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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2:54:20 作者: 鮮橙
    沈兆天聰明的閉了嘴,輕輕的擁住我,把我的頭輕輕的靠在了他的肩頭,說道:「傻丫頭,用吧,不要你錢。」

    這一刻,憋了很久的淚水終於留下,我壓抑著不讓自己哭出聲,只是任淚水默默的流。

    「要不想哭出聲音就咬著我的肩膀吧。」他說。

    從來沒有流過這麼多的淚,直到再也沒有淚水可以留下。

    「竹青真的那麼美好麼?我是不是連她的一點也比不上?」我不甘心的問。

    「她沒有你好,沒有你溫柔,沒有你可愛,也沒有你的純真,長的也不漂亮。」沈兆天用手撫著我的背慢慢說道。

    「那為什麼奕凡卻只肯愛她?」

    「因為她已經死了,所以她所有的缺點都沒有了,都被奕凡的記憶濾去了,剩下的都只是她的好,而且在奕凡的心目中只會越來越好。」沈兆天說。

    我終於明白了,在奕凡的心中已經沒有我的位置了,有的只是竹青,竹青的好,竹青的一切,即便奕凡接受了我,他愛的也只是我的軀體,竹青的替代品。

    現實總是殘酷的,可是我能不接受它麼?在這一刻,我決定放棄這種寵物般的生活,我要離開這裡!

    出逃

    暗暗做好離去的一切準備,自從發生那天以後,奕凡已經幾天沒有來過我的風和館,有些失落,更多的是自己的清醒。

    終於等到了這一天,下了兩天的大雪終於停了,聽月嬋說王爺和沈兆天一大早就出去了,侍衛也幾乎都已經跟去。心裡有些緊張,好容易等到天黑,還沒有聽說他們回來,這不正是上天給我的一個機會麼?

    從月嬋的呼吸聲中知道她已經睡熟了,靜靜的起身,沒有男裝,穿了那次狩獵時所穿過的獵裝,總好過一身長裙拖拖拉拉,跑起來也方便。走出屋門的那一刻,我沒有回頭,不想再留戀這裡的任何東西,原本就不屬於我的東西。

    悄悄的出門,沒有注意到就在我走出院門後,一個小小的身影爬起身來,靜靜的看著我離去的方向,然後及其熟練的在香爐里添了一塊香料,瞬間,一股莫名的香味傳播開來,透過門窗,飄到了屋外。

    很久以後,我都在想我那天的離去是否正確,來到這個世界本身就是個異數,如果我能這樣安心的做我的寵物,做竹青的替代品,靜靜的度過我在這個世界的時光,是不是於人於己都會好很多?可是我已經選擇了離去,無法回頭的踏上了另外的一條道路。

    從馬廄里牽了馬出來,所幸沒有任何人發現,偷偷的從角門出來,翻身上馬,雖然不很熟練,可是總算不至於摔下馬來,這一刻我膽子大的出奇,連馬術也發揮的出奇,縱馬馳騁,絲毫感不到害怕。就這樣縱馬向西奔了將近三十多里路,下馬,把包袱背在自己的身上,拿下提前讓人做的滑雪板,皇家別院裡少不了能工巧匠,雖然不明白這兩塊板子的用途,可是他們還是把滑雪板做的這樣的精妙。

    對不起了,馬兒,請你自己繼續往前跑吧,千萬不要回頭,我拍拍身旁的馬兒,閉了眼,拿了匕首,狠心往馬臀上使勁一戳,就聽見馬兒一聲長嘶,撒開四蹄沿著官道向西奔去。下了官道,倒退著往北,隨走隨除去自己的腳印,大概五百米後,穿好滑雪板,雪杖一撐,身體便向前飛去。

