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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18:01 作者: 棲見
    他的手指還落在她領口上,領口扣子已經被解開了三顆,他手指輕動,指尖若有似無掃過她胸口細膩的肌膚。

    那觸感清晰又細密,初梔整個人控制不住地顫了顫。

    陸嘉珩沉沉笑了一聲,終於放過了她的扣子,手指微微上移,指尖抵在鎖骨,傾身垂頭,幾乎是唇貼著唇的距離:「問題都問完了?」

    初梔吞了吞口水,點了點頭,又搖搖頭,聲音細糯:「沒有……」

    他唇片已經貼上來了。

    小心克制地含著她的唇,濕潤的舌尖掃過唇瓣,聲音含糊:「那還有什麼要問……」

    她哪裡說得出話來。

    唇瓣被他含著,剛微微張開口,他就像蓄謀已久似的鑽進來,纏著她輕咬吮吸,連呼吸都被攫取了,更別說言語。

    初梔微微揚著頭,脖頸拉成修長的線,生澀又順從地接受他的吻。

    她手指緊緊捏著鞋櫃邊緣,身體不由自主微微向前了一點兒。

    起初,他動作還是溫柔而克制的,到後面,終於繃不住了似的,整個人擠進她腿間,含著她舌尖扯進口腔。

    初梔舌尖發麻,嘴角有什麼東西要溢出來了。

    她憋紅了眼,濕漉漉的眼睛睜大了,費力地吞咽了一下。

    下一秒,他手扣著她的腰,襯衣的衣擺被從牛仔褲裡面拽出來,灼熱的掌心貼著腰際,指尖沿著背脊處的凹陷緩慢又細膩的一路向上。

    少女小小一隻被他擱在鞋柜上,困於身前,整個人都在輕輕顫抖著,幼獸似的發出細小的聲音,身體纖細的仿佛用一點力氣就會被捏碎掉。

    一副被欺負得慘兮兮的樣子,眼睛紅紅的,茫茫然地看著他。

    陸嘉珩輕輕咬了咬她唇瓣,舌尖撤出來,手上動作停住。

    她急切地呼吸新鮮空氣,人軟下來,被他扣住後頸微微往上抬了抬,下一秒,男人濕潤溫熱的唇瓣印上她脖頸細膩的肌膚,唇齒輕輕留下痕跡。

    痛感絲絲麻麻,初梔嗚咽了一聲,感受到自己脖頸處覆蓋著動脈的薄薄一層皮膚被他輕輕舔舐吻吸。

    像是中世紀的吸血鬼進食前的潤滑,而她被當做最新鮮的食物即將獻祭給惡魔。

    玄關處的空間一片寂靜,他的頭埋在她頸間一路向下,輕微的刺痛感伴隨著其它什麼陌生的感覺,初梔蒙蒙睜著眼,視線散在暗黃的頂燈。

    陸嘉珩動作一頓,唇舌一寸寸向下,咬上她纖細的鎖骨,鼻尖蹭著下移。

    他的呼吸滾燙,貼著她胸口,不知道什麼時候,襯衫的第四顆扣子也開了。

    再往下是圓潤的柔軟隆起,凌亂的領口處藕粉色的蕾絲布料邊緣若隱若現。

    直到衣料摩擦,襯衫裡面的最後一層盡數暴露在冰涼的空氣中。

    第五顆。

    他的唇貼上了那處白嫩的肉,下巴沒來得及刮的一點細細胡茬蹭紅了一片,一直游移在脊背上的手緩慢向下,繞過腰際,附在平緩的小腹,靈活的指尖順著牛仔褲邊緣輕輕探進去一點,摸上金屬扣子。

