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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2:49:10 作者: 簡思
「你就當你奶奶我是傻子吧……」
「怎麼會呢,奶奶您是仙福永享,壽與天齊。這兩句話,我時刻在心,早晨起身時念一遍,洗臉時念一遍,吃早飯時念一遍……從來不曾漏了一遍。有時想起***恩德,常常加料,多念幾遍。」
蔣娟母親覺得這孩子,已經成精了,就像是這樣的話,她隨口就來的,自己可說不過她。
「我叫司機過去接你,你聽見沒有?不能在自己開車了,上次你爺爺都生氣了……」
能不生氣嗎,那都進交通隊了,這丫頭就是脾氣不好,什麼時候吃點虧就應該長大了。
「我自己開車可以的,我那車不是扔在停車場了嘛。」
蔣娟她媽最後到底還是同意了,孩子性子愛玩,就讓她自己張羅去吧,她心裡有主意的,她覺得孩子的本性只要不壞就是可以的,有什麼事兒家裡儘量都給兜著,你說也是奇怪的事兒,蔣娟跟她哥哥,就從來沒有得到他們父母這樣的關照過。
若暉聽著音樂,自己一路走一路搖,上了飛機就開始睡覺,下飛機自己才覺得活了回來。
她自己只是有這個愛好,不是抱著要參加的姿態去的,湊熱鬧被,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若暉落地並沒有馬上去見蔣娟的父母,自己在外面遊蕩了三天,最後還是蔣娟的父親發飆了,她這才姍姍來遲出現了,蔣娟她爸每次看見這孩子就是又愛又恨,愛她的聰明伶俐,就很她這個愛玩的性子。
「三天你都跑哪裡去了?」
「總之不會被人賣了就是了,爺爺你要相信我的本事。」若暉把自己新做的指甲給蔣娟的父親看:「顏色好看吧?」
「我沒看出來哪裡好,洗掉,這像是什麼樣子。」
「爺爺你這就不懂了……」得,直接說教上了。
人一老就怕寂寞,姚若暉一回來家裡就等於養了五百隻鴨子,她自己就能馬上叫家裡的氣氛熱鬧起來,蔣娟已經夠嚴肅的了,所以她爸媽也沒指望若暉多嚴肅,這樣挺好的,女孩子就應該是活潑一點的。
簡承宇的生活,大體就是那樣被,逃課的次數很多,不太喜歡上課,各種曠課,不跟人交流,自己永遠坐在最後面,獨來獨往,不過家裡有錢就是一定的,簡承宇的成年禮是來自簡耀東送的一輛車,車子的改裝費就高達八十多萬,可能像是所有的男生一樣,他很喜歡車,也比較關注,雖然自己低調沒什麼朋友,可倒追他的女孩子不少。
有錢沒錢,體現在細節上,留學生這塊就都知道簡承宇就是富二代,家底有的很,要不然能出這些的錢給改裝車子?
鬧鬧跟別的同學組建了一隻樂隊,大家是為了混日子,掙點零花錢,他也跟著跑場自己卻從來不是為了賺錢,他只是有這個興趣,這個愛好而已,王焱認識的人就要比鬧鬧來的多,各種聯誼會,各種老鄉會,王焱就相當於是鬧鬧的貼身保姆了,會介紹他,告訴他這個能參加,去試試被,反正又沒有什麼壓力,簡承宇的四個朋友就是這樣交到的。
這次回來,大家就都是為了參加糙莓音樂節的,湊個熱鬧,他們不僅僅是湊熱鬧,還要真槍實彈的上。
若暉今天梳了兩條小辮子,戴著帽子,不用說頭髮就一定不是屬於她的,自己晃晃蕩盪的來回攛掇,自己到處都看看,時而自己又嫌棄的撇撇嘴,覺得這樣的層次都能來參加?不是吧?瘋了吧。
打著哈氣,昨天又是玩到半夜,不好意思的很,夜生活實在太美麗了,每每就是控制不住嘛。
咦……
簡承宇唱歌是不會看別人的,他跟所謂的觀眾是沒有交流的,若暉尋著聲音看到了台上的一點點,自己跟著音樂在搖擺,這些小弟弟們……
晚上嚴創回國給她來電話,叫她去酒吧見面,若暉等了兩個多小時,放她鴿子?
不是吧?
拿著電話,自己打過去,對方就給掛斷。
嚴創在家裡干架呢,先是被自己親愛的老爹給一頓噴,順帶著送了他一記耳光,隨後就是來自他大哥的訓斥。
「送你出去,你除了會吃喝玩樂你還會什麼?」
嚴創就不明白了,我吃喝玩樂才能顯得出來你的好,這個世界上他就希望眼前的三個人抱著團一起去死一死,他們都死了,他得了錢,自己逍遙自在的過,多好。
「你少教訓我。」
兄弟倆起來衝突,嚴創這脾氣,在外人的眼裡其實能控制得住,對著誰都是笑眯眯的,笑面虎,可只要一對上他哥,他的情緒就很容易失控,他哥罵人是不講髒字的,各種往你心裡捅刀,若暉就恰恰是這種時候打過來的電話,嚴創給按掉了。
拿著車鑰匙直接就衝出去了,不停的踩著油門,他現在就想報復社會。
若暉等的有點無聊,他還能不能行了?這都幾點了?自己看看手腕上的表,起身就準備離開,才起身對面走過來一起……癩蛤蟆,若暉姑且認為這也算是一個人,長成這樣你就夠對不起地球的了,你還出現在我面前?