    別了,奕凡。對不起,沈兆天,沒有和你打聲招呼,你們怎麼也想不到我會是以這種方法逃走吧,即便你們追上了那匹馬,也只能發現上面空無一物了。

    風迎面吹來,夾雜著片片雪花,天地間的寒氣更重了,手雖然已經戴了棉套,可還是已經麻了。走向何處我也不知道,唯一的想法就是離開這裡,越遠越好。

    天亮了,隨即又慢慢黑了下去,在第二天的黃昏時,我終於到達了一個小鎮的邊緣。

    脫了雪板,和雪杖一起幫好負在背上,我走進了這個並不繁華的小鎮。一家看起來還算乾淨的客棧,剛進門小二就熱情的迎了上來。

    「這位客官,您要住店?」

    我點頭,掃視著店裡,裡面的客人並不多,稀稀落落的坐了五六個人,有一老一小的祖孫二人坐在門口的桌子邊,看著桌子上放著琵琶樣的樂器,看來是賣藝的,其餘的幾個人也是尋常旅客的樣子,只在靠角落裡坐著一胖一瘦兩個人,一臉惡相的看著我。不想被他們這樣注視,吩咐小二給我找一間乾淨的客房,把飯菜送到房裡。

    隨著小二來到客房,到還算是乾淨,小二勤快的送來了熱水和飯菜,身體早已經乏透了,簡單的擦洗了一下,連鞋也沒有脫,和衣就躺床上睡了,正睡的迷糊間,身上痒痒的,好似有雙手在遊走,驚醒過來,映入眼帘的是張被放大了的、扭曲的醜陋的臉!

    「啊!」我驚叫,卻沒有聲音發出,難道又失聲了麼?想掙扎坐起,身體卻絲毫動彈不得,心中的恐懼更甚。

    看到我醒來,那張醜臉的主人竟撫掌大笑,扭頭對旁邊的另外一個人說道:「大哥,這娘們醒了。」

    「醒了當然好,這樣不是更有趣麼?」另外一個停止了在我身上亂摸的手,yín笑著說。

    我一驚,幾乎又要昏了過去。這兩個人,正是在角落裡做的那一胖一瘦兩人。

    「解開她的穴道,這樣跟死魚一樣沒什麼意思。」胖的那個說,瘦的隨手在我身上點了兩下。

    「救----」沒等我呼出口,一隻滑膩的手已經死死捂著了我的嘴,我死命的掙扎,可是卻怎麼也無法掙脫他們的鉗制,床鋪被我踹的噔噔直響,可是卻依然沒有人過來救我,這裡的人都睡死過去了嗎?絕望湧上了我的心頭。難道我今天就要死在這裡麼?我費盡心機的逃出來,等待我的就是這些麼?淚水無聲的流下。

    「這個娘們還挺烈!哥,怎麼辦?」

    「好說,給她來點這個,就是再烈一會也會比窯子裡的小娘來的浪。」那個瘦的說著用手鉗住我的下巴,下巴幾乎被捏碎,嘴被撬開,一粒藥丸被塞入我的口中,強行咽下。

    「咱們誰先來呢?」

    「當然是我先來!」

    「哥,為什麼每次都是你先來?」

    外衣已經被撕裂,我已經筋疲力盡,這也許就是我的命運吧,我閉上眼睛,不願看到面前這兩個惡人的醜態。

    「還是我先來吧,你們說怎麼樣?」一個冷酷的聲音從他們的背後響起,驚的兩人同時住手。

    兩人回身,吃驚的看著身後突然多了的一個少年,隨即鎮靜下來,胖的獰笑的說道:「朋友憑什麼說這麼大的話呢?」

    「就憑這個。」少年說著,手中多了柄劍,劍光一閃,快的讓人無法反應,胖子的腦袋已經滾落了下來,血噴了一地,濺到我的身上,我嚇呆了。

    那瘦子也傻了,呆呆的看著面前的人,然後一聲驚叫,竟然丟了胖子,一人向窗口掠去,「碰!」的一聲破窗而出,不見了蹤影,那少年沒有追他,來到床前,我終於看清楚了他的樣子。他的眉很濃,眼神凌厲,薄薄的嘴唇緊緊抿成了一條線,挺直的鼻子使他的臉看來更瘦削。這張臉使我聯想到岩石,倔強,堅定,冷漠,對任何事都漠不關心,甚至對他自己。

    可是為什麼?他的氣息竟然有些似曾相識,我哪裡見過他?

