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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2:50:02 作者: 金波灩灩
世子夫人的意思就是這事她會對外面的人說了,別的東西長幼有別還能說得過去,就是個炭,如今只有侯夫人一人用,連兒媳也沒有用的,確實會讓人笑刻薄。
謝氏沒理,但不肯認輸,就說:「鄧氏,吳姨娘是少懷的妾室,楊氏還沒說什麼,你就動手打人,總得給個交待吧。」
春花看著在一旁捂著臉哭泣的吳姨娘,笑著上前說:「夫人,我是不要什麼交待的。吳氏一個妾室,世子夫人打也就打了,難不成為了一奴才還要什麼說法嗎?就是我,遇到世子夫人的人不聽話,世子夫人豈能不讓我責打?」
「五奶奶此話有理,我是堂堂的世子夫人,打個奴才還要怎麼樣嗎?就是打錯了,還讓她打回來不成?」世子夫人氣勢不比謝氏弱。
在這裡就是這樣,身份地位的差距是天差地別的大事,吳姨娘做了妾,在主子眼裡就是奴才,所謂的自甘下賤就是這個意思。
謝氏和吳鈺沒什麼可說的。
世子夫人卻更進一步,她嚴肅說:「家裡讓一個姨娘管家,總是不象,如今我身子好了,自然責無旁貸,先將管家的事接過來,免得讓人笑話。」
世子夫人要拿回管家權。
謝氏並不同意,原來是銀子不夠,自己才放下了管家權,現在楊氏拿出了銀子,這時候管家自然不會是白管的。她板著臉說:「鄧氏,你身子還沒大好呢,再好好地養養,倒不急著管家。吳姨娘也是讀書人家的女兒,家裡的事處理得明白,你也可以放心。」
世子夫人火發了出去,心裡也舒暢了些,便冷笑著說:「既然夫人說吳姨娘管家管得好,那兒媳就不多說了。」
一副家裡要是出了什麼事,她都會只看熱鬧的樣子。
謝氏氣苦,想了想便說:「鄧氏若是身子真的好了,還先去看看功臣田裡的引水溝渠修得怎麼樣了?也不知道什麼樣的溝渠要用三千兩銀子修。」
提到三千兩銀子的事,世子夫人心裡也有筆帳,謝氏不顧她還在小月子裡,派人去她那裡想將銀子要回,不過,世子夫人既然出了手,自然不會再放手,何況莊田上的溝渠確實也該修修了。
雖然世子對她的決定並不贊同,但世子夫人沒有後悔,她想了幾天後最終得出的結論,五奶奶送到帳房的銀子她要是不拿,謝氏就會全部拿到,她為什麼不拿一部份呢,這裡面本來就應該有自己的一份。
「功臣田裡的引水溝渠世子領了人去看了,以往有幾塊地就全靠老天,十年裡倒有七八年沒什麼收成,今年怎麼也能多打幾石米。」
「想來收的米一定能賣上三千兩銀子!」謝氏嘰諷地說。
這些利益之爭與春花無關,她也沒什麼心思看這兩人爭鬥,世子夫人不可能將三千兩銀子都放在維修溝渠上,但謝氏應該也沒資格不滿,她占的銀子還不是進了她的私庫?
她便按了按頭,上前對謝氏說:「夫人,我頭痛病又犯了,想回依雲院躺上一會兒。」
又對世子夫人告了罪,出了正院。
作者有話要說:
☆、第四十七章
仲春時節,正是一年裡最好的時光,春花可不想浪費在聽這些爭執中,她回了依雲院。
沒想到世子夫人隨後也來了依雲院。春花笑著奉了茶,等著聽世子夫人說話。
「我是來謝謝五奶奶的。」世子夫人開門見山地說:「劉院判給我開了方子,我吃著很見效,如今精神好多了。還有那三千兩銀子,我用了二百兩修溝渠,其餘的打算盤下個小鋪子,賣些胭脂花粉,給女兒攢點嫁妝,不知五奶奶有沒有心加一股?」
春花與世子夫人沒什麼衝突,但也沒什麼共同利益,她們倆都在謝氏手下受過苦,你幫我,我幫你倒有了交情。就說那三千兩銀子的事吧,世子夫人感謝春花待人真誠,實話實說,而春花欣賞世子夫人直言豪爽,取就取了,還大大方方地道聲謝,不像謝氏總是在暗中的算計自己。
因此春花也直接問:「世子夫人不是想拿回管家權嗎?為何又要開鋪子,兩頭兼顧,恐怕忙不過來。」
「這一個月,我躺在床上想了又想,五奶奶說得對,眼下的侯府還不是我的,我只要管好功臣田就好,其餘的就讓她們鬧去吧,我若在外面掙了銀子,不與五奶奶一樣有了底氣?」
「那剛剛?」春花不解地問。
「我若是不說一聲,將來總會落下埋怨。如今是侯夫人寧可讓一個姨娘管家,也不願我管,所以有了什麼問題都不關我的事就是了。」世子夫人笑著說。
春花豁然開朗了,怪不得今天在正屋,覺得世子夫人火氣很大,但好像沒達成什麼成效似的,原來是這麼回事。
世子夫人的邀請,可謂是對了春花的心思,她正閒著無聊,做生意不但是她的老本行,還是她的最愛。春花眼睛一亮,馬上點頭道:「世子夫人有何想法,不如我們詳細說說。」
倆人一拍即合。
世子夫人拿出兩千兩銀子,春花提供了一間鋪面,兩人合夥開了個脂粉店。
世子夫人之所以想到要開胭脂水粉店,就因為她手裡有幾張世子給她的做胭脂水粉的方子,聽說還是世子的生母留下來的。而家裡功臣田的莊子上有一片地一直種著玫瑰,就是做胭脂用的,聽說那些買花的人都靠做胭脂發財了。她有這個打算也不是一天兩天,只是缺起動資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