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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2:54:20 作者: 鮮橙
我一樂,也不客氣,接過棉衣趕緊穿在身上,那帶著體溫的衣服一挨身讓我禁不住輕吁了口氣,再看南宮雲又閉了眼睛打坐,不再打擾他,我逕自去周圍拾些乾柴,回來在他旁邊生了堆火,又拿出乾糧烤熱,自己先吃了起來。
雖然我知道這個時候把肚子添飽是最重要的事情,由不得我挑食,可是這已經乾裂的饅頭實在是難以下咽,每塊都是嚼了又嚼,然後再一點點慢慢咽下,就這樣還不時的噎住,從地上抓把雪添進嘴裡,不管幹不乾淨了,起碼比我那個時代的雪乾淨多了,我這樣安慰自己,剛把嘴裡的一口饅頭用雪水送下,發覺南宮雲正在探究的看我,沖他呲牙一笑,遞了個饅頭給他,他伸手接過,撕了一片一片的放進嘴裡,慢慢嚼著,臉卻紅了起來。
怪怪,這個同志怎麼了?難不成是受傷太重身體虛的,吃個饅頭好好的臉紅什麼?我有些摸不著頭腦,氣氛有些怪怪的,為了緩解一下氣氛,我決定給南宮雲說個笑話,於是用手抹抹嘴巴,說道:「南宮雲,我給你出個腦筋急轉彎吧。」
「腦筋急轉彎?」南宮雲遲疑的問。
我暈,他哪裡知道什麼是腦筋急轉彎啊!「咳咳」我乾咳了兩聲,解釋道:「哎呀,就是問題,我給你出個問題,看看你能答對不。」
南宮雲點了點頭,示意我問,我清了清喉嚨,搖頭說道:「有一隻老鷹在天上飛,看到一隻兔子在地上跑,老鷹向兔子俯衝下去,眼看就要抓住兔子了,這個時候兔子突然對老鷹說了一句話,老鷹聽到『哐當』就掉地上摔死了,問兔子說的什麼?」
我嘿嘿笑著,等著南宮雲的回答。
「兔子不會說話。」南宮雲冷冷說道。
哐當!我倒!真沒有想像力,我白了南宮雲一眼,開始啟發他,「就當兔子會說話!你說它說了什麼讓老鷹摔下來?」
「可是兔子根本就不會說話,就算說了老鷹也不會懂。」南宮雲還在犟。
我氣的大喊:「我說它會說就是會說!你快說它說的是什麼!」這倒霉孩子!怎麼就這麼倔呢!我氣的差點暈過去,給他出智力題,簡直就是對牛彈琴!
南宮雲突然臉上一紅,低聲說了一句。
「你說什麼?」我問
南宮雲臉紅的更加厲害,扭頭說道:「我喜歡你。」
什麼?什麼?南宮雲在說喜歡我!難怪他臉會這麼紅,原來他在向我表白!這麼愛害羞的小男生!我呆呆的看著南宮雲,一時反映不過來。
看我一時愣住,南宮雲眼中閃過一絲惱怒的神色,怒道:「我是說兔子說的是『我喜歡你』!」
我暈倒!弄白天這同志回答的是這個!那還至於這麼臉紅麼?「哈哈哈哈」我忍不住大笑起來,都笑的倒在了地上。
笑了半天,看南宮雲都有些要發火了,我趕緊強忍住笑意,說道:「兔子說的不是這個,就便說了這個老鷹也不至於摔下來啊,它說的是『你沒有穿胸罩』。」
「胸罩?」南宮雲一臉的迷茫。
再次暈倒,這裡的人恐怕也不知道胸罩是什麼吧,「阿,----」我在考慮怎麼才能和他解釋清楚,連說帶比劃著名「就是女人穿的,包住胸部的衣服。」看看南宮雲還是不懂,突然靈光一閃,說道:「哎呀,就是你們這裡女人穿的肚兜,兔子說老鷹沒有穿肚兜,老鷹一捂胸,就摔下來了啊。」