「一個人?」
人家自發的就坐下了身,若暉覺得有意思,眼裡的笑意越來越濃。
「一起玩?」
若暉沒有馬上走,反倒是又坐下了身體,要了兩杯酒,杯子拿在手心裡,用手指一下一下的摩挲著杯壁:「醜男……」
對面的男人一愣,這是叫自己呢?臉馬上就綠了。
若暉偏偏挑著眼梢:「就是叫你呢,長成這樣你不這樣喊你都對不起你,光喝酒就沒意思多了,這樣我們猜拳吧,誰輸了打誰耳光好不好?」
若暉就像是一朵花,就如嚴創所說的,她花開一半,你所看見的就絕對是她的美貌,一朵一朵的花瓣你會聞見芳香,你會伸手想將這朵花採下來,可是花的另一半就是……是核飛彈啊。
若暉的眼睛晃蕩著,她常年出來玩,該有的分寸不至於沒有,該防備的意識自己比誰都足,眼睛亮亮的,裡面不摻雜一點的雜誌,瞳仁晃晃的,對面的人覺得今天真是……
算了,就當沒有聽見她之前說的話。
「行啊,美女想怎麼玩?」
若暉慢慢解釋著遊戲的規則,對方一定認為自己是2B吧?若暉翹翹唇角,姐今天就讓你見識一把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長成這樣不是你的錯,出現在我面前,還覺得自己挺帥的就是你的錯啦。
對方果然就心動了,若暉直接幹掉一杯,這就是開胃菜,小意思。
上面的燈光照在若暉的唇上,映襯得她的臉色更加的白,沒有一絲的脂粉。
嚴創飆車,車就被人給扣了,他絲毫不在意。
「你要那就送給你。」
跟對方糾纏半天,到底最後還是找了家裡人來解決掉的,是他哥的秘書,嚴創的態度很是囂張,腳橫在桌子上,看著剛才還敢跟自己嗆聲的人,那是極其蔑視的一眼,大環境就是這樣的,告訴你,我不是你能惹的,你卻不相信,現在撞槍口上了吧?橫著自己的手:「我說,完了沒有?」
嚴創進門就看見姚若暉坐的位置,若暉是他的最佳損友啊,光是聞味兒他就能聞出來若暉在哪裡,看著對面那男人臉上的笑容,嚴創活動活動脖子,今天有的玩了,他十分不開心,很需要一個玩具來添點氣氛,自己隨手從一個桌子上抽出來一個酒瓶,對方站起來一個人好像在跟嚴創說什麼,嚴創抬著手,酒吧里的人立馬就跑了過來:「哥們,借我用一下,一會兒請你們看戲,他們點什麼算是我的。」
嚴創拎著紅酒的瓶子直接就往前走,姚若暉依舊在笑,她贏了呢。
對方的醜男覺得就是被女人打一下能怎麼樣啊,她還能有多大的力氣?偏偏他今天就遇上三隻眼的了。
「輸了呢,真可惜。」若暉的聲音極輕,到最後似乎隱隱就含在喉嚨當中,她一雙眼睛清澈溫和,她的外表永遠就都能糊弄人的,來這裡玩的,女的在怎麼熟門熟路,除非是有人保你,不然的話,比體力,她也不是自己的對手啊,男的心裡暗暗的想著。
「你知道嗎?姐今天本來挺開心的,半路殺出來你這麼一個癩蛤蟆,害得姐晚餐都要吐了出來……」對方的眉頭慢慢的蹙起,若暉這手還沒打上去呢,後面嚴創的酒瓶子照著對方的頭就是一敲,對方這頭也不知道是什麼做的,酒瓶立馬就散了。
嚴創拉開椅子,若暉看見是他:「來的這麼晚?大哥打電話的人是你,放我鴿子的人也是你,不過你的臉怎麼弄的?遇上劫色的了?」若暉看著嚴創這臉似乎就被人給打過,幹什麼去了?
我說喂喂,兩位,地上還有一位呢,請不要忽略好嗎?
若暉說完,自己伸手又要酒,這酒不夠烈啊,喝起來就沒滋沒味的,抿著唇:「來杯給力的,這味道太淡了。」
嚴創也跟沒事兒人似的,那人有點被打懵了,等反應過來,他被打了?自己看著嚴創,眼珠子瞪著。
「餵……」若暉翹著腿自己橫在嚴創的懷裡,一副小女人的樣子,笑了起來:「我勸你呢,不要跟惹他,他今天心情不慡來著,他家有後門的,你家也有嗎?」
出來玩,誰嘴上不會掛著兩句,我認識誰誰誰?對方的人笑笑,覺得這小姑娘覺得自己是軟腳蝦是嗎?
若暉笑嘻嘻的,自己退開,她都說了,嚴創家裡有人,有人的,對方不聽自己的話,那就不怪自己了。
前面有樂隊在表現,若暉耳朵動動,這聲音聽著好熟悉,往台上看過去。
鬧鬧的朋友接的活,他們幾個人都不像是鬧鬧這樣不缺錢,出來跑兩場掙點錢,把機票錢掙到手多好,完全都是自立的主,鬧鬧則不是,他所有出發點就是為了好玩,覺得有意思。
若暉看著幾個保安把男人架了出去,嚴創自然也跑不了,她撇撇嘴,自己專心的看著台上。
覺得有點意思,頭微微的歪著,對著前面的人勾勾手,眼睛裡一點一點的黑一會兒轉換成了別的顏色,就好像會說話一樣。
「你們家的呀?」
酒保搖搖頭;「好像是跑臨時場的。」
身邊的同行的人跟鬧鬧說了一句,這是最後一首歌,唱完就撤,臉上也是聽不好意思的。
「我知道你不喜歡這樣的環境。」
鬧鬧穩下呼吸,平靜的說著,呼吸的節奏都沒有變:「就是玩而已,沒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