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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2:49:10 作者: 簡思
這話叫梁抗抗聽的順心順肺的,他的孩子怎麼混蛋都行,但是他不願意聽別人來說,就不願意聽,妨礙到社會和諧了還是妨礙到誰家歡樂了?葉茜約好,越顯得梁麥不好,梁抗抗掃了一眼女兒。
「你別每天就知道跟同學聽八卦。」
梁抗抗走了,原本今天打算睡葉茜這裡的,結果被梁麥給氣走了,梁麥等自己爸爸離開就哭了,哭的這個傷心,她說錯哪一句了?外面很多人就都是這樣說的,姚若暉算是什麼玩意?她就是一個高級雞,她就連一隻雞都不如。
葉茜摟著女兒:「我說過你多少次了?」女兒個性根本就不像是自己,葉茜也很頭疼,梁麥絕對能算得上是沒有頭腦的,心眼特別的小還容易嫉妒,不嫉妒的話,總提姚若暉幹什麼?自己跟她就說了多少次了,那就是一個擺設,你當沒有看見她,總跟她過不去,吃虧的就只有你。
梁麥不聽:「我為什麼要讓著她?我才是我爸爸的女兒,她算是什麼?她媽都死了多少年了,她爸不要她,有那樣賤的賤人媽……」
「你行了。」葉茜呵斥住女兒接下來的話,這要是當著梁抗抗的面說,保準會翻臉。
梁麥又是喊又是叫的,她受夠了,她也不是誰家的奴才,為什麼自己要對著姚若輝低三下四的?她算是自己哪門子的姐姐?
「我爸也有毛病,姚若輝哪裡好?媽你沒有聽見外面都是怎麼評價她的?她是對著說都能叫出來爸媽,她不就是喜歡攀關係嘛……」不是喜歡攀是什麼?自己爸爸不是她親爸爸,她一口一個爸的,叫誰呢?她就是個雜種,是個野種,這個不要臉的賤貨,梁麥嘴裡罵著,她舅舅都死乾淨了,她還賴在蔣家。
梁麥有個同學的爺爺跟蔣娟的父親關係比較好,當然這消息不可能是老爺子說的,孩子的媽媽會偶爾跟別人說,孩子也就恰巧聽見了,轉身就跟梁麥說了,因為知道是梁麥的姐姐,大人的嘴裡覺得這孩子就是挺本事,本來嘛,人家的親兒女也沒有享受到過待遇,輪到她一個外人,竟然能把老頭老太太給哄住,這就算是一種本事了,你不服不行。
葉茜嘆口氣:「你不能掐得過她的時候,你就少說話,說的越多越錯。」
「我就是不明白……」梁麥就繞在裡面出不來了,她才是堂堂正正梁抗抗的女兒,現在叫她對著一個不知道哪裡跑出來的人叫姐也就算了,偏她爸還護的厲害,如果姚若暉多優秀多好,自己也能服氣,可是她算什麼啊?
「我也不明白,你要明白的就是,你爸給了我們一切,你惹你爸不高興,你爸還有那麼多的女兒,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葉茜把話扔在這裡,怎麼回事兒你自己去想,跟你說了多少次,你就是聽不進去,事實擺在這裡,大家就都是看著梁抗抗的面子吃飯。
葉茜的娘家也跟著起來了,之前她說馬一菲不過就是自己心裡不平衡,她不是沒有錢,可是不能做的這樣的明顯,現在不同了,梁抗抗拿出來力氣給她靠,葉茜的娘家現在地位就不同,她現在算是上流社會裡的核心,至少自己是這樣認為的,別人背後說什麼她不清楚,可當面有幾個敢對著她給臉子的?
梁麥起床的時候眼睛哭得通紅,葉茜看著女兒這樣就知道還是沒想開,這孩子的個性有點不好,葉茜小兒子的脾氣可好了,也不像是葉茜,什麼事兒都慢悠悠的,有條不紊的,什麼也不爭,兩個孩子兩種個性,她倒是寧願兒子去掙,女兒別爭。
哄著女兒:「好了好了,媽也就是那麼一說。」
梁麥算得上品學兼優了,有著不錯的家世,自己從來不張狂,認認真真的對待朋友同學老師,老師都夸這孩子懂禮貌,一般這樣的孩子不好管,可梁麥不同,從來不泡酒吧,姚若暉乾的所有事情,梁麥都不碰,那就是一種警醒,姚若暉就是反面的例子,她要做就做最好的。
雖然她現在還不大。
*
「舅媽。」若暉坐了下來,蔣娟看著她的頭髮,她也有聽說這些破事兒。
「你念完書想幹什麼?」活著總得有點目標吧?
想幹什麼?
姚若暉攤手,她就真沒有想幹什麼,作死的這條路還沒走完呢,嚴創的話說的精闢,說姚若暉這輩子就是在往作死的路上狂奔,什麼時候真的死了,這遊戲也就結束了。
蔣娟難得發火,她忍了很久了,姚若暉這狀態她肯定就是看不慣的,以前覺得孩子小,不能強壓著管。
「你不能因為你身下來占了優勢就這樣的浪費。」
姚若暉撇嘴,她自己也不願意出生在這樣的家裡的,少了多少的樂趣,如果可能的話,她也希望自己出生在農村某個落後特別貧窮的村子裡,那樣衝勁兒能更大一點,至少爬上一個坡自己能看見弧度,她現在本身就是起點特別的高,她還能有什麼打算?