看著面紅耳赤的南宮雲,我發現這可真不是個好笑話,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了,氣氛更加的尷尬起來……
番外--尚王
在看到她那樣小心的匍匐在我的腳下時,我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了錯覺,雖然她穿了男裝,雖然她的嗓音如此的低啞,可我的聲音卻有些控制不住的顫抖起來,她和竹青如此的相似,相似的幾乎讓我以為在苦苦等待了七年以後,竹青又重新回到了我的身邊,世上真的有如此相象的兩個人麼?如果不是理智告訴我在經歷了七年以後竹青的面貌不可能絲毫不變,更不可能還更為年輕,我幾乎就認定她就是竹青。
她告訴我說她是唐萱兒的兄長,要我放了唐萱兒, 唐萱兒,是那個舞娘麼?沒有太多的印象。吩咐周光帶她下去休息,腦子裡又重新被竹青占滿,今夜又喝了酒,不該喝酒的,竹青說過她不喜歡我喝酒。
晚上忍不住偷偷的去了風和館,她已經睡了,站在床頭靜靜的看著她,她好象做了一個噩夢,突然驚醒,看到我有絲驚訝,順從的讓我抱在懷裡,是的,她一定就是竹青,她一定就是我的竹青。
「重權勢,輕別離,悔之晚已!」我輕輕向她訴說,悔恨如同cháo水涌滿了我的胸膛,如果當初我沒有去幫皇兄爭奪皇位,如果當初我不去帶軍出征,如果……
可是卻沒有如果,這世上的事情既然發生了就無法再挽回了,所以上天才懲罰我,讓我失去了竹青,而現在,上天是又把竹青還給我了麼?
她在我的懷裡沉沉睡去,輕輕解開她的頭巾,看著這張和竹青一模一樣的臉龐,我告訴自己既然上天把她送到了我的面前,我絕對不可以再失去她。
清晨,她到了書房來見我,一臉的小心,問她姓名,竟然很乖巧的就回答了我,有些失望,我甚至有些希望她能象竹青一樣倔強,我告訴她可以放了唐萱兒,但是代價是她得留下,那一刻,她好象很生氣,突然間就爆發了出來,看著她怒氣沖沖的樣子,我面上也有些惱怒,可是心裡卻湧起一陣狂喜,這才真的象竹青,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竹青仿佛就站在我的面前。可是沒有想到她又突然軟了下去,就那麼奴性的跪在我的腳下,我的心一下子又回到了低谷,究竟她不是竹青。
她留了下來,很老實的留了下來,每天都乖乖的待在風和館,她長著和竹青一模一樣的面容,但是性格卻一點也不象,她怎麼能如此的隨遇而安呢?她讓我有些疑惑。
帶了她去打獵,她一臉的興奮,臨走了她卻告訴我她不會騎馬,還問我可不可以騎驢,把她扯到我的馬上,我笑了,我好象很久都沒有這麼開心的笑過了。
這個女人,明明不會騎馬還非要逞強,看著她從馬下摔下,我的心幾乎停止了跳動,難道我連她也要失去了麼?在接住她的一瞬間,我發現她也開始牽動我的心弦。
今晚,南宮雲又來了,劍法更加兇狠,老辣的不象一個二十歲的少年,雖然他刺傷了我,可是卻也中了我一拳,不知道他下一次來會是什麼時候,我還能躲過麼?
