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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2:49:10 作者: 簡思
    有人在輕舔她的耳朵,若暉猛地一激靈的睜開眼睛,他的氣息越來越重,身上的人猶如鋼刀一樣的劈開了她的世界,若暉伸手去推,總要給人一個緩衝過程,他想幹什麼?身上的人目光游離似乎並非放在她的身上一樣,若暉覺得不好。

    她很有危機意識,幾乎下一秒就感覺到了危險,攥著他的脖子,自己掛在他的身上,兩個身體貼合在一起,她張口喘息著。

    「你……怎麼了?」

    總會有人發現的,他留不住她,最後她也許就是以這樣的姿勢躺在別人的身下,或者是衝動,簡承宇不可抗拒的釘著她的身體,占有欲強勢的男人最怕的就是被戴綠帽子,以前的事兒他管不了,現在如果在管不住,那就是他無能,伸出手去推開她,試著想將若暉推離,若暉卻緊緊的抱住他,她臉上的表情足以說明她並非是在享受而是覺得痛苦,越來越痛,他想幹什麼?

    簡承宇突然就想起來了小時候屬於自己的玩具,他玩的東西別人極少會碰,因為那是屬於他的,屬於他的怎麼可以沾染上別人的味道,眸子裡的表情越來越是陰沉,家裡的那點事情其實想知道有何難,他並不想把姚若暉弄到瘋人院去,人跟人不同,如果姚若暉只是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他敢,沒有什麼不敢的。

    放在這裡,她自己卻不放棄,她的養父也來找了自己,一想到梁抗抗,簡承宇的情緒激動了起來,身體變得兇狠,下手一下比一下的重,梁抗抗姓梁的,姚若暉是姓姚的,他為什麼要去關心姚若暉?還是說她根本就是她養父的入幕之賓?疼一個外來的孩子超過了自己親生的,是吧,就是這樣的吧?

    她永遠都是這樣的不檢點,勾搭了這個勾搭了那個,他對她不夠好嗎?

    簡承宇將自己身下的人推了出去,看著她像是破布娃娃一樣的躺在床上,表情頓了頓,面無表情的抽出一旁的紙巾擦拭著自己的下身,他絕對不能給她機會,他認了,這輩子他就栽了。

    若暉大口大口喘著氣,臉頰上淡淡的紅潤,簡承宇上手,單手掐住了若暉的脖子,一個人受到了攻擊,首先會做出來的就是抵抗,沒有人願意去死,若暉拍著他的手臂,一開始是以為他在跟自己開玩笑,對上他的眼睛,他的眸子裡只有平靜,黑黑攪開的世界裡只有那個貪婪的她,她不懂得知足,永遠都是這樣,急不可待的轉身就去找了自己以外的男人,身子壓著她的,單手掐著她如玉一樣的頸子。

    若暉覺得呼吸不上來,喉嚨好痛,細微的喘著,無助的看著她。

    她就是這樣,想要得到一件東西的時候,她就會這樣用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你。

    「小宇……」

    若暉輕輕喊了一聲,音有些破掉。

    在一起這麼久的時間裡,這是若暉第一次喊他的名字,有時候簡承宇就想,有些女人天生的無情,在一起那麼久為什麼她就是不肯給自己一個好臉色呢?他能付出的他幾近全部都給了她,喊他一句有這樣的難嗎?最後卻在這樣的場合之下喊了出來,他覺得諷刺無比,喊他做什麼,是怕他真的下手殺死她嗎?

