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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踢球踢的？」

    這也不像是啊，如果說是踢球還不如說去泥里打滾了比較妥當，徐秋華是二話不說自己就先上手，照著王焱的頭就打過去。

    「你覺得你媽每天洗衣服就特別容易是不是？你就這麼糟踐？」

    王媽媽摟著孫子，這是幹什麼啊，他有錯你就跟他說，老是打他幹什麼？

    自己牽著王焱的手走到一邊：「你跟奶奶說，你到底幹什麼了？」

    王焱這孩子可心腸好了，同學衣服髒了，說是怕回家被媽媽打，他就把自己乾淨的衣服換給人穿了，自己穿著一身髒衣服回來了，徐秋華一聽，眼睛就瞪大了。

    「你媽就是老媽子，我活該洗這些衣服是不是？」

    那衣服糟踐的，根本就洗不出來顏色了。

    王奶奶一聽，這孩子心腸也未免太好了。

    「王焱啊，奶奶就跟你說這話，你心腸是好，可是你就沒有想到過，你媽洗衣服也會累？你媽每天都要幹活的，那是別的小朋友的，他媽媽高興了，那你媽媽呢？」

    王媽媽叫王焱自己把衣服給洗了，打孩子是肯定不行的，他們家就沒有打孩子的規矩。

    徐秋華打孩子是打，但是自己捨不得，王焱才多大啊，那王凌自己都不上手洗衣服呢，就要過去幫忙。

    「你幹什麼去啊？」

    王媽媽橫了徐秋華一眼，徐秋華有些訕訕的：「他那么小，自己哪裡會洗。」

    「你不讓他洗，他記不住，記著明天帶著他去幼兒園跟那個家長把話說清楚，如果人家要是不把衣服換回來，你就別換了，給他穿著髒的，這樣才能長記性。」

    徐秋華覺得不太可能，不過就是幼兒園統一給做的衣服，值幾個錢。

    這話怎麼說的？就照著王媽媽的話來了，大清早送孩子去幼兒園，徐秋華問兒子是哪個小朋友，王焱就指了過去，結果人家媽媽根本就不承認。

    「你可不能這麼說我兒子，我兒子衣服本來就是乾淨的，我說王焱媽媽，孩子衣服髒了咱們就給洗，你何必因為懶就誣賴孩子呢？」

    徐秋華就是一個慫蛋，在家裡能鬧，在外面不行，被人嗆了兩句，就說不出來話了，嗆的眼圈裡就都是眼淚，明明是她兒子做好事兒，自己最後還被人損的跟茄子皮似的，對著王焱的腦袋瓜子就拍了一下。

    「你高興了？」

    王焱就哭，說自己沒撒謊。

    那衣服也就這樣了，老師也說了王焱的衣服是乾淨的，那個小朋友的是髒的，人家家長好一通鬧，這家長本身就沒有工作，就是每天打麻將，什麼樣的人都接觸，老師也是怕麻煩，後來就這樣不了了之了。

    王焱穿著一身怎麼洗也洗不出來的衣服，那上面各種油漬，一看就是長時間不洗，現在怎麼洗就都洗不出來了。

    王媽媽晚上看著王焱耷拉著頭回來了，自己就知道猜到了，有些事情你怎麼就對孩子說，孩子也不信，你得讓他自己長大，自己去相信那些你說的話。

    徐秋華看見兒子就覺得兒子是個小傻子，看著王焱臉不是好臉的。

    「王焱啊，姑姑給買玩具了……」

    王冉回家的時候手裡拎了一套玩具，她媽給她打電話，就說王焱的事兒，叫王冉下班回來給孩子買點東西。

    王焱沒有動。

    「你姑姑喊你呢，耳朵聾了，沒有聽見？」徐秋華這就是邪火，王媽媽心裡嘆口氣。

    ＊

    張遼準時到了約好的地方，喬芸換了一身衣服，穿著高跟鞋就來了，其實她有些不習慣穿高跟鞋，覺得走路累，但是為了看起來自己個子高一些沒有辦法。

    「你是張先生？」

    張遼起身，看了喬芸一眼，指著前面叫她坐下，喬芸坐下身。

    對張遼怎麼說呢？

    聊勝於無吧，至少條件很好，張遼保養的是不錯，但問題根本就不是喬芸喜歡的款兒，喬芸現在也願意聽自己外婆的話了，處對象就是為了結婚的，她現在就是想結婚。

    兩個人聊了一會兒，張遼覺得自己跟她根本就不能有共同的話題。

    喬芸這樣的當情人是肯定不行的，姿色不夠，當老婆還是勉強能合格。

    「那喬小姐我就直接說了，我有一個兒子，我長時間管不到他，如果我們結婚，我就希望你婚後不要工作了……」

    這喬芸是樂意的，她本來就不願意工作，吃了一頓沒滋沒味兒的飯，張遼要送喬芸回去，喬芸說不順路，自己就先走了，張遼也沒堅持，畢竟人家也許是不願意呢。

    在地鐵上喬芸身邊就站著一對男女，男的高帥女的嬌小，兩個人膩來膩去的也不怕別人看，抱在一起，喬芸的目光時不時就看過去，說實話她就羨慕這樣的，自己也想找一個這樣的，可就是找不到啊。

