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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2:54:37 作者: 鮮橙
    汪裕涵卻笑了,「行了,別內疚了,就算成不了情人,也不至於成仇人的,不用想著辭職了,就你這水平,要想再騙個這樣的工作還真不容易,我以後不逗你就是了,過了今天晚上,咱們私底下再無糾葛,這下你總得滿意了吧?」

    張靜之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裡有些亂。

    汪裕涵笑道:「看在朋友一場的份上,送份生日禮物吧!就當作個留念吧,怎麼樣?看看你,別用這副防賊的眼神看我,好歹你也得撫慰一下我受傷的心靈啊!一個吻,來,就一個吻。」

    「呃?」張靜之好像沒聽懂他說些什麼,有些傻乎乎的看著他,他斂了臉上的笑容,神情專注得讓她心悸。

    她一時之間更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心臟也不爭氣地跳得更快,看著汪裕涵湊過來的臉,下意識地往後躲,可後背已經緊貼著車門,無路可退。

    張靜之覺得自己從來就沒有這麼慌過,慌亂的伸手去推他,卻被他抓住,帶著她的身體拉向他的懷裡。

    「哎!你----」他側著頭吻下來,張靜之只覺得全身的血液全都湧向了大腦,「轟」的一聲,全蒙了!

    像是過了足足有一個世紀,又像是短得似流星閃過,他終於放過她的唇,眼睛晶亮地看著她,又輕啄了一下她的紅唇,低聲道:「嘿!寶貝,這才叫吻,懂麼?」

    張靜之CPU還處於死機狀態,直呆呆地看著汪裕涵,沒什麼反應。

    汪裕涵低低笑,像是得意又像是滿足,輕輕抵上張靜之的額頭,「傻瓜,你懂得什麼是愛麼?聽聽你自己的心跳聲,有多快,多亂,還是它誠實,不肯撒謊。剛才他吻你的時候你也這麼慌亂麼?」

    張靜之這才猛地清醒過來,一把推開汪裕涵,目光開始鎮定下來,淡漠地說道:「很抱歉,我剛才只是在想你今天是不是忘了刷牙了?味道和楊雷差很多。對了,剛才我還忘說了一句,我不喜歡你的原因還有一條就是你太自以為是!好了,現在你沒事了吧,我們之間是否可以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了?」

    汪裕涵臉上的笑容僵了僵,隨後就回復了正常,「嗯,可以了,我很滿意。」他笑。

    張靜之冷冷地掃了他一眼,開門下車。

    他又叫住她,「哎!----」

    她停下,「尊駕還有什麼事?」

    他挑著嘴角笑得輕佻,「我只是想告訴你,以後別什麼話都信,你還真好騙,我說今天是我生日你就真的信,真是傻得可愛,也不想想,男人的話能信麼?」

    張靜之身體僵了僵,然後俯下身來看汪裕涵,對著他露出今天晚上唯一的笑容,「我也有話告訴你,你還真是----個混蛋!」

    車門被「咣」的一聲大力甩上,聲音聽上去很有氣勢,張靜之往前走了兩步又停下來,轉回身,汪裕涵的車子還停在那裡。

    邁著淑女步回去,在汪裕涵的注視中把皮包在車前蓋上放好,又轉回到車門處,輕輕地往上提了提裙子,然後抬腳,衝著車門「咣咣咣」狠踹幾腳,這才拍拍巴掌,拿起皮包,看也沒看汪裕涵一眼,揚長而去。

    這就是得罪女人的下場!汪裕涵臉上閃現出一絲苦笑,看著張靜之的背影消失在大院門口,這才低著頭在方向盤上俯下身來,兜里的手機震了又震,有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執著。

    蕭蕭

    張靜之覺得從汪裕涵那裡受了了氣,少不了又跑到蕭蕭那裡去抱怨,講到被汪裕涵騙吻的時候,又是咬牙又是切齒,講到激動處還不忘用她的小細胳膊揮動著拳頭以助聲勢,汪裕涵經她嘴那麼一說,那簡直就成了欺男霸女無惡不作的惡霸老財。