    輕響一聲,腰間一松。

    男人修長的手指勾著牛仔褲的褲腰扯下去,動作緩慢又綿長,像是在凌遲,指尖從大腿蹭下去又上來,指腹隔著薄薄布料貼上柔軟的腹地。

    那一瞬間,有什麼東西轟然倒塌了。

    初梔大腦里空茫茫的一片被刷地點燃了。

    她渾身一顫,仰著頭,整個人不住的往後縮,眼角晶瑩濕潤,喉間不自覺地溢出一聲低低呻吟啜泣。

    她狼狽不堪地展露在他面前,而他衣著完整,只呼吸零亂地噴薄,燙得她像是馬上就要燒起來了。

    不對等的羞恥感,伴隨的恐懼,還有一點說不清道不明,難以啟齒的陌生欲望。

    她淚眼朦朧顫抖著,細軟的嗓子帶著哭腔哀求似的叫他的名字:「陸嘉珩……你別……」

    面前的男人動作忽然停住了。

    他的頭埋在她身前,指尖貼著濡濕的布料微微內陷,一動不動,只留下灼熱鼻息燙著她:「害怕?」

    她整個人都紅了,小身子往後縮了縮,綿軟處像牛奶布丁,隨著她不老實的動作輕輕地顫。

    初梔仰起頭來,懵懂稚嫩哭泣著的樣子,含著淚的迷茫大眼去尋他。

    不行。

    還太小了。

    陸嘉珩空出來的一隻手忽然抬起,捂住了她的眼睛。

    他低低嘆了口氣,開口,聲音沙啞得可怕:「別動了。」

    視線里一片黑暗,初梔微仰著頭,一動都不敢動。

    她感受到他滾燙的唇緩慢移開,指尖抽離,感受到散落開來的襯衫邊緣被他拉起來遮住,甚至仿佛能夠感受到他的目光掃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呼吸粗重又急促。

    視覺被剝奪,剩餘的感官仿佛被無限放大,變得格外敏感。

    初梔腳背繃得直直的,拖鞋早就掉下去了,腿不自覺緊緊夾著他,唇瓣紅腫,聲音哽咽,又依賴又無助:「陸嘉珩……」

    陸嘉珩捂著她眼睛的手背青筋暴起,緊緊咬著牙槽,喘息聲音又重了一分,「也別叫我……」

    他隨手抓了件衣服將她包起來,抱著從那一團纏著的外套里把人抽出來,手臂一脫離出去,她軟綿綿的小胳膊主動環住了他的脖子,腦袋埋進頸窩。

    即使是此時,她依然是全然信任著他的。

    陸嘉珩一邊安撫似的拍了拍她的背,一邊往臥室里走。

    她人還在抖,一小團縮在她懷裡,露在外面的地方全是紅的,脖頸處剛剛被他落下的紅印子深深淺淺,一直蔓延著向下消失在裹著的衣服里。

    陸嘉珩抱著她坐在床邊,初梔緩了一會兒,慢吞吞地動了動,小手摸索著動來動去。

    陸嘉珩垂下眼去:「動什麼?」

    初梔垂著頭,聲音像蚊子似的:「我的褲子……」

    她單手抵著他胸口往後撤了撤,另一隻手按著他腿,屁股剛往後挪了一點兒,抵上了個硬邦邦的東西。

    這麼軟乎乎的一團往上面一坐,陸嘉珩悶悶地哼了一聲。

    像是含在嗓子裡的一聲,又低又啞,讓人頭皮發麻。

    初梔僵住了,剛剛才緩過來一點兒,整個人又是一顫,飛快地重新縮回來,一動都不敢動了,褪了一半兒的紅重新蔓延上來。

    她低低垂著眼,看都不敢看他,結結巴巴地:「對不起……」

    陸嘉珩抱著的她的手臂肌肉緊緊繃著,力度卻控制得輕柔,他沉默地人站起來,將她放在床上,一手扯了被子把人包進去,才站起來,轉身往洗手間走。

    初梔藏在被窩裡,瞪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這房子太久沒人回來住過,房間裡卻沒有那種久不住人的灰塵味道,應該是會有人打掃。

    她蒙在被窩裡系好了襯衣扣子,腦袋重新探出被窩裡來。

    浴室里安安靜靜的,磨砂玻璃後只有明亮的暖光燈,還有輕微的一點窸窸窣窣的聲音。

    安靜了片刻,嘩啦啦的水流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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