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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9:34:45 作者: 風之岸月之崖
酒歌一愣,忍不住朝子嬰看去:「那個是狼汪!」。
子嬰一怔,頓時微微紅了臉,看著酒歌:「不要學我!」。
酒歌一臉笑意:「我沒有學你,那個真是狼汪!」。
子嬰瞬間氣呼呼的:「壞人!」。
遇到了酒歌,蒙恬再要找人,就容易多了,他牽著馬跟在酒歌的身邊,子嬰則是因為剛才被酒歌學舌,此刻正氣呼呼的坐在馬背上不肯理會酒歌。酒歌也不在意,只是每次看到子嬰那人小鬼大氣呼呼的樣子,他就忍不住一臉的笑意。
許是入夜的關係,村子的夜裡很是安靜,只是偶爾有人聲從那些房間裡面傳了出來,蒙恬扭頭四下看著,雖然對於村裡的情況有些困惑,不過他倒也沒有多問。
酒歌領著他們一直朝村里走去,剛轉了個彎,前頭忽而有火光傳來,蒙恬跟著扭頭一看,只見這裡搭起的大火周邊,圍攏著不少的村民,他們或是站在一處相互攀談,或是坐在一塊玩著彼此的遊戲,還有一些年紀小的姑娘,直接圍攏著火邊翩翩起舞,旁邊就有不少的村民在給那些姑娘打著拍子敲著小鼓。
酒歌看過那邊,並不領著蒙恬上前,他腳步一轉,又帶著蒙恬拐了方向,而後才道:「這個村子的人,有些與世隔絕,他們過的十分淳樸,平日裡男人們多以打獵為生,女人們則在村里耕種,如無必要,一般也不會輕易出村,另外就是在村子的外圍其實有很多的狼,只是這個村子受到了狼王的保護,所以一般人也不敢往這邊過來,在村子外頭,有時候遇上一兩匹狼也是常事,遇上一群也不奇怪的,不過我看你們今晚上來得這樣突然,估計村子外頭的狼群,都回狼窩睡死了吧」。
蒙恬聽著,沉吟半響,忍不住問:「你當年不是已經死了嗎?如今怎麼卻在這裡?」。
「嗯?」酒歌懵了一下:「難道你以前認識我嗎?還是說,你以為我就是你口中的荊軻?」。
「難道不是?」。
酒歌皺皺眉,他沉默一會突然說道:「我到底是不是荊軻,其實我也不清楚,以前的許多事我都記不得了,不過也沒關係,忘記就忘記吧,其實我也挺喜歡我現在的日子的」。酒歌說著不由得一臉笑意:「人這一輩子,追求的不就是老婆孩子熱炕頭嗎?老婆炕頭我已經有了,現在就差個孩子了」。
蒙恬:「……」。
這個話題……
嘴角抽了抽,蒙恬似乎有些不知該如何接話,酒歌卻也不指望他能說些什麼,待得兩人停下的時候,眼前的卻是一間簡譜至極的茅草屋。
「我們到了」。
蒙恬點頭,忍不住睜大眼打量著四周。
酒歌上前拍了拍門:「媳婦兒,快開門,我回來了」。
夜色里,房門拉開的時候,那咯吱的聲響異常清晰。
蒙恬扭頭看去,眼中所見,並不是他以為的那種溫婉婦人,而是……身穿白衣,面容冷峻碎發半披了肩頭的……
「高漸離?」蒙恬微微驚愕。
「嗯?」高漸離明顯一怔,轉眼看清楚酒歌身後的人時,頓時眼底寒霜凜冽:「蒙恬!」。
酒歌明顯一怔,一雙眼來回地在這兩人身上打轉:「你們……認識?」。
蒙恬待要說話,高漸離卻忽而冷冷看他:「你出去一趟怎還領了不相干的人回來!」。
「不是,媳婦兒你聽我說,他是來……」。
「住嘴!」高漸離冷冷呵斥,似乎動怒:「什麼人你都敢往家裡帶!你也不看看這如今是個什麼世道!」。
「不是,媳婦兒你先別生氣,我之前真的是去村長家幫扶蘇拿藥了,只是剛回來就聽到狼頭的叫聲,才過去看看,沒想到就見這人帶著一個孩子來了村口,我估摸著他應該是來找扶蘇的,所以才帶他回來的」酒歌解釋,但他媳婦兒明顯很生氣,連話音都咬了起來:「估摸著!你什麼事都估摸著!有什麼事你是能不估摸的!」。
「能啊!」酒歌忽而咧嘴一笑:「你很愛我,這就不用估摸了,我很篤定的!」。
「你!!!」原本還怒氣沖沖的人,瞬間被酒歌這一句話,給噎得紅透的臉頰,而且還是在有外人的情況下頭,高漸離瞬間被他氣得羞憤交加,衣袖裡的手都給死死握成了一團。
酒歌卻毫不在意,還笑盈盈地上前,拉住高漸離的手:「好了好了,彆氣了,這都老夫老妻了,有什麼好氣的,我知道你面子薄,有些話你說不得,我說得就是了,我們還是先進屋去吧,給扶蘇拿得傷藥得趕快給他換上,你也不希望那孩子出事了是不是」。
高漸離實在氣極,狠狠甩袖,冷哼一聲便轉身進了。
蒙恬一直尷尬在門外,雖然心裡很是驚訝,這酒歌的媳婦兒,居然會是這江湖上傳言的白虎高漸離,但是……蒙恬都不知是怎麼回事,心裡居然還有種莫名其妙的理當如是……
酒歌麵皮實在太厚,一點也不覺得在外人眼中,跟自己媳婦兒打情罵俏有什麼不對,相反看向蒙恬的時候,他還一臉的坦然朝他們招呼一聲,就領著他們進了門。
入了門,蒙恬將馬栓在院子裡的柱子上,他將子嬰抱下之後,便忍不住朝酒歌追問:「不知扶蘇此刻是在哪?」。
「在房間裡,你跟我來吧」酒歌轉身,領著蒙恬朝著小院的後方拐去:「扶蘇傷勢不輕,雖然當初被人極時送了過來,但是他身上的箭傷險些致命,這幾日傷勢恢復太慢,也一直沒醒,我跟小高也沒敢動他,就讓他一直這麼養著,不過還好,這村子雖然不大,但是在山裡挖些老山參還是沒問題,這些日子,也虧得有這老山參,不然恐怕,此刻他早都等不到你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