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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3:16:40 作者: 焦尾琴鳴
    宋存山也摸不著頭腦了,不管總樣,宋存山應道:「二少,我這就去查。」

    徐婉到家的時候,糯糯還沒有睡,她原本是被陳媽帶去臥室睡覺的,一聽到開門的聲音,立刻光著腳丫子跑了出來。

    徐婉今晚格外的累,見到糯糯跑出來嚇了一跳。糯糯沒有穿鞋,徐婉連忙彎身將她抱起來,輕聲問道:「你怎麼還沒有睡?」糯糯的小臉蛋就在她跟前,她從前覺得糯糯越長越不像那個人了,可今晚一看才發現並沒有。

    糯糯抱住徐婉的脖子,「坤州不好玩,我想回家。」

    平城其實不是徐婉的家,徐婉也不知道哪裡是,可糯糯說是便是吧,徐婉也有些後悔了,只好說:「那等媽媽忙完這一陣,有機會就帶糯糯回平城去好不好,但是糯糯在坤州也要乖!」

    「好。」糯糯小雞啄米般連連點頭。

    之後的兩天徐婉都沒有再見到孟欽和,但是銀行的業務沒有之前想像的順利,何經理在坤州積攢了一些人脈,確實幫了徐婉不少,但除此之外,有一些公司即使女子銀行給出更高的利率,也不將存款放在這邊。

    徐婉想起昨天吃飯是梁近儒跟他說的,坤州這邊的銀行業其實已經快被張三爺獨占了。要是再深究下去,或許還要牽扯到戴立夫了。如今平城的經濟舉步維艱,坤州又是這樣,徐婉只覺得頭疼。

    不過也有欣慰的事情,徐婉下班的時候在銀行樓下碰見了佩芳。佩芳原本就是坤州人,她兒子前陣子出了車禍,就向官邸那邊告了兩個月的假,專程回坤州來照顧兒子。倒也是巧,她這次來就是專程來取錢的。

    看到徐婉回來,佩芳驚訝極了,她有些不敢置信,抬頭仔細打量徐婉,徐婉仿佛完全變了一副模樣,穿著一身米色的針織套裙,看起來幹練、精神了許多,佩芳抓住徐婉的手,又驚又喜問徐婉:「你這些年去哪裡了?不過看著你應該過得不錯,我也就放心了。」

    徐婉有許多話想跟佩芳說,於是請佩芳上車,待她回家吃飯。

    車開到那篇洋樓的時候,佩芳也略略吃驚了一下,但是汽車卻在她熟悉的路上拐了一個小彎,在另一棟洋樓前停下。

    糯糯聽到了汽車的聲音,興高采烈地跑到樓下來接徐婉。哪知門一開,佩芳忽然愣住了,看著糯糯問徐婉:「這是?」

    見佩芳神色有變,徐婉皺了下眉,輕聲道:「她是我女兒,叫糯糯。」說著,去吩咐糯糯,「糯糯,叫奶奶。」

    糯糯嘴甜,笑嘻嘻地喊佩芳:「奶奶好!」

    佩芳蹲下身去,笑著摸了摸糯糯的頭。

    「糯糯,給奶奶帶路吧。」佩芳柔聲吩咐道。

    糯糯蹦蹦跳跳走在前面,佩芳和徐婉並行走著,臉卻慢慢沉了下來,看著徐婉道:「糯糯是二少的孩子吧?」

    徐婉故作鎮定,笑了笑:「很像嗎?」

    「你說呢?」佩芳又看了一眼徐婉。

    那一邊坤州的汀州官邸里,孟欽和在批閱文件。宋存山敲門進來,拿著一袋文件,裡面是徐婉母女在平城的全部記錄,裡面還有一張她們母女的照片。

    宋存山心裡有些忐忑,可一進來就見二少就抬頭看著自己,只得報告道:「徐小姐在平城確實是女子銀行的經理,有一個美國女人特別看中她。」

    「她怎麼會去平城。」

    「是跟著一個姓何的商人過去的,叫作何奉洲。不過那個人現在仍在平城。」

    孟欽和捏了捏眉心,「還有呢?」說著接過宋存山手上的文件袋,隨手翻著裡面的文檔。

    宋存山小心翼翼道:「徐小姐生了一個女孩,叫作徐諾,今年三歲了。」

    宋存山看到二少原本已經碰到那張照片了,可看都沒看,又將那張照片塞了回去,直接將那個文件袋扔在了桌子上,「你下去吧。」

    「是。」宋存山轉過身走了幾步,突然想起什麼,又對孟欽和道:「對了,二少,今天楊小姐打電話過來了,問您什麼時候回金城?」

    第75章 父女

    孟欽和皺了下眉,重新拿起桌子上的材料翻看,淡淡道:「坤州這邊的事還沒有處理完,還要兩天。」

    宋存山看了孟欽和一眼,答了一聲「是。」,然後小心往門外。他看得出二少今天不太高興。哪知宋存山剛走到門口,突然聽見背後孟欽和吩咐,「明天晚上回金城,讓司機備車。」

    「是!」宋存山終於鬆了一口氣,那邊楊小姐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催促,說是要等著二少回去看婚紗,可他又不敢催二少,更不敢去問其中的緣由。

    第二天一早,坤州的財政次長袁廣平來官邸跟孟欽和匯報,整個南三省的財政有異,孟欽和心裡其實是有數的,只是沒有想到戴立夫越發過分,連同一些人掌控半個坤州的經濟。

    袁廣平是孟欽和早些時候在坤州布下的人,他跟孟欽和說,昨日一位銀行的經理過來找他,雖然沒有說什麼,但像是在試探他的口風。

    孟欽和抬頭看了眼袁廣平,「誰?」

    「坤州女子銀行的凱薩琳小姐。」

    「凱薩琳?」他稍稍皺了一下眉,才將這個名字和那個熟悉的面孔對應起來,是她。他突然想起那天在酒會見到她的模樣,一襲紅色的長裙,臉上是他從來沒有見過的笑容。三年過去,他也從來沒有想過這輩子會在那樣的場合遇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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