剛叫了侍衛來包紮傷口,這個女人就沖了進來,滿臉的淚水,看著她哆哆嗦嗦的樣子,我都有些想笑,為什麼她不能象竹青一樣堅強呢?她還竟然怕我死了以後沒有人養她,可笑的女人。她替我擦拭著身上的血跡,竟然把我胸口的紅痣當作了血跡,還吐了口水在手絹上擦,我苦笑,告訴她這不是血跡,她一臉的驚奇,忍不住把她擁入懷裡,她緊張的一動也不敢動,怕是碰了我的傷口吧。
突然,她讓我說說竹青,我身體一緊,思緒又回到了初次和竹青相見的場面,我慢慢的講給她聽,可是她卻又掩住我嘴巴,告訴我她不肯聽了,我奇怪的看著她,她一臉堅定的告訴我她不是竹青,她是張靜之,她要用她的方式來愛我。看著她今天少有的大膽的樣子,我有絲驚訝,更多的是感動和憐惜,我能拒絕麼?對著她堅定的眸子,我決定給自己一個機會。
可是我還是沒能把握住她,我無法忘了竹青,今天是竹青的生辰,那年熱鬧的給竹青慶生的場景仿佛就是昨天剛剛發生的一樣,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房裡,默默的喝酒,也許醉了就能忘記竹青了吧!屋門被推開了,「滾出去」我喊,卻聽到一個柔柔的聲音,回頭看到竹青站在我面前,靜靜的看著我,我不想再去想那麼多,現在我只想緊緊的把竹青抱在懷裡……
猛的被推開,我看到了一對充滿怨恨和傷痛的眸子,「我是靜之!」她喊,剎那間我清醒過來,我究竟做了些什麼?我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面前這個受傷的女人,我只有選擇離開……
她走了,她還是走了,在知道她離去的消息時,我心突然象被掏空一樣,難道我的心已經不完全是竹青的了麼?這個膽小愛哭的女子什麼時候也占據了我心的一部分?沈兆天狠很的罵我,我懶的回嘴,腦子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我必須把她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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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寫了下一章,可是文件卻打不開了,只好明天重新拷了再貼,今天先試著寫點這個吧,
嘿嘿……
狼群
看著南宮雲面紅耳赤的別過臉去,我心下有些惱悔,好好的給他講什麼色笑話,當下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只得守著火堆默默坐著,南宮雲倒也不再追問,慢慢的撕了饅頭添進嘴裡,眼睛卻不時的飄向我這裡,每當我抬頭看向他時,他卻極迅速的轉了目光,臉上湧起一片紅暈。我暗笑,好好的一個大男人,竟然還這麼害羞,連和我對視都不敢了,難不成對我生了情愫,自己想想卻覺可笑,自己又算不上什麼絕世美女,怎麼可能被這麼個帥哥喜歡上,頂多是他看我盡心盡力的服侍他有些感動罷了。自己笑著搖了搖頭,都怨自己講什麼破笑話,愣是把一個酷酷的刺客變成了一個扭捏的小男生。
抬頭看看已經偏西的日頭,估計今天晚上還得在這裡露宿,這些柴火好像熬不到明天,而在野外,沒有火堆是待不下去的,趁著天還沒有黑透,趕緊起身又去找了些乾柴來,也幸虧這裡人煙稀少,估計也沒有什麼人來上山砍柴,不一會的功夫又抱了一大抱回來,把「馭風」牽到跟前,卻不拴上,南宮雲曾說過他的馬頗通靈性,不用拴也不會跑,拴了反而有的時候會礙事。
天色終於暗了下來,周圍不時傳來幾聲慘厲的狼嗷聲,我打了個哆嗦,雖然知道有火堆野狼不敢靠近,還是不由的靠的南宮雲更近些,南宮雲自從吃完了乾糧就在閉目運功,身上散發出陣陣熱氣,我已經兩天不曾閉眼,看到他現在傷勢大見起色,緊繃了兩天的心弦終於鬆了下來,腦袋感到陣陣發暈,竟靠在南宮雲的身上沉沉睡去。
睡到半夜,感到有人輕輕的搖我,一個激靈趕緊坐起身來,南宮雲早已起身,神色冷俊的看著前面不遠處稀稀拉拉的幾雙綠瑩瑩的眼睛,野狼!
火堆中枯枝漸漸燒盡,火光慢慢低了下去。我驚叫了一聲,跳起身去加柴,兩隻野狼已竄了過來。南宮雲一把將我拉在身後。馭風左腿起處,已將一頭狼踢了出去。南宮雲身子一偏,右手使勁揮劍一斬,一顆狼頭已經滾落,腥臭的血味漫散開來,反而更加刺激了四周的野狼,從四周圍了過來,竟然有八九隻之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