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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2:54:20 作者: 鮮橙
刁蠻郡主一說話,把大家的視線都引到了我這裡,連太后也停了下來,看向我這裡,我淡淡笑笑,並沒說話。
大家都知道我這個秀王以前長於平常百姓家,自然以為我沒有見到過這些,有些侷促。
「賀蘭郡主說笑了。」
「那你說說這南方商人給皇祖母送的這些豆子是什麼?」刁蠻郡主不依不饒。
就那些紅豆?這些人,自己沒有見過,還以為別人也沒有見過,只不過是一些普普通通的紅豆,至於希罕成這個樣子麼?
坐在旁邊的左天晴以為我真的不知道,怕我困窘,低聲說道:「此物叫情豆。」
我沖她笑笑,對著刁蠻郡主說道:「不過是些紅豆罷了。」
刁蠻郡主大笑,就連殿裡的不少嬪妃也開始掩嘴低笑。
「紅豆?紅色的就叫紅豆了麼?哈哈,秀王殿下倒是實在啊,明明叫做情豆,卻被你說成了紅豆。」
我笑笑,也不和她爭辯,清晰的說道:「紅豆,又稱相思豆,情豆只不過是一個別名罷了,有不少詩曾經描述過。
「詩?秀王殿下也會寫詩?」刁蠻郡主又笑,她知道我不識字,故意來諷刺我。
「紅豆生南國,
春來發幾枝,
願君多採擷,
此物最相思。」
又想起王菲曾有首歌就叫《紅豆》,正好看到左天晴那裡正拿了只蕭,「天晴小姐,您的蕭可否借我一用?」
左天晴一愣,把蕭遞給了我,眾人皆不知我的用意,我把蕭放到嘴邊,眼角卻掃到左天晴的臉色羞的緋紅,才記起剛才她曾吹奏過,我和她共用一蕭,太過親密了。
雖然沒學會彈琴,卻在大學時迷了一陣子簫,雖然技術不怎麼樣,吹出個調子來卻也難不倒我。
哀怨纏綿的曲調出來,殿中靜了下來……
左文勛竟然邀我去府里赴宴,我拿不準他是想拉攏我這個新得寵的皇子,還是有別的目的,在相府見到羞羞答答的左天晴,我有些明白,不覺苦笑,沒想到自己的無意之舉竟然擾亂了一個少女的春心。
如果成為左文勛的女婿,那麼左文勛一定就會站到我這邊,我的力量就會壯大很多,可是當我看到左天晴那羞澀而清澈的眼色,我知道我不能去害這個女孩子,她是無辜的。
聖德皇帝也開始關心我的個人問題,說我也老大不小了,該為皇室開枝散葉了,問我看上了誰家的女兒,我笑,想起了那個刁蠻郡主,如果我娶了她,那麼寒昭會是什麼反應?
五月,聖德皇帝下旨,給秀王和賀蘭郡主賜婚,朝中大老們開始暗自揣測聖意,把太后最寵愛的外孫女嫁給沒有權勢的秀王,等於把太后和長公主的政治勢力也給了秀王,皇帝是否在考慮易儲呢?
太后和長公主對這個婚事都很滿意,只有刁蠻郡主在得知消息後跑到我府里大鬧了一番,說絕對不會嫁給我這個野小子,我只是淡淡的笑,並沒有理會她的苦鬧,刁蠻郡主被隨後趕來的長公主帶回了長公主府,據說回去後被母親狠狠抽了幾個耳光。
寒昭並沒有別的反應,見到我時只是笑笑,可是那笑卻比哭還要難看,早沒有了他往日的灑脫風流,眼中剩下的全是苦楚。
朝廷上依舊風平浪靜,暗底下卻波濤洶湧,權利的爭奪更加激烈,老皇帝不動聲色,我卻知道他很可能要除掉自己的一個兒子,只是不知道這個兒子會是寒荊還是寒昭。
五月底,聖德皇帝突然下旨,讓我帶使團去周國和周國議和,老皇帝說兩國已經對峙了十多年,也該緩解一下了。
我沒有多問,帶了使團出發,在離開繁都的時候,回頭看繁華的都城,老皇帝要動手了,這裡恐怕就要有一番血雨腥風了,老皇帝讓我離開,是怕牽扯到我麼?文夫人在他的心中,到底留下了多大的分量?這分量能保住我的平安麼?
