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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2:49:10 作者: 簡思
「爸你先走吧,我挺好的。」若暉的注意力明擺著就是放在才進門的人,揮揮手好像隋濤是什麼不乾淨的東西一樣,隋濤看了一眼嚴創,感覺很不好,他是孩子的親生父親,卻比不得一個外人,到底是念著她還在生病,叫她好好養著,轉身就出去了,裘靈等在外面,裘靈真是挺鬱悶的,她要是知道姚若暉病的這麼重,她缺心眼嗎?她說那樣的話。
就是覺得她肯定傷的不重,誰知道自己撞槍口上了。
隋濤一路上沒有說話,裘靈也沒有開口,她人都到了醫院卻沒有進去,進去也不知道能說什麼。
嚴創把花籃送到若暉的眼前,若暉聞聞。
「你爸對你還算是不錯。」
若暉挑眉,這樣就不錯了?想想也對,挺好的,沒什麼不好的。
嚴創晚上就在醫院睡的,護士進來還嚇了一跳,嚴創玩著手裡的遊戲機,翹著腿也不知道他的水果是買給誰的,自己吃了一多半了。
若暉這病雖然沒想是醫生說的那麼嚴重,可也沒好到哪裡去,確實需要保養,需要好好的保養保養,一兩年之內就不能在到處這樣瘋去,她自己倒是覺得有些遺憾,腿沒了就沒了,刺激不是常常有。
蔣娟沒好氣的看著她,腿沒了就沒了?你以為腿自己還能長出來?斷了就還能有的?說的話怎麼就這麼輕巧呢。
這是安安靜靜的從醫院出院就回家休養去了,被蔣娟壓著回家了,簡承宇從學校回來,看著姚若暉身後跟著兩人,她一臉的不耐煩。
兩個人就好像不認識一樣,各回各家。
晚上他穿著便服直接過去敲門了,若暉站在門口看著門口的那張臉,她現在不想應酬,也沒有心情應酬,願意響那就響吧,自己踩著拖鞋回到房間裡,一口氣在家裡窩了七天,住院就住了三個月,她渾身都要長毛了。
簡承宇是看出來今天不會有人出來給他開門了,又返回家中。
若暉覺得好好的休息休息,叫她能下這樣決心的原因是,蔣娟她媽哭了。
若暉這孩子吧,要說混蛋起來她就不是一般的混蛋,她從來在乎的東西太少,誰對她好她分得出來,一個從來不哭的人突然就哭了,叫她的心情非常不好,很是沮喪,自己也會想,如果姚靜業活著,看著她現在這幅鬼樣子會不會特傷心呢?
應該會吧,自己到底是她生出來的。
選擇安安靜靜的去念書,暫時不泡吧不出去遊戲,裝也能裝一段時間。
早上進了電梯,外面跟著又進來了一個人,若暉伸著手指按著電梯的毽子。
「早。」
姚若暉漠視他,只當沒有看見,送上門的她向來都覺得是垃圾產品,好東西不會輕易的跑到別人的盤子裡,只有推銷不出去的才會這樣,電梯門打開,自己邁著步子出去。
「我送你。」
簡承宇推開車門,姚若暉用腳尖踢上車門,自己抱著胸看著他:「你知道你這副樣子挺賤的。」嘴巴控制不住的刻薄。
沒辦法,她不能出去玩,心裡憋了很多的火,不巧最近想的事情比較多浪費腦子了,你知道的,她腦子一向不怎麼好使的,想一件事兒在想一件腦容量就不夠了,負荷了,所以現在心情爆壞,有人送上門給她整,她幹嘛客氣?
簡承宇看著她:「你這副樣子醜斃了。」
若暉點頭,這樣不是挺好的,一個賤人一個醜人,她抱著胸笑:「丑?你還這樣的找上門被我罵,你到底有多賤啊?」
「上車。」
若暉打開車門到底還是上去了,叫他把自己送到附近的地鐵站就好,最近習慣這樣的生活節奏了,勉強還能堅持幾天,新鮮感維持不了幾天的,她已經有些覺得膩煩了。
坐在車子裡,手機拋著拋著突然就飛出去了,這回好了,若暉伸伸手,肯定就是撿不回來了,攤手,這下誰都不用聯繫了。
上學的時候有人會固定的時間出現在她的眼前,放學的時候也會有人來接,她是秉承著能用就用的道理,或者是廢物在利用的原理,手機掉了也沒有去補卡,就這樣誰都聯繫不上她。
「餵……」
若暉勾著他的脖子,兩個人橫在街上,突然莫名其妙的就想起來一個啥問題,你說他們現在像是什麼?情人?朋友?
「嗯。」
「沒什麼。」若暉笑笑,談戀愛就談戀愛嘛,那天覺得沒感覺在踹了就是了。
現在的感覺還不壞。
兩個人大部分時間都是分開居住的,有時候她會捧著電腦過來他的家裡,他在床上她在地上,盤著腿坐著,就像是若暉說的,她沒什麼大追求,混混日子罷了,玩玩遊戲,玩玩那些無聊叫人蛋都要碎的遊戲,不高興的時候就讓他買東西,叫他陪著自己出去玩,反正就都是他心甘情願的。
簡承宇越是對著她好,她就越覺得這個人犯賤,給他的定義標籤就是這樣的,不是賤是什麼?