    催情

    他看向我,寒星般的眼睛裡閃過一絲驚訝。我低頭一看,自己身上的衣服早在剛才掙扎的時候撕裂了,現在的樣子實在是不能見人,驚呼一聲,連忙扯過被子掩在胸前。他看著我的舉動,眼睛裡閃過一絲譏諷。

    「謝謝你,」我低聲說,不敢想像剛才如果沒有他,現在的我是否還能繼續坐在這裡。

    他哼了一聲,緩緩說道:「你也不必謝我,我救你也未必安了好心。」

    他的一句話把我剛剛放下的心再次提起,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既然不是救我,那為什麼要殺了這個人?」我指著地上的屍體,壓住心裡的恐懼,儘量使自己的聲音平穩。

    他掃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就如看一件原本就擺在地上的物品般,臉上不帶絲毫表情,「因為他們吵了我休息,所以我就只好讓他們閉嘴了,這世上,沒有人比死人更安靜了。」

    「那閣下能不能先迴避一下?讓我穿了衣服,畢竟我這樣和閣下說話不太禮貌。」他沒有回答,卻轉了身走到桌邊坐下,看來他畢竟還不是個趁人之危之徒,我暗自鬆了口氣,伸手去拿衣服,但是手卻不聽話的抖了起來,幾次拿了衣服,卻始終無法穿到身上去,心裡大急,雖然已經是寒冬,可是頭上的汗卻冒了出來。

    心裡突然感覺燥熱起來,小腹里像突然著了團火,燒的渾身難受,這衣服拿在手裡卻怎麼也穿不下去了。心裡一驚,剛才那兩人給我吃的什麼藥?拼命想壓下這股邪火,臉卻已經熱的燙手,神志竟然也開始不清。

    我踉蹌的下床,一種莫名的欲望竟然讓我不由自主的向他靠了過去,聽見我的腳步聲,他回頭看我,看見我緋紅的臉頰,媚若遊絲的眼神,他嘴角綻開了一個鄙夷的笑容,這個笑容讓我的靈台有一刻清醒,我在幹什麼?張靜之,你這是在幹什麼?你要向他投懷送抱麼?難怪他會這樣不慌不忙的坐下來,原來他早就算準了你會自己爬到他的身邊去。

    我狠狠的咬了一下下唇,嘴裡立刻瀰漫了一股腥甜,唇上傳來的痛楚讓我的理智暫時回到了大腦,剛才那裡藥一定是什麼春藥之類的了,我不信這春藥會有這麼厲害,我要控制住自己,偏不要被他看扁,小說里的什麼服了春藥如果欲求不滿就會血脈繃裂而死都是騙人的,再厲害的春藥總有勁力過去的時候,我還就不信了,我一個在現代受盡了各種污染的人就熬不過去!

    下腹的火燒熱了我的身體,卻也把我的恐懼驅除,我狠狠的瞪視著他,已沒有了恐懼的感覺。他有些詫異我眼神的變化,有些玩味的看著我,看我狠命的咬著嘴唇,他冷笑一聲,狠聲說道:「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放心,我不會動你,動你,我還怕髒了我自己。」

    看著他眼睛裡冒出兇狠的光芒,我腦子裡似乎有一絲光亮,這個眼神好熟悉,可是下腹的火團卻燒的我無法繼續思考下去,熱,好熱,甚至想把身上僅有的一點衣物也除去,正難受間,我看到了水盆,想都不想,衝過去端起水盆,兜頭潑下,冰涼的水讓我得到了片刻的舒適,可熱火隨後更加猛烈的向我襲來,我的腿已經酸軟,承受不住身體的重量,只得把身體靠在牆上喘息。眼神已經迷離,臉呈現出一種不正常的紅態,藥物的力量讓我只得張著嘴急促的呼吸,薄薄的內衣已經濕透,緊貼在了身上,讓我的身體曲線暴露無疑,如果我的神志還可以控制自己的話,我就應該衝到床上去,用被子把自己捂的嚴嚴實實,而不是以現在這個樣子站在他的面前,他的心也許真的如岩石般堅硬,但畢竟是個男人,我似乎已經他的呼吸也開始沉重起來。他緩步向我走來,我已經感覺不到了害怕,竟然還有一絲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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