    張靜之說得口乾,停下來往嘴裡灌水,順便等著蕭蕭的響應。

    蕭蕭正仰著臉往臉上貼著黃瓜片,看張靜之神色不善地斜睨自己,忙握著拳頭振臂高呼:「打倒地主惡霸汪裕涵!解救我們受苦受難的張喜兒!」

    張靜之暈倒,一屁股坐倒在沙發上,無力地呻吟:「我要辭職……」

    蕭蕭的手一抖,剛貼上的一黃瓜片就掉了下來,「你要辭職?」

    張靜之的志氣空前的高漲起來,「嗯!士可殺不可辱!我就不信我張靜之還找不著工作了!」

    「你給我買包的錢攢了多少了?」

    「這個……」張靜之的底氣就少了些,不好意思地看蕭蕭一眼,「你說兩萬的包跟兩百的包有嘛區別啊?不都是一兜子麼?再說了----」

    「打住!我只要我的LV!錢沒攢夠,你就老實地給我待著!」蕭蕭咬牙說道,「別說汪裕涵只是強吻了你一下,他就是強暴了你,你也得給我去上班!」

    張靜之欲哭無淚:「蕭蕭!你還有沒有同情心啊?」

    蕭蕭挑挑眉毛:「沒有!」

    張靜之可憐巴巴地扯蕭蕭的袖子,「那你晚上先請我吃頓飯吧,安慰我一下!」

    「不好意思,晚上3528讓我陪他去吃飯。」

    「你有異性沒人性!」

    「嘿嘿,你還真說對了!」

    張靜之只好再退一步,把悲情牌打到底,「好吧,你去吧,我就在家裡等你好了,我就這麼坐著等著你!」

    蕭蕭笑得狡詐,「嘿嘿,還真是不好意思,你今天晚上還真不能待在這。」

    「啊----!為什麼?」張靜之高喊。

    「因為我打算和他共度良宵,良宵,妹妹,你懂麼?就是一個晚上哦,你不會想觀摩學習吧?」

    張靜之徹底抓狂……

    蔣思承新近又升了職,一幫子同事吵喝著讓他請客,躲不過去,只好答應下來,本來沒想著讓蕭蕭去,可實在受不住同事們磨,有不少人都知道他找了個超級正點的女朋友,非要他帶著蕭蕭出席,還說什麼不帶著就是沒有誠意,瞧不起他們兄弟。

    其實蕭蕭也不愛摻和這事,她總覺得即便是談個戀愛也只是兩個人的事情,對方的圈子最好不要介入,以後散了也就散了,不會給自己留什麼麻煩,可看到蔣思承這麼吞吞吐吐地把要求提出來,她倒有些不好意思的拒絕了。

    把百般抗議的張靜之掃地出門,蕭蕭剛收拾好自己,蔣思承就來了。

    「怎麼樣?」蕭蕭笑,在蔣思承面前轉了個身,「不會給你丟人吧?」

    蔣思承現在對著蕭蕭,倒不至於緊張的張嘴結舌了,可是臉紅的毛病還是沒有改多少,尤其是心裡一有什麼想法的時候。

    蕭蕭一看到他這樣子,故意逗他:「怎麼樣?好不好你倒是說句話啊,這可是去見你的同事們,丟人可是丟你的!」

    蔣思承心虛地看了看門口,嗯,門是關好的,這才拉過蕭蕭,低頭在她唇上飛快地淺啄了一下。

    蕭蕭看著這個小警官現在竟然敢吃自己的豆腐了,心道好麼,你膽子長得挺快啊!伸手拽過蔣思承的衣領,仰著臉輕笑道:「好啊,你敢偷襲我!膽子不小啊!」

    蔣思承不好意思地嘿嘿笑兩聲,臉上又紅了紅,又飛速地低頭啄了一下,這才拉下蕭蕭的手,「走吧,咱們請客呢,別讓人家等著!」

    蕭蕭倒是第一次和這麼多警察一起吃飯,雖然明明知道他們下了班也不過是普通人,會講笑話開玩笑,而且也看得出對她都還挺友好,就差拿個瓶把她供起來了,可是和這麼一桌子警察坐在一起,蕭蕭還是覺得彆扭,她心裡也有些納悶,心道我也沒犯罪,說不上是做賊心虛啊,我怎麼就還心虛了呢?