倒是嚴創難得上門,看見兩個人提著袋子從外面回來,難得開口調侃。
「我以為你掛了呢。」
「你都沒死,我怎麼敢走在你的前面,小創創……」
對著簡承宇擺擺手,這意思就是現在不需要他了,他願意哪裡去就哪裡去,打開門嚴創跟著她的身後往裡進,他只感覺到自己的後背上似乎有些刺痛,好像能燒出來幾個洞,嚴創笑了,伸出手去摟著若暉的肩膀,果然後背的刺痛感更加強烈了,年紀不大,倒是挺陰沉的,她是去哪裡發現的這極品?
「跟對面鄰居偷情的感覺如何啊?」嚴創進了門就放開掉了自己的手。
「他?」若暉撇撇唇,不過就是個玩意。
男人把女人當成玩意,同理女人一樣把男人當成玩意,還真沒有到如何上心的地步,多優秀她沒有看出來,目前來看,至少有一項功能她覺得還好。
「我跟他就連偷情都算不上,他值得我去偷嗎?」
嚴創坐正身體:「小弟弟要是聽見了恐怕就會難過了,玩弄人家的感情,壞女人。」
「送上門來叫人玩的,活該。」
若暉拿著飲料扔給嚴創,兩個人在家裡閒聊著,晚上嚴創沒有走,半夜一點多,有人敲門,若暉都已經睡了,嚴創在洗澡,光著上半身,覺得有好戲看了,自己裹著浴巾,打開門看著外面的人。
他確定自己從當事人的眼睛裡清清楚楚的看見了一絲的扭曲,這樣的扭曲他也不陌生,每當他想使壞,想看著別人去倒霉的時候就是這樣的眼神,自己靠在門板上,上半身還有水煮,順著胸往下滑慢慢蔓延進了浴巾里,然後消失在某些地方。
「找哪位?」
「……」
嚴創看著對面的人似乎沒有話準備講,難道他就打算跟自己這樣對視一整夜?
「你情人來了。」嚴創用另一條毛巾擦著自己的頭髮,就光明正大的坐在客廳里擦,腿橫在沙發上,叫簡承宇能看見他裡面其實沒穿多少東西,等著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看著那個人眼睛跳躍著想殺人的光芒,嚴創笑了。
兔子急了也是能咬人的。
若暉在裡面喊了一句:「有病,叫他滾。」
早上若暉背著包等著他過來接自己,誰知道這人今天這是睡暈了還是什麼情況?她站在外面等了十五分鐘,已經是她的極限了,人還沒有到?
下午從學校回來也沒有看見他,倒是在外面吃過東西回來遇上了,簡承宇也似乎沒有打算開口的意思。
這就有點意思了,跟她耍脾氣?
真是不好意思,她大小姐就不吃這套,走錯路線了,兩個人前後進了電梯,若暉出了電梯門直接回家,兩個人同時帶上門,就這樣保持見面不說話的姿態,若暉就當現在大家是玩完了,過去呢,是覺得不好意思,畢竟住在對面這樣有些尷尬,現在則是放開了,陌生人會在乎鄰居怎麼樣嗎?
大半夜的是被一個男人給攙扶回來的,兩個人在外面擁吻,似乎所有男人就都是一個調調的,我愛你,然後手漸漸向下,他X的這算是哪門子的愛,今天這位有點不對胃口,反正叫她心情有點不慡。
若暉不喜歡有肌肉的男人,很是討厭,看見肌肉就想吐,誰知道手摸進去才知道,別看這小子瘦,可那肌肉塊,姚大小姐頓時覺得上當受騙了,對面的門打開,他手裡提著袋子,似乎是要出門,這個時間出門嗎?
若暉跟眼前的男人吻著眼睛卻看著前方,用腿別著男人轉了方向,推推他,示意他有人,男人也似乎發現了有情況,看了一眼簡承宇,若暉開著門,兩個人幾乎同時邁的步子,他的腳都還沒有動呢,被人給砸了。
只覺得後腦一疼。
姚若暉看著躺在地上的男人,用皮鞋的鞋尖去碰碰他的臉。
「死了沒有?」
冷眼瞧著使用暴力的人,翹唇:「你把我的男伴給打躺下了。」
簡承宇陰沉著一張臉,他就從來沒有見過這樣不要臉的女人,從來沒有過,他奶奶他媽接觸過的所有女人都算在一起,從來沒有這樣的,怎麼就這樣的不要臉呢?她身邊來來去去的有多少男人了?她想幹什麼啊?
伸著手摸著若暉的脖子,若暉也不怕,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畫圈圈,這裡是有監控的,我怕你什麼?你弄死我,你也跑不了就是了。
對著他吹著氣:「生氣呀?」
他臉上寫著,嫉妒,生氣的字眼,若暉就笑,男人嫉妒的臉龐看起來也是夠叫人害怕的,很是猙獰。
簡承宇的手卡在她的脖子上,她的脖子很細,他就很想伸出手用點力,或者直接把她扔到浴缸里,滿是水的浴缸里,把她按在裡面,血液里流淌著一種名叫衝動的分子,很想這麼幹。
事實上他也確實就是這樣做了,拽著姚若暉進了門,把外面的男人拉了進來,不然保安看見了一會兒就得找上門。
「你鬆開……」
若暉的腳別了一下,他用的力氣挺大,她仙子掙脫不開,可見過去她的想法有些錯誤,並不是說個子相同差不多的兩個人就是勢均力敵的,現在明擺著她不是眼前人的對手。
「你……」
若暉的接下來的話還沒有說完,簡承宇拽著她的頭髮用力壓向她的洗手台,裡面滿滿的都是水,她也沒有準備,被嗆了一口,好不容易掙紮起來,緩口氣,滿頭滿臉的水順著臉淌,他臉上的陰霾越來越盛,若暉嗆了一口,咳著。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