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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2:49:10 作者: 簡思
    求大舅二舅?

    姚若暉就是光用想的就知道,大舅二舅一個都靠不住,如果外公活著,或許還有點希望能伸手幫一把,所以直接躍過那兩個人,就因為這樣被裘靈連哭帶喊的指著若暉的鼻子開罵。

    「你爸爸就是過去對你不好,他現在都被帶進去了,你就現在報復上了?」

    裘靈一副要跟若暉拼了的樣子,若暉面上沒有表情,孰是孰非等以後你就清楚了,沒有腦子的人永遠沒有腦子,混帳東西到處都是,你風光的時候別人在你的身後點頭哈腰的,那是有求於你,當你不行了,見風使舵的人就出現了,真跟這樣的人計較,跌了自己的身份。

    「媽……」

    若望拽著裘靈,裘靈當著隋家人的面就指責若暉不孝順。

    「就算是你爸在有不對,在這個關鍵時刻了,你能不能這樣干?你親舅舅難道還不能幫忙?」

    若暉覺得裘靈的腦子是被門給擠過,姓姚的有義務應該出手幫助姓隋的嘛?

    裘靈一說,隋濤的母親就跟著喊上了,要去求若暉,求若暉幫她爸爸一把。

    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

    「若暉啊,你可不能不管你爸啊,你去求求你舅舅,你舅舅都那麼有本事,他們跟裡面打一聲招呼,你爸就能放出來,奶奶求你了……」

    姚若暉無動於衷,若望用眼睛看看自己姐姐,想要張嘴說話,若望的男朋友不怪若暉說尖,看見若望要張嘴立馬捅了若望一下,依著他一個外人來看,不見得就是不想幫忙的,應該是已經有了想法,不過眼前的這些人……他原本以為若望的母親出身那樣的好,不應該慌張,可是現在來看,跟一般的家庭婦女有什麼分別?

    姚若暉被自己奶奶給拽來拽去的,最後她奶奶要上手,若暉開口了。

    「你們有沒有想過,我舅舅是姓姚的,姚靜業已經去世了,他們憑什麼管你們姓隋的、。」

    若暉說的就是正常的話,兩家在老人過世之後就再也沒有更深的接觸,人家怎麼會伸手幫這個忙?她就佩服能想出來這個主意的人,隋濤是跟姓裘的才是親戚。

    若暉的奶奶動動嘴,拍著大腿往沙發上一坐,她就指望自己的哭聲能把若暉的心給哭軟了,裘靈呢,則是認為自己老早就看見了今天,姚若暉小時候就是這副德行的。

    嚴創走的他父親的關係,檢察長那邊已經說好了人是要給放回去的,中間出現一個什麼問題呢,有個叫黃波的人跟隋濤有些過節,現在這個黃波就是不想撒手,就是想咬掉隋濤的一塊肉,在當時把人給帶過來的時候,隋濤也說過,自己一切都配合,他畢竟現在處在這個位置,能不戴手銬就儘量別給他帶,他出去之後還要工作的,黃波在隋濤進來之後手銬就拷在了隋濤的手上,當時隋濤是有點激動,他一輩子都沒有受過這樣的侮辱,兩個人就是鬧的特別犟,黃波在中間想誘導二叔把一切的罪名都推到隋濤的身上,可二叔現在的態度就是在觀望,至於在觀望一些什麼,黃波心裡看的明明白白的,如果人能弄出去,親兄弟之間,不至於就做到什麼不能挽回的地步,當然了這個機會不給他們,隋濤這次就是栽定了。

    嚴創請自己父親出手,首先就得表明自己跟姚若暉的關係,隋濤那就是他未來老丈人,幫不幫,你要是不幫呢,那也成,我以後帶著老婆就啃老,幾百萬?你也知道我不是東西,我天生就是這樣的人,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嘴快把家裡的事情全部都給說了出去。

    「你這是在威脅我?」

    嚴創靠在沙發上姿態優雅的打著哈氣,難道現在才看出來是威脅嘛?

    嚴創的父親幾次都想揮手,大兒子太過於優秀,一對比小兒子,一個是天上一個是地下,惹是生非的事情就永遠有他一份,他不是出生在這樣的家裡,他早就死了。

    嚴創的母親攔住丈夫的手,不屑看小兒子一眼。

    「姚若暉教你來威脅你的父母的?」

    「能不能辦,給我一句準話。」

    嚴創的大哥上手照著嚴創就是一拳,當母親的卻怕大兒子傷了手,嚴創抿抿唇,唇角有些破掉,不以為意的笑笑,已經習慣了。

    「我們家裡不同意你跟姚若暉在一起。」

    過去有過去的考量,現在有現在的考量,家裡反對的最大原因就是姚若暉這個女孩子不檢點,她經手的男人數不清,想來也是有那樣的一個媽,能生出來什麼好女兒。

    「她的私生活太亂套,配不上你。」

    這是嚴創本世紀聽過覺得最好笑的笑話,配不上他?