    她猜對了。

    用力掐下去,恨紅了眼睛,若暉的手勾在他掐住自己脖子的那隻手上,她不掙扎,只是用手指輕輕的碰著他的手掌,那樣輕輕的勾著,就像是垂危的病人攥著愛人的手那樣,留下的只有眷戀,眼睛眨眨,嚴重的缺氧,大腦一片的空白,牙齒磕在他的手掌上,沒有多少的力道。

    「小宇……」

    簡承宇猛地收回了自己的手,就那樣靜靜的抱著她,若暉看不見他的表情,可若暉的牙齒卻在不停的顫抖當中,她不喜歡他,到目前為止甚至就連一點點的那些喜歡都飄走了,這樣的男人很可怕,他就是瘋子,心裡強烈的湧起噁心,卻不得不應付著他,也許下一秒他就把自己給了解了,若暉知道他不怕,人都瘋了,這種心理嚴重扭曲的人,他怕什麼?

    她伸出手,手臂微微發抖著,是被嚇的,環抱著他的雙肩。

    「小宇……」

    若暉跟外面可以聯繫,每天都這樣安安分分的等著他回來,她跟梁抗抗通過電話,若暉沒有說自己的遭遇,在若暉來看,真的惹毛了他,他是什麼都做的出來的,自己能避開到哪裡去?一勞永逸的辦法就是送他進去,這個想法若想要實施起來則是太難,若暉玩就玩致命的。

    這是第三次他對自己上手,若暉不知道未來還有什麼等待著自己,她現在終於明白了母親的選擇,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愛一個人並非是看這個人的條件外在的一切,如果不愛,說其他都是假的。

    她每天都要出去曬曬太陽,躺在花園裡眼睛上頂著一副墨鏡。

    若望給若暉打電話,電話里調侃著若暉。

    「我媽就是那個樣子,你也了解她,你不是跟我生氣了吧……」這麼久沒有聯繫自己,若望不是不恨自己媽,為什麼就看不開事情呢?可她不是裘靈,她不能主導裘靈的思想,有些人的思想頑固,並非是他人三言兩語的就能說得清的。

    若暉翹翹唇,自己的手細細的摸撫著頸項,下手可真是黑,她喉嚨到現在還疼呢,說來奇怪,並沒有打她也沒有讓她累到,那一天之後全身跟癱瘓了似的,渾身都覺得痛,痛的不願意起床,恨不得就老死在床上。

    「你也說了,我有什麼好生氣的。」

    「那你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呢?」

    若暉輕飄飄的嘆口氣,若望你已經長大了,姐妹在情深,中間夾著一個是非不分的你媽,再深的感情也終究會消淡下去,時間就是這樣的無情,若暉甚至想回頭找找,自己為什麼喜歡若望的原因,只因為是妹妹嗎?

    若暉不清不淡的調侃著她,若望是能感覺出來的。

    「姐,我只有你這麼一個姐姐……」

    若暉笑笑,卻沒有在言語,若望覺得心慌,姐妹反目?不不不,若暉不是這樣的人,她從小就是大氣,自己媽她會原諒的,應該就是這樣的,若望晚上沒有下去吃飯,跟男朋友打著電話,男朋友倒是難得的站在若望的角度。

    「感情再深也架不住被人這樣的傷,你媽媽……」其餘的話並不是他能說的,他愛的就是隋若望這個人並不是她的家,不然遇上這樣的母親,他想自己會調頭的。

    簡承宇回來,衣服交給傭人,四點半就溜了回來,並非是不放心,只是怕她一個人覺得寂寞,有試探過的讓人把新款的衣服送到家裡,若暉還是高興的挑了幾件,她的眼光一貫的毒,並沒有對外人說些什麼,他的心似乎又歸還到了原位,就這樣吧。

    「跟你妹妹通了電話?」

    她的一舉一動他都知曉。

    若暉不意外,點點頭,悵然所失的看著天空。

    「很奇怪,小時候特別喜歡她,像是個肉娃娃,她小時候不太喜歡我的,因為她媽總是講我的壞話,對我很不好,我很少有這樣大量的時候,我覺得這個是我的妹妹,很神奇的一種感覺,可今天這種感覺似乎就消退了,消退的莫名其妙的,妹妹又如何?」

    你看吧,親情之間都是這樣,說淡就淡了,愛情豈不是更加的扯淡?

