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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16:40 作者: 焦尾琴鳴
    第118章 放手

    「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徐婉微微一笑,坦然道:「傑曦,我很感謝你跟我說這些,但是我也跟你說實話,我現在心裡很亂,我想先自己梳理清楚。」

    袁傑曦原本還想解釋他為什麼回金城,聽徐婉這麼說便也不再提了。他的話停在嘴邊,獨自垂下眸去。喜歡誰,多喜歡,經歷過的人就會明白,這是沒辦法理性看待的。

    從官邸回來之後,徐婉便開始集中精力計劃著如何引蛇出洞。這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因為既要起到敲山震虎的作用,還不能被對方發現她是有意為之從而有所防備。

    只是她太過留意這件事,身邊的一些狀況徐婉並沒有注意到。

    兩天後的早晨,徐婉將李享田請進了自己的辦公室,李享田進來的時候,徐婉正在擺弄桌子上的收錄音機。

    李享田原本以為徐婉找他是跟他談和的,心情很不錯,敲門進來後還笑著與徐婉搭訕:「徐經理要走了還這麼有興致,還在聽留聲機?」

    徐婉笑了笑,將收錄音機放到手邊,抬起頭對李享田道:「我昨天和凱特通了下電話,我向她極力推薦你,凱特說會考慮你的。」

    李享田將信將疑,並不滿足,腆著臉道:「您可別只說考慮呀,我知道的凱特什麼都聽您的。要是萬一出了什麼岔子,張三爺那邊照片什麼一不小心上了報,大家都不好不是?」

    徐婉也不跟他翻臉,略微停頓了一會,道:「我有把柄在你們手中,自然要為你說話。不過你也要答應過我,只要我讓你坐上這經理的位子,那些照片什麼再也不會出現。」

    徐婉話難得說到這份上,李享田又驚又喜,拍著胸脯道:「您就放心,只要您幫我,您的事我一定也給您辦到!」

    李享田心裡樂開了花,心滿意足地離開了。只是他前腳先踏出徐婉的辦公室,便看到陳彩萍迎面走來。陳彩萍笑著跟他打了一個招呼,直接往徐婉辦公室去了。

    陳彩萍進了徐婉辦公室後,將門合上,卻不知是不是不小心,並沒有將門關緊。!。

    從那條細小的門縫中可以看到陳彩萍在徐婉對面坐下,徐婉看起來心情比方才更好了,只見她站起來,按

    下手邊留聲機的開關健,然而從那隻留聲機的喇叭里流淌出來的並不是什麼樂曲,確實幾分鐘發生在這裡的對話。

    「您可別只說考慮呀,我知道的凱特什麼都聽您的。要是萬一出了什麼岔子,張三爺那邊照片什麼一不小心上了報,大家都不好不是?」

    「我有把柄在你們手中,自然要為你說話。不過你也要答應過我,只要我讓你坐上這經理的位子,那些照片什麼再也不會出現。」

    「您就放心,只要您幫我,您的事我一定也給您辦到!」

    前段時間報紙上是有介紹過美國發明了錄音機這麼個玩意,只是誰能想到徐婉這早就已經備上了。

    既然這次她都錄了音,那上一次呢?

    外面那扇門有輕微的動靜,徐婉和陳彩萍都留意到了,兩個人相視一笑。陳彩萍站起來走到門邊去,將方才沒有關緊的門重新關上了。在確認外面的人已經走了後,陳彩萍向徐婉輕輕點了點頭。

    徐婉拿起電話,撥了一串號碼,過了一會兒,只聽她平靜道:「這裡是坤州女子銀行,請幫我轉接坤州官邸,我找二少。」

    稍微等了一會兒,只聽徐婉又道:「孟欽和,蛇已經出洞了,我過兩天就要走了,接下來就看你了。」

    通話的信號並不是很好,不知是對方沉默了太久,還是電話中斷了一下,過了很久才聽到電話那頭的囑咐,「徐婉,無論如何你都要小心。」

    隔著電話,她和他互相道了「再見。」,最後是她將電話掛斷,算是兩人最後的對話。

    兩天後凱特就要回坤州了,她終於可以將坤州的一切都放下了。

    那頭,孟欽和將電話放下,對方德春道:「吩咐下去,讓他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只要戴笠夫的人有風吹草動,就按之前計劃的行動。」

    方德春道了聲「是」,準備出去下!下達孟欽和的命令,卻又聽見孟欽和將他叫住,「徐小姐那邊,之前派過去的人也要加強防範,如果……」他頓了一下,「她離開坤州,也一定要保證她和孩子的安全。」

    坤州如今是是非之地,她和糯糯能安全離開也是好的。

    方德春有些詫異,愣了一下才回答「是」,又問:「二少,那昨晚上抓回來那個姓袁的呢?」

    談到袁傑曦,孟欽和的態度依舊強硬,「繼續關著。」

    孟欽和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可孟欽文也不怕,依舊正色看著孟欽和的眼睛。

    只見孟欽和的惱色漸漸散去,突然苦笑了一下。

    局外人往往看的最清楚,他當初和楊詩音結婚時,徐婉一點阻攔的意思,甚至一絲遺憾、一絲怨恨都沒有,怎麼到了他就這樣氣急敗壞?

    她為什麼不恨他?這麼多年,她該恨他,他寧願她恨他。可每次她見到他,她都平靜地像一汪沒有一絲波瀾的水,像是見一個不怎麼熟的陌生人。

    她在舞廳被姓張的騷擾,他出手相救,從此她便跟在他的身邊。那個時候她離不開他的庇護,可後來他眼看著她變得越來越堅毅、越來越決絕,也是從那個時候起,她一次又一次地想從他身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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