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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2:50:02 作者: 金波灩灩
於夫人自然是不舍,但也明白,這樣大的女兒,是不方便長留在自己這裡的。因此就讓丫環婆子們打點東西,等晚上見了楊松一面後就搬走。
其實春花從鞦韆上摔下來後直接抬到於夫人的院子裡的,到現在也不過幾天的時間,卻收拾出不少的東西來,打了幾個包袱放在一邊。
春花好了,楊松心情也不一樣。他換上家裡穿的紗袍,坐在外間的大炕上慢慢地品著茶,問春花,「還是沒有想起過去的事嗎?」
這個父親面相很威嚴,但對春花還真是很和藹。春花笑著說:「沒想起來,不過,娘會教我的。」
「噢,今天瓊花來了?」
「是的,姐姐還教了我不少呢,還說要給我請個女先生。」
「也好,你也不要一味頑皮了,多認幾個字,學些規矩。」
「是。」
春花又收到一番的教導後,搬回了自己的住處。
她的住處離於夫人的正院沒多遠,是一座二層小樓,名字叫尋芳居,是原來的春花起的名,特別地請父親寫了匾掛了上去。
尋芳居在花園裡景致最好的地方,樓前有葡萄架,架下一方水池,直徑約有兩三米,鋪著帶花紋的石頭,裡面有金鯉遊動,上面還有幾朵睡蓮。池邊種著幾株垂柳,綠蔭婆娑。
樓門就掩映在綠蔭中。進了門一樓中間放著桌椅,桌子上放著雨過天晴色的大花瓶,裡面插著滿滿一束各色花朵,一套粉彩的茶具放在一邊。周圍放著幾個博物架,上面擺著種類繁多的物品。有寶石盆景、小泥人、玉雕的花盆、布娃娃,琳榔滿目,雖然有些雜亂無章,但卻洋溢著一種活潑的朝氣。
春花顧不上仔細打量,直接上了二樓。這裡是花園的制高點,放眼望去,花園裡小山流水,樹木青翠,百花盛開。
而屋子裡則是更加的奢華,地上鋪著厚厚的毯子,一張鑲八寶的大床,掛著繡蟲草的淺綠色帳子,一邊的梳妝檯、衣櫃等同樣是鑲八寶的,屋子裡擺著各色妝奩,無一不是精美異楊。
這就是傳說中的繡樓了。
春花沒心思好好地享受這樣的優越生活,而是讓胡媽媽、如詩、如畫還有如琴和自己在一起說話。
胡媽媽和如詩如畫是跟過去侍候自己的,自然早就熟悉了,如琴前幾天卻留在尋芳居里。
春花已經知道了,胡媽媽是自己的奶媽,從小就帶著自己,如詩是胡媽媽的親生女兒,當初胡媽媽為了奶春花,如詩都沒有吃過她的奶。
等如詩七八歲時,生得容貌艷麗,言談爽利,胡媽媽就求了於夫人把她放在春花身邊當丫環。而如詩也很投春花的緣份,二人關係最為親厚,她是春花第一用得著的人,春花身邊的事也主要是她在打理。
如畫是家生的丫環,也是從小就跟著春花的,長得眉清目秀,說起話來慢聲細語的,是春花用慣了的人。
如琴的相貌比如詩和如畫差多了,性子也比較直爽老實,她父母在楊家的莊子上,一次春花去莊子裡玩,看到如琴爬樹、抓蛐蛐,就要她天天陪著,後來就帶了回來,做了貼身的丫環。
「尋芳居里有四個大丫環的額,小姐看看提誰上來或再要一個回來?」胡媽媽見春花問起了下人的事,就說。
「四個額?那原來還有一個大丫環是誰?」春花抓住疑問。
「還有如棋,」如詩快言快語地說:「就是她替二小姐引小姐去盪鞦韆,害得小姐摔了下來。」
原來如此,春花很好奇,「她為什麼幫二小姐?」
「二小姐騙了她,說是與小姐玩笑,還許她一隻鐲子。」如詩也不如剛才那樣爽快了,「我是聽她自己說的。」
「如棋人呢?」
「夫人讓她到洗衣房去了,以後不許她再進內院。」
「噢,」春花思著:「那二小姐怎麼讓我摔下鞦韆的?」
「二小姐把鞦韆的繩子用剪刀割斷了一多半,又騙小姐上去,鞦韆繩斷了,小姐才摔下來了。」如詩在春花地注視下只好吞吞吐吐地說了,「也是夫人問話時我聽說的。」
「那二小姐為什麼想讓我摔下鞦韆呢?」
「因為,因為……」如詩不敢再說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章
看著眼前的幾個人吞吞吐吐的樣子,春花笑著說:「我們幾個人同在尋芳居,就是一體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我現在忘了過去的事,你們再不與我說實話,將來我們還是會吃虧的,到時候還不知是誰倒霉呢。」
她這樣一鼓勵,大家就又開口了,「二小姐妒嫉三小姐能嫁給侯府的探花郎。」
「老爺給二小姐定的不過是個舉人」
「孟舉人不如郭探花英俊瀟灑。」
「聽說孟舉人家裡還很窮。」
「二小姐的嫁妝只有不到一萬兩銀子,小姐的嫁妝只是首飾一項,一萬兩銀子就打不住。」
大家七嘴八舌地說,連胡媽媽也參與進來。春花說的不錯,要是她不好,這裡的幾人都不會有好結果的。
如詩氣憤得臉都有些紅了,「那次去廟會,遇到了郭家的人,郭探花來給夫人行禮,二小姐就看上郭探花了。還和人家眉來眼去的。」
「那郭探花呢?也對二小姐眉來眼去的嗎?」春花心理上還把自己置身事外,純粹是出於八卦才問這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