「你站起來,給我站好了……」
蔣娟的大道理一套一套的,可惜姚若暉聽不進去,心都玩野了,現在想收,根本收不回來,個性說的好聽點那叫放蕩不羈,說的不好聽那就是胡混過日子已經混慣了,習慣每天晚晚的起,有時間去學校報導一下,沒時間就接著睡,晚上泡吧跳舞,有時候出國買買衣服購購物花花錢,反正手裡有錢花不完。
看著姚若暉這樣子,蔣娟真是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
「我跟你說這些你不願意聽,難道我就願意說?我從來就瞧不起你們這樣的人。」若暉的臉上依舊是無動於衷,對於別人的夸或者是貶她從來不是很在乎,嘴張在你們的身上,願意說你們就說被,也不會叫她掉塊肉。
蔣娟覺得失望,一個孩子變成今天這樣,這就是扶不起來了,除了會混日子別的不會,要是個男孩子也就算了,你是開家公司管著打著誰的名頭,至少也能算是有點成就,你是個女孩子啊,你這樣放L叫別人怎麼看?人雖然不是為了別人而活,可也不能不在乎別人的看法,那樣叫二皮臉。
「你舅舅怎麼死的你還記得嘛?他以前跟我怕你像是你媽,我不明白他說這話的用意現在我明白了,當初就不該送你出國,你寂寞你孤單你自己一個人,姚若暉有很多人的生活比你想的要艱苦的多,他們比你更加的孤單寂寞,人家能往好的道上你就不能,我是你舅媽,我不是你親媽,你願意怎麼樣就怎麼樣吧,以前認為你小,總有玩夠的一天,現在來看,是我太天真,人的個性生下來就已經成定局了,你是你媽的女兒,你的個性應該像是她的。」
「你小時候不是覺得你媽那樣特別不好嘛?造成了你家裡的悲劇,可你現在跟你媽有什麼不一樣?你也就是答應我了,沒有碰那些不該碰的,我得感謝你,你算是聽我話了一次。」
蔣娟接起來電話,她有任務要出,她這輩子自己覺得活的算是挺圓滿的,可能外人不那樣認為,認為她沒有女人味,每天就知道奉獻奉獻各種奉獻,人能找到一條通往理想的道路,這就是一種幸福,她尋找到了,自己也在努力的走,用自己的一輩子換取了自己所為的精神世界,她不覺得孤單。
穿上衣服,看了一眼若暉,一句話都不想跟她說了,以後願意過她就怎麼過吧,自己何必浪費那麼多的心思放在她的身上,她自己不著急,別人替她急有用嘛、
蔣娟的心裡,姚弄璋的外甥女應該是積極向上的,樂觀開朗而不是現在這樣的一種爛泥的形象。
姚若暉窩在酒店裡,好幾天朋友打電話叫她出去玩都沒有去,不是因為蔣娟的話她聽進去了,只是想起來姚弄璋了,對姚弄璋的印象剩下的只有一點點,若暉從來都覺得自己舅舅就是個笨蛋,不是笨蛋是什麼?有捷徑他自己卻選了一條最笨的路去走,你跟別人玩公平,你知道的,那些人永遠都會戴著有色眼鏡來看你,你所謂的公平在他們來看依舊是你利用了特權,不如一用到底,她大舅舅是個蠢貨,扶不上牆的那種,小舅舅很本事,可是為人卻過於不懂變通,二舅舅呢是個天生的領導者,他擅長所有的遮掩,就像是演員,你想要他什麼樣的狀態,他立刻就能表現給你看。
多少年都沒有去看過小舅舅了,早就忘記了,她不覺得人死了之後還會有什麼留在這個世界,就那麼一點的骨灰能有什麼作用?就是活著的人安慰自己的一種念想被,買了一束百合,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到底還是上去了。
墓地很乾淨,應該是有人收拾過,想來也是,姚弄璋是為了誰死的,肯定會有人經常過來打掃的,將花束放在地上透過墨鏡看著墓碑,她媽死的時候她覺得不過就是這樣,終於死了,傷心?她分不清那種情緒,那時候太小,長大了之後也忘記了當時的狀態,舅舅死的時候她足夠的大了,心會疼,可疼過之後慢慢的就痊癒了,自動修復好了。
「你在這裡覺得孤單嘛?」
若暉站著一直站著,就看著墓碑上的照片,她舅舅離開這個世界的時候是那樣的年輕,男人最好的年紀,突然說死就死了,死的時候不太好看,一陣風吹過來,吹開了她額頭上的髮絲,舅媽對她的失望她能理解,因為每個人對待生活的態度都是不相同的,姚若暉又看了一眼墓碑,轉身離開。
最近倒是消停的很,也許是改邪歸正了吧,也許是因為蔣娟的話真的起作用了,不上課的時候去陪陪爺爺奶奶,蔣娟的父親以前不太願意參加一些老年人活動,覺得丟了身份,倒是若暉七說八說的把老爺子給拐出去了,每天跑到小公園裝一把小市民,跟那些老頭子一起談論談論國家大事,一起打打太極,當然公園裡的人都是退休下來的,閒來無事人家說國家大事,懂得不見得就是真多,蔣娟父親這老頭兒吧去了沒兩天跟人就嗆嗆起來了,他倒是沒有出聲去吵,就連多說一句都覺得跌了自己的身份,他給孩子面子才來這裡玩的,要不然他這個層次能來這裡嘛?就是他臉上的這種態度刺激了人家,人家老頭臉紅脖子粗的說他瞧不上自己。
「爺爺,我爺爺不是那意思,他就是面癱。」若暉笑嘻嘻的解圍。
她出去玩的姿態跟現在簡直就是判若兩人,當若暉願意當一個良家婦女的時候她還是能裝一裝的,身上沒有稜角就像是普通的孫女一樣,跟蔣娟父親辯論辯論,老爺子不開口則罷,一開口保證能把若暉說的啞口無言,當然她不是奔著正路去的,她說自己練的就是邪門武功,說話說著就跑偏。
若暉的奶奶叫若暉回家。
「有什麼事情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