    「我就是混帳一個,惹是生非幹嘛嘛不行,吃嘛嘛不夠。」對著父母鞠躬,一臉的調侃:「感謝二老覺得你們的兒子我還算是個人,還會覺得別的姑娘配不上你們的兒子,她不是好東西我也不是好鳥,我跟她就是絕配。」

    嚴創的態度就拿了出來,不管姚若暉怎麼樣,他就是要管,就是要幫。

    若暉也知道嚴創難做,一個在家裡原本就沒有一絲地位的人,為了自己願意低下頭去求父母,能遇上什麼她都可以預見,扔掉手裡的啤酒罐。

    「都在心裡了。」

    感激的話她說不出口,只要嚴創有需要的一天,她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這話不是說說。

    嚴創翹唇。

    「等有哪一天了,我活夠了拉著你一起去死,這是不是就算是應了那句話,死之前也得找個墊背的?」

    若暉呵呵的笑著,應該算吧。

    上上下下的找人活動,梁家也出了力氣,隋濤到底是安然無恙的被放了出來,他沒有馬上走,當時就說,要求車給他送回去,他怎麼來的就得怎麼回去,要不然以後沒有辦法工作。

    隋濤被關了三天,其實並不是真真切切的就在裡面蹲了三天,除了第一天被扣住之外,晚上就被人接到了酒店裡,住了兩天,最後車子又給送了回去,隋濤一進家門,裘靈懸著的那顆心終於落地了。

    隋濤能不知道是誰把自己給弄出來的?

    當時負責查他案子的人就拍著隋濤的肩膀誇他生了一個好女兒,上上下下全部就都是姚若暉打點的,一個女孩子能把事情辦全面了,一面不落並且這樣的淡定的孩子,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能沉得住氣,主要就是因為是個女孩子,這點叫他大開眼界。

    「若暉是個好孩子。」

    裘靈晚上做了很多吃的,隋濤看著裘靈的臉,心裡閃過一抹複雜的感情,家裡發生的一切他不用親眼看見自己就都聽說到了,出事情之後家裡竟然沒有人能進得出去,絲毫就拿這個事情沒有辦法,並不是他的錯,不過就是別人想強按頭叫他認了,要不是若暉在中間周旋,也許他今天就進去了,家裡的人都在做些什麼?

    「你多吃點,有沒有人對你動手?」裘靈看著隋濤一臉想哭的樣子。

    隋濤沒有吭聲,他不想回答這樣的傻話,誰能對他做什麼?你以為現在還是過去的那種,靠著打來叫人承認罪名嘛?就是別人有這樣的待遇,他隋濤也不會有,誰敢?

    二叔好半天喘了一口氣,這次他算是徹徹底底的服了若暉,這孩子……

    「之前若暉找我,跟我說叫我什麼都不要講……」

    裘靈自動忽略二叔所說的話,她把隋濤能出來的根本原因歸結為隋濤就是無辜的。

    隋濤的眼睛動動,裘靈才開一個頭:「若暉這孩子真不像話……」

    「媽,你多吃菜……」若望給裘靈夾了一筷子的菜。隋濤人出來了,姚若暉卻沒有出現,她的姿態已經說明了,她現在就是想脫身,不想跟這個家挨得過近,為什麼不看著隋濤被送進去,那是她的父親,里外她還是分得出來的,自己的父親蹲監獄對她有什麼好處?

    難道臉上會有光嘛?如果沒有的話,她為什麼要做那樣親者痛仇者快的事情。

    裘靈繼續說。

    「若暉這孩子就是不像話,親舅舅……」

    「你也說了那是她的親舅舅,不是你的親哥哥,你有什麼立場去求?姚靜業已經死了。」隋濤開口。

    裘靈被噎的半死,怎麼也沒想到丈夫說話會這麼的傷人,她是為了誰啊?還不是為了丈夫。

    隋濤打電話找若暉,若暉推了,說自己忙。

    「爸爸想跟你說說心裡話,這個機會都不給我?」

    姚若暉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手裡拿著唇膏往嘴唇上塗抹,過去她沒有受到過這樣待遇,現在以後更加不必,大家都自然些她還能活的輕鬆一點。

    「你是我爸,你出事情了對我而言並不是一件特別光彩的事情,我就做了自己力所能及的事兒,你突然這樣關心我,我有些害怕……」若暉笑呵呵的開著玩笑。

    圈子裡現在就都知道姚若暉的父親是嚴創給拽出來的,儘管事情不大,可嚴創使了力氣,兩個人原本之間就有曖昧,現下想想,為了什麼大家就都心裡明了了。

    大半夜的陪著嚴創出去釣魚,吹著冷風,坐在一個不知名的角落裡,姚若暉打著哈氣,這人就是病態,這個時間就應該美美的睡上一覺。

    「困嘛?」

    若暉搖搖頭,困卻沒有說,朋友之間一旦牽扯到了人情,其實也是不好償還的,如果他提出來要求,或許會比現在這樣來的好。

    早上五點多,若暉都要凍僵了,嚴創這個神經病終於願意離開原地了,她活動著手腳嚴創突然從後面抱住她,若暉的身體有些發僵,並非是凍的。

    「你說過的話算話吧,如果你沒有人陪,我也沒有,那我們倆就搭伴吧。」

    若暉想動動,扯扯唇:「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我們倆?」

    一個花花公子,一個花花公主,這樣的兩個人湊到一起,日子有的過嘛?今天你給我戴頂綠帽子,明天我給你送個綠頭巾,有意思嘛?

    「我不是開玩笑,真的不是開玩笑。」嚴創晃悠著自己的身體,懷抱著她,從後面帶動著她的身體,若暉笑不出來,不是玩笑是什麼?難道是來真的?她跟嚴創?怎麼想都覺得怪異,準備認真的跟他談談的時候他卻突然笑了。

    「跟你開玩笑的,看你那樣子,我配你難道你吃虧嘛?」

    若暉認真的看著嚴創的臉,試圖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來一些東西,不知道是他掩蓋的好還是自己真的想差了,他臉上除了嬉皮笑臉還是嬉皮笑臉,跟平時一樣。

    「倒不是吃虧,我們倆睡在同一張床上,你能想像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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