    回到家，外婆問她情況，喬芸把詳細的就都說了。

    「外婆帶小孩兒我不會帶啊……」

    外婆是有打聽過的，她姐姐的原話說那家老太太可說了，他自己孫子就是一個天使，沒有比這個孩子更加懂事的了。

    「你也別怕，你看外婆當初不就是給人當後媽，孩子小記不住什麼的，再說是孩子的媽媽出去偷人了，你好好對他，人心都是肉做的，將來他也能對你好。」

    喬芸點點頭，不這樣也沒辦法了。

    喬芸跟張遼的戀愛就開始了，乏味的簡直出乎喬芸的想像，沒有夢中的玫瑰，沒有體貼更加別說送什麼東西了，要什麼沒什麼，只是偶爾一起吃個飯，因為不熟悉，兩個人話都少，張遼的電話還多，一會兒一個的。

    「你覺得人怎麼樣？」

    喬芸挨著外婆坐著：「外婆王冉姐跟簡寧戀愛，簡寧給王冉買過東西吧？」

    外婆臉色一邊，你這孩子，不是說了叫你別總是去跟王冉比。

    「我跟他現在認識了二十多天，一點表示就都沒有。」

    喬芸完全不能理解，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外婆就想著，不行啊，喬芸這眼皮子還是淺的很，東西人家送不送那是人家的自由吧，哪裡就有你挑的份兒？再說才認識二十天你就想要東西，你不覺得你有點著急了嗎？

    喬芸不覺得，喬芸覺得自己想的就都是應該的，張遼有錢是大老闆啊。

    你看小說里那些大老闆一出手就是幾十萬，送個項鍊送個包的，喬芸就看過一本小說，對裡面的女主印象很深，女主的名字叫孫佳君，那個孫佳君完全就是糙包一個，哪裡能比得上自己？可是人家的命就好啊，遇上一個男的對她寵的要死，喬芸要的就是這種男人，東西跟不要錢似的堆到她的面前，她才不會作呢，自己就好好的跟人過，多生幾個孩子就完了。

    怎麼看自己都比孫佳君聰明的吧？

    「芸芸啊，你這思想就不對……」

    外婆是使勁兒的想要把喬芸拉回來，告訴她這樣做就是不對的，想都不能那麼想，人家憑什麼就給你買東西呀？

    喬芸還是堅持已見。

    「我看陸湛江給孫佳君買的包就好幾十萬呢，他不是有錢嘛，怎麼沒買給我呢？」

    外婆不知道陸湛江是誰，也不知道孫佳君是誰，她只是知道喬芸現在心態有問題。

    「那我問你，你有什麼？」

    喬芸不說話了。

    外婆火大，難道自己就願意每天都數落她，說她不如別人？她說出來這樣的話就是捅自己的心窩子啊，自己給養大的孩子，就這麼不懂事兒，你事事都要跟人家比，你還能活嗎？

    人家有拿幾十萬包的命，你有嗎？

    外婆就是在合計好生活，也從來沒有想過一個男人給一個女人買個包就花那麼多錢，除非這個男人的很有錢，人家不在乎。

    「你沒有父母，沒有房子沒有正式的工作，跟人才認識二十天不到，你就想跟人要包？芸芸你眼皮子淺啊……」

    喬芸心裡不服，嘴上卻不說，她也是有自己的心思，覺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也有個男人出來霸占自己了，然後給她想要的一切，願意寵著她照顧她，覺得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她不說，外婆哪裡就知道她的這種心思？

    說了半天說的自己嘴皮子都累了，也不知道喬芸聽進去沒有。

    張靖饒還是見他媽，張靖饒的媽媽就非常聰明，張遼那邊自己是沒有辦法了，那就只能在兒子的身上下功夫。

    「你爸最近就沒有見過什么女人？」

    張靖饒冷哼著：「前天回奶奶家打了我兩個耳光。」張靖饒捂著自己的臉，早晚有一天自己會還回去的，誰說父親就可以打兒子了？張靖饒有時候腦子裡就想，要是他爸被撞死了，你說這個家是不是就都成自己的了？

    那樣也沒有人能管得住他了，他盼了很久，但好像老天爺沒有站在他這邊。

    「打你了？叫媽媽看看，打哪裡了？」

    張靖饒的媽媽摸著兒子的臉，自己就哭出來了，臉上根本沒眼淚，都是裝的，但是她兒子信啊。

    「你爸爸就是被狐狸精給攛掇的，你聽媽媽的話，別跟你爸爸對著來……」

    張靖饒不願意聽這樣的話。

    「媽，你放心別人別想嫁給他，我就是弄死他，我也不會叫他娶別人……」

    張靖饒他媽只覺得心裡安慰，有這麼一個兒子，自己還怕什麼？這是怎麼當媽的？你兒子做要弄死他老子，你竟然只覺得安慰？

    這女人也是沒有辦法，想當初自己跟別人跑了，那你說本來合計生活好好的，那最後不行了，她就只能回頭，一夜夫妻百夜恩，她以為自己回頭張遼原諒她就算了唄，結果張遼就死活不肯復婚。

    張遼就是看出來他前妻的本性了，他本來就忙，如果復婚之後，說不定還得鬧出來多少次跟這次一樣的事情。

    前妻呢，就一心想回頭，這些年自己身邊的男人也沒有斷過，你說今天張三明天李四的，她是個女人，她也會寂寞的，床上就躺一個自己，漫漫長夜難以入眠啊，多一個男人就不同了。

    她最怕的就是寂寞。

    跟未婚的同居過，跟有家庭的同居過，就是現在身邊還吊著一個呢，風流病，離不開男人，但是這些男人條件都沒有張遼好啊，她現在知道了有錢的必要性，有錢自己才能穿得美美的，才能把這張臉保持下去。

    張遼的前妻心裡笑著，她覺得早晚有一天自己還是會回到那個家的。

    喬芸第一次上門做客，張遼媽媽特別熱情，她是挺喜歡喬芸，覺得小姑娘話不多，行