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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2:50:02 作者: 金波灩灩
這種接觸讓他們羞澀萬分,盧百戶努力不碰到春花,但空間那樣的小,又有人在後面推他,緊張得手都抖了。春花看見一顆顆豆大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落了下來,想來自己也好不到哪裡。
既然是必須完成的任務,那麼還不如趕緊將那塊帕子從另一隻袖子裡拿出來。但盧百戶顯然不是這樣想的,他又想方設法推了半天,最後才不得不完成了這一艱巨的任務。
下面還有新的要求,可盧百戶卻怎麼也不肯動了,春花以後才知道那是多麼讓人受不了鬧法,並深深慶幸盧百戶堅持住了。
終於宵禁的時間快到了,舅母帶了幾個親友將這些鬧個不休的人趕走了。還有人想潛伏在院子裡聽房,也讓舅母一一抓了出去。盧百戶將門關好,屋子裡只剩下兩個人了。
雖然原來春花和盧百戶很熟,但眼下,屋子裡卻瀰漫著一種混和著曖昧、尷尬的氣氛。
盧百戶先開口說話,他問道:「於娘子,你晚飯吃好了嗎?」
春花抿嘴笑了,「舅母和金花給我送了飯菜。」
她想起來舅母和金花說,盧百戶去給大家敬酒前還偷偷地過去提醒她們別忘記了給於娘子送飯菜。
盧百戶看著她的笑顏,也想到了一定是舅母和大表妹說了些什麼,搔了搔頭解釋說「舅母要在這裡幫著張羅所有的事,我怕她忙起來忘了。」
他對自己總是這麼好。春花收了笑意關心地問:「你喝了不少酒吧?」
「還行,有幾個好兄弟幫著擋了些,否則一定得喝多了。」
春花一下想起來一件事,說:「以後不要叫我於娘子了,叫我春花吧。」
「春花,春花,」盧百戶低聲念了兩遍,他以前也叫過她春花妹妹的,但只叫春花還是不同的,他說:「那你叫我夢生好不好?」
春花倒是早知道了盧百戶的名字,因此就問他,「你為什麼叫夢生呢?」
「我也不知道。原來我以為我娘做夢時生了我,給我起了這個名字。後來才知道她是白天生的我。」盧百戶悵然地說。
春花想到了盧百戶的身世,他的生父並不姓盧,怕引起他的傷感,趕緊問:「你有字嗎?」
「沒有,要不你給我起個字?」
「我可不行,」春花連連擺手,「還是找個有學問的人,讓他幫你起個字吧。」
「以後再說吧。」盧百戶聽春花這樣說,並不在意,他看著春花,然後突然紅了臉,低聲問:「你洗澡嗎?」
春花渾身都是汗,剛剛就想說自己要洗澡,只是沒好意思。
聽了盧百戶的話,她趕緊點頭答應了一聲,裝作沒看出來盧百戶的窘意,問:「我去燒點水吧?」說著穿鞋下炕。
「不用,」盧百戶上前攔住春花,「知道你天天要洗澡,我早請舅母將水燒好了,就在灶上溫著呢,我給你端過來。」
說著盧百戶出了屋子,很快拿進來一隻嶄新的浴桶,應該是為了春花才準備的。定遼前衛這裡氣候寒冷,人們不習慣天天洗澡,盧百戶一定是打聽過自己的習慣吧。春花看著他取了冷水和熱水兌好了,問自己,「水溫行不行?」
「行,」春花用手試了一下就點頭回答,她不敢看盧百戶,低頭說:「嗯,你能先出去嗎?」
雖然成親了,可春花還是沒有勇氣在他的面前洗澡,也許這不對,但她真的很不好意思。好在盧百戶並沒有反對,他應了一聲就出去了,關上了門。
春花先準備好睡衣,不只是自己的,還有她給盧百戶做的,儘快地洗了澡,用事先放在炕邊上的布巾擦乾身子,穿上睡衣,才打開了門,對外面的盧百戶說:「我洗好了。」
盧百戶看春花穿得那樣的少,馬上說:「你趕緊到被窩裡,別凍著了。」
春花依言躺下了,就見盧百戶脫了外衣,她趕緊閉緊了眼睛躺在被窩裡一動都不敢動。就聽到屋子裡響起了嘩嘩的水聲,知道是盧百戶在洗澡,他並沒有換水,就用剛剛她洗過的水。
很快,春花聽聲音就知道盧百戶從浴桶里出來了,便說:「睡衣給你放好了。」可突然盧百戶已經鑽進了被窩裡,躺到了她的身邊。
急切的吻如雨點般地落在了春花的臉上、唇上,盧百戶什麼也沒穿,他的身體就像一個小火爐,被窩裡變得灸熱非凡。
春花感到盧百戶急促的呼吸,他的手在她身上的各處遊走,又急著要將衣扣解開,一時間,春花感到一種慌亂,而且她分明感到盧百戶的慌亂不遜於自己。
新婚的喜燭是一夜都不能熄滅的,因此春花略睜了一下眼睛,就看到盧百戶的臉就在自己的眼前,他的一雙眼睛睜得大大的,正用火熱的眼神看著自己。春花伸手想推開他,可根本沒有用,只好按住了他一直停留在自己頰邊的唇,低聲說:「我雖然成過親,但沒有圓房。」
「什麼?」盧百戶的身體一顫,在注重貞操的時代,這可是一件大事。他撫在她胸前的那隻手停頓了一下,說:「三舅說讓我聽你的。」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春花卻聽懂了。盧百戶要成親了,他沒有父親,三舅作為長輩自然要告訴他一些事情,想到於娘子是二嫁的寡婦,自然明白房中的事,於是就讓盧百戶聽自己的,可自己也一樣什麼都不懂。
可是不懂也不可能就什麼也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