門響。

    她警覺的睜開眼,立馬坐直了身體。

    季姜出現在門扇後,他披著一件明顯大了一圈的襯衣,扶著門,看向客廳,正好和蕭婕的視線對上。

    蕭婕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季姜。

    他明明活生生的立在她面前,卻給她一種這個人已經徹底崩潰壞掉的感覺。他臉色是和季迦禾如出一撤的白,不過季迦禾的是蒼白,到了季姜這裡就是慘白。

    他奮力的眨了幾下眼,直至徹底看清對面的人,這才找回了意識般的問,「怎麼是……是你。」

    他嗓子啞的厲害,即使蕭婕努力去聽,依然只能捕捉到幾個關鍵字。

    「迦禾哥用你的手機給我打電話,喊我過來的。」蕭婕看著他這幅虛弱的樣子,剛想上前攙扶。

    他卻突然往後退了一步,仿佛驟然受驚的蝸牛一樣,猛地就要縮回殼子裡一樣。

    蕭婕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目光從他的臉上不自覺的落在了那帶著一抹紅痕的鎖骨上。

    季姜拉了拉衣領,把自己遮的更嚴實一點,這才扶著門走了出來,問,「他……他人了?」

    「迦禾哥麼?」蕭婕道,「我來了之後,他就走了,挺久的了。」

    季姜走到客廳,站在原地,聽到這幾個字,臉色變得更加灰敗起來,牙關緊閉,手不由自主的捏緊了手機。

    呆立幾分鐘後,他忽然拔腿在屋裡梭巡起來,最後停留在門開著的保險柜前。

    他俯身,用手撐著保險柜頂,死死的盯著那空空的內里。

    半晌後,他掏出手機,指尖顫慄的撥出一個號,按撥號鍵,按了幾次才按到,一接通,他沒有立馬開口,許久後,才道:「東西你取走了?」

    不知道對面回答了什麼。

    蕭婕聽他緊接著忽然暴怒起來,大聲嚷嚷起來,「季迦禾!那是我的東西,你憑什麼拿走!」

    「你憑什麼!!!」

    「季迦禾!」

    吼完這幾句,他本來就有些嘶啞的嗓子徹底報廢,變得更加措辭不清起來。

    蕭婕只能勉強聽見,他用喃喃般的語氣在說,「你真會物盡其用啊……利用我對你的愛,又利用你的身體……」

    「……」聽到這句,蕭婕再也坐不住了,她猛然站起來,驚愕的看向季姜的背影。

    想起臥室里的情景,再加上季迦禾那滿身傷痕,以及季姜的虛弱與暴怒,蕭婕在這一刻忽然弄懂了什麼。

    季姜跪在地上,再也握不住手機,只能點了免提。

    電話那頭,清晰的出現季迦禾的聲音,「季姜,給你三天時間,收拾好東西,去h國。」

    「……你又想替我做決定麼?」一番嘶吼和極大的情緒波動,幾乎耗盡了他全部力氣,所以他只能靠著柜子,哭著問。

    眼淚吧嗒吧嗒的不停往下落。

    「這一次,我不會聽你的。」他仰頭,閉上眼道。

    「季姜,這不是選擇題,你沒有選擇的權利。」季迦禾以一種不容置疑的語氣堅決道,「我已經給爸說好了,送你去那邊讀書,手續什麼的你不用操心,會有人辦好。」

    「季迦禾!!」季姜聽到這,睜開眼還是忍不住的喊出來,「你又用這招……又用爸來威脅我!」

    「……」那邊沉默片刻,語氣驟然柔和下來,「季姜,聽話,好麼。」

    第37章 gsggjsjjujsj

    「後來,你就突然出了國,誰都聯繫不上你了。」第二天,蕭婕對著正在忙碌的季姜道。

    「你哥當時著急忙慌的來找我,問我知道你去哪了麼。」她繼續道,「我說,『不是h國麼?』他當時只是搖了搖頭,說不是。」

    「直到去年我才知道你去了非洲。」她感嘆道,「我和江櫻容當時都特不能理解,你為什麼放著h國不去,非得跑到那麼落後一國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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