由於只是和平使團,我並沒有帶多少人馬,全算上也不過是二百來口人,邊山隘口那裡有些動亂,可是他們應該還不敢對朝廷的議和使團動手,所以我還不擔心。
進了邊山地區沒有多久,我就發現我錯了,這伙匪徒早就準備好了,就等著我們來呢。
隊伍被團團圍住,匪徒們騎在馬上衝殺過來,揮動手中的彎刀,就像在割麥糙,人頭滾落,血如下雨般的灑落,片刻之間跟隨的衛侍便死傷大半,只省下我們被圍在中間的一些人。
匪徒不再衝殺,慢慢的聚攏過來,把我們團團圍住,一個渾身濺滿鮮血的男子騎在馬上過來,匪徒們自動給他讓出路來,讓他來到我們面前。
我看著眼前的人,不敢眨眼,這是幻覺,所以我不能眨眼,我怕我再睜眼時,這眼前的一切都會消失,眼前的人都會消失,我不想,我只想這樣看著他,哪怕這裡是人間地獄,只要能看著他,看著這張在夢裡出現了無數次的面容。
我睜大眼睛,任憑眼前漸漸模糊,也不肯去眨眼!
就聽見他旁邊的一個少年大聲笑道:「大哥!這個漂亮王爺真他媽熊包,竟然嚇哭了,真像個娘們兒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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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8 章
「有用的留下,沒用的都殺掉。」馬上男子冷冷說了一句,便掉轉了馬頭。
巧玉早已經被嚇的混身顫抖,可依舊倔強著擋在我的身前,剛才罵我熊包的少年下馬,走上前來。
「不要!」看著南宮雲漸漸遠去的身影,我猛的回過神來,發了瘋似的喊,別走,別走,我是靜之啊!我推開擋在身前的巧玉,想去追上南宮雲。
那少年卻拽住了我,以為我想要掙脫逃跑,對著我的肚子狠很的打了一拳。
「南----」肚子上穿來的巨痛讓我彎下腰去,再也說不出半個字,那少年緊接著往我嘴裡塞了一大團麻布,找個根繩子利索的把我捆了個結結實實,然後隨手就把我丟上了馬背。
巧玉已經嚇呆,站在那裡沒有了反映,少年看了她一眼,笑了笑,說道;「乾脆你也上去吧。」
就聽見巧玉的一聲尖叫,隨後就落在我的旁邊。
我橫爬在馬背上,腦袋充血的厲害,只看見馬的四蹄,還有人們的腿。
山路漸漸崎嶇,馬兒行的也困難,大多人都下了馬背牽了馬前行,我依舊爬在馬背上,被空的眼冒金星,開始還吱嗚掙扎,到後來連聲都出不來了,只努力的保持大腦的清醒,困難的扭頭看旁邊的巧玉,她早已經昏迷了過去。
那山寨落在峻岭之上,一行人進了寨子,就有人把我和巧玉扔進了一件囚室之中,大頭總算朝上,緩了半天,眼前才漸漸能看清東西。
如今身邊能看到的只剩下了一直跟隨我的巧玉,別的人不知怎樣,可是我此時顧不少許多了,腦子裡都是南宮雲,那是南宮雲,我不會看錯的,雖然他的氣質巨變,可是那是他,這個南宮雲,不是在我身邊生活時的那個南宮雲,有些像當初剛與他相識的時候,只不過那是他還只是是個略帶兇狠的少年,而如今的他,身上卻散發出殘酷的氣息。
可是,他依舊是我的南宮雲,他還活著,只要想到他還活著,我就高興的想大聲喊叫,我的南宮雲,他還活著,上天,我真的很感激你了。
嘴裡還被塞著麻布,開始是疼痛,後來就覺不出了,只覺的這個下巴都是麻麻的,好像不是自己的了,那混蛋小子捆的我倒結實,整個粽子一樣,想動動都不容易。
巧玉還沒有醒來,她倒沒有被捆上,如果她醒來就能幫我把嘴上的麻布取掉了,可是這個丫頭,怎麼現在還不醒?