    蔣思承好像也看出了蕭蕭的不自在,伸手在桌下抓了蕭蕭的手,輕輕地捏在手裡。

    蕭蕭看了看其他人,怕被人看出來,就想把手抽回來,可沒想到蔣思承卻不肯放手,蕭蕭轉頭看他,見他正一臉認真地聽著他們那個隊長說著什麼。

    隊長喝得有點高了,舌頭有點大,「小蔣啊,好好干啊,你可是老首長的驕傲啊!」

    蔣思承一臉鄭重地點著頭,嘴裡應承著,手卻在桌子底下抓了蕭蕭的手不肯放開。蕭蕭沒他勁大,也不掙了,蔣思承看她勁小了,也就收了勁道,仍是只輕輕地抓著她的手。

    蕭蕭低下頭扯扯嘴角,露出一個淡淡地笑容,底下的被蔣思承抓著的那隻手卻輕輕地貼到了他的大腿上,不露痕跡地往內側滑去。

    蔣思承剛舉著酒杯敬了隊長一杯酒,酒含在嘴裡還沒有咽下去,突然間就被嗆了一口,嗆地連連咳嗽起來,臉也漲得通紅。

    「小蔣啊!酒量還得練啊!」隊長一副過來人的口吻。

    「嗯,嗯!」蔣思承憋紅著臉點頭,手在底下使勁地扣住蕭蕭的手,不敢讓她的手再去禍害自己。

    這人還真執著!蕭蕭無奈,只得白了他一眼,湊近說道:「你再不放手,傻子都能看出來的,你打算讓我餓著肚子回去麼?」

    蔣思承轉頭,看蕭蕭用左手輕叩著餐盤,可憐巴巴地看著自己,他這才猛地反應過來自己雖然用的是左手,影響不大,可抓得卻是蕭蕭的右手。

    一頓飯吃下來,不少人都喝高了,尤其是蔣思承他們隊長,更是得讓人架著才能出去,蕭蕭看了忍不住問蔣思承:「就你們自己都喝成這樣,你們還好意思整天蹲路口查別人?」

    蔣思承憨厚地笑,「這不是大家都高興麼!」

    蕭蕭一看他這樣,只得無奈地說道:「得,我送你回去吧!」

    蔣思承卻拒絕,非要送她回去,蕭蕭心道,我開著車呢,你又喝了酒,哦,合著我把你拉到我樓下算你送了我,然後呢?你自己怎麼回去?我好意思把你一個人丟下,讓你再走到路邊去打車麼?

    「算了,我還是送你回去吧,我開著車呢,沒什麼事。」

    「不,」蔣思承卻拒絕,態度堅決,「我送你回去!」

    蕭蕭眯著眼睛看蔣思承,像是突然間想到了什麼,挑著嘴角笑了笑,不再堅持,「好,你送我!」她說。

    車子開到蕭蕭樓下,蔣思承的酒勁過了不少,下了車子,站在那裡看蕭蕭,蕭蕭往裡面走了幾步,見蔣思承站在原處不動地方,轉回身來對著他笑了笑,「你送我上去吧,坐會再走吧,反正時間也不晚。」

    蔣思承臉上又紅了紅,像是猶豫了一下,這才走上前牽起蕭蕭的手。

    他的手心火燙,蕭蕭低笑不語,任他牽著自己的手上樓。

    房門在身後閉合,說不清是誰先吻上了誰,都是成年男女,又都沾了點酒意,一碰觸間就似撒了火星,吻到動情處,蕭蕭低語:「抱我進去。」

    蔣思承的心早已經亂地失去了節拍,別說肢體,就連大腦都受了指揮。

    床很軟,兩人砸倒在上面,隱隱地顫動。

    蕭蕭的上衣已經滑落到腰間,露出雪白的肌膚,他的唇生澀地一路向下,點燃更多的火苗。也許是因為禁慾太久,蕭蕭有了些莫名地急切與渴望,伸手摸向他的腰間,和他的皮帶奮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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