    簡承宇若有所思的看著若暉,他最討厭若暉的就是這點,什麼事情維持一小段的熱情之後,那種熱情就消失掉了,也覺得心驚,也後悔過,那時候自己就應該上重手送走她,兩個人的身體是想通的,現在的姚若暉感覺不到快樂。

    伸出手摸摸她的頭,若暉翻著白眼。

    「你最好不要對著我做這樣的動作。」自己掃掃被他摸過的地方,誰的年紀大?他出手來安慰自己?

    別搞笑了。

    「這跟年紀無關。」

    「那你叫我一聲姐姐,叫來聽聽……」若暉難得有興致的注視著他,如果細看的話,若暉會發現簡承宇的耳根是有些許的紅色的,他們兩個人心裡都清楚,現在這樣的關係並不正常,他們是已經分手的,簡承宇的身邊還有正牌的女朋友肖可靜。

    想到肖可靜,若暉想打趣他的心思淡了淡,他以為整個世界都在他的鼓掌之間是吧?

    坐在沙發上抱著自己的雙腿。

    兩個人之間無聲息的用著餐,若暉就是沒搞懂,他把自己給圈在這裡的最終目的又是什麼?跟她結婚?不會是這樣的傻吧?不會這樣的天真吧?他難道不懂,強求來的愛情永遠都不會變成屬於自己真正的愛情。

    勉強能有什麼好結果?

    「你的辦公室是什麼樣的?」若暉挑開話題,似乎對他的辦公室就特別的有興趣,她不開口說想去看看,只是每天問一點,什麼東西擺在哪裡,也有聊到他的父母,按照姚若暉所想,他的父母感情一定很差,能培養出來這樣極品的孩子,父母也一定就是極品,他決口不提,屬於自己家的事情,就連最喜歡的女人也別想從他的嘴巴里知道一點。

    屬於家裡的,不管是好的,不好的,簡承宇都不願意說。

    這點是隨了簡耀東,家裡的事情就發生到了這裡,外界不能知道。

    王冉懷孕了,想起來想去終究到底還是跟兒子開口了,做母親的為難,開這個口,她覺得自己似乎有些對不起孩子,女人總是想的多,在這把年紀懷孕,生下來首先就是對這個孩子不同的看重,鬧鬧小時候她想上手,可惜簡家根本不給她機會,與其說她當了母親,不如說她當了一個詳細的旁觀人,孩子很早就給抱走了,少了很多天倫之樂,想兒子的時候抱著丈夫,一開始抱走的時候也是成夜成夜的難眠,沒有給與他的給了另外的孩子,王冉覺得對不起兒子。

    鬧鬧的反應很平靜,平靜到王冉覺得詫異,他總應該覺得有點意外的吧?難道他之前就想到了?這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你沒有想對我說的話?」

    「媽,我希望你能永遠快樂,健康。」

    他說不出更深的感情,不太喜歡感情外露,更加不太喜歡表達,母親在他的心裡就是一個柔弱的女人,因為柔弱要不到他的撫養權,他從來沒有怪過父母,人首先得強勢,其次才會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你若是對著別人示弱,別人只會一口吞掉你,在自己成長的歲月里,他有父愛有母愛,小時候父親會領著他去母親工作的地方,很小很小的時候,簡承宇還不算是太懂事的時候,他看著母親的臉,有一段時間王冉經常在外面風吹日曬的,他不是很理解關於美的定義,總覺得父親跟別人的父親不大相同,畢竟父親那樣的出色,細心的照顧著自己,母親的心思很粗,怨恨過,只是偷偷的放在內心裡,沒有表露過,他有話跟誰都不講,只是放在最安靜的那個角落,他覺得母親愛工作勝過愛自己,父親愛母親勝過一切,漸漸長大了,自己卻長了如同父親一般的心,想要去呵護母親,母親來這通電話想必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她在害怕什麼,他也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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