我得把巧玉弄醒,可是那幫人把我和巧玉分別扔在了囚室兩頭,相距有四五米的樣子,這個距離,對於我現在的樣子,是個挑戰。
我開始像蟲子一樣蠕動,樣子要多狼狽有多狼狽,當我距離巧玉還有一米半的時候,囚室的門被打開了,我停止了蠕動,看向門口。
那混蛋少年笑嘻嘻的進來,在我身旁蹲下,樂道:「呵!瞧咱這點出息,還王爺呢,怎麼弄的跟蟲子似的?怎麼著?想看看你的小侍女?」
我怒視他,這個笨蛋,還不趕緊把我嘴裡的麻布拿開,以後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快點拿開這麻布!我要見南宮雲!
我拼命的喊叫,可是出來的只是些「嗚嗚」的聲音,那少年臉上的笑意更勝,「別這麼害怕,熊包王爺,大哥說了,先不會殺你的。」
那少年說著,手卻伸到了我的臉上,狠狠的掐了一把,笑道:「真像個娘們,怎麼這麼嫩乎啊?大哥說要我留著你的性命,不過他可沒說怎麼留。」
我有些恐懼,這個變態小子,他想幹什麼?老天,不會讓我剛見到南宮雲之後又派這麼個小子來折磨我吧?我想讓自己表現的鎮定些,可是我的眼睛卻不禁流露出了恐懼。
「孟蕭然,」門口傳來一個輕柔的聲音,我隨著那少年一起回頭,看見一個二十來歲的黃衫女子俏生生的站在門口。
這個叫孟蕭然的少年應了一聲,站起身來,問道:「胡姐姐,有什麼事麼?」
那女子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地上的我,眉頭皺了一下,「你別在這裡拿他們尋開心了,南宮大哥讓你過去呢。」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孟蕭然說著,自己卻沒動地方。
那女子也站在門口沒有動地方,靜靜的等著孟蕭然,孟蕭然看了看,無奈的笑了笑,只好往外走,一邊走還一邊笑嘻嘻的說道:「胡姐姐,你可別進去啊,這王爺太他媽俊了,你要是進去,非迷上他不可,到時候----」
女子看著孟蕭然,臉上一點笑意也沒有,那孟蕭然也覺的無趣,不再說下去,逕自走了。那女子看孟蕭然走了,轉身也要走,別走,別走啊,我急忙大叫,可是卻發不出音節來。
那女子聽見我的動靜,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我,想了想,竟進了囚室。
我大喜,急忙伸著脖子嗚嗚的更加賣力,她進來,徑直來到我身邊,「我讓你好受些,不過你也別想逃跑,你是跑不掉的。」
我急忙點頭,她伸了纖纖玉手,一把把我口中的麻布拽了出來。
我急忙活動了幾下下巴,天,還聽使喚,然後急急說道:「我要見南宮雲,我要見南宮雲,告訴他,我是張靜之!」
女子一下子驚呆了,滿臉的詫異之色。
「快些啊,你去找他,告訴他我是張靜之。」
那女子漸漸反應了過來,冷靜的問道「據我所知,張靜之是南宮大哥的妻子,你一個瓦勒的王爺,怎麼會成了張靜之?你是女子?」說著,便向我胸前摸來,一觸到我平坦的胸部,她燙手般的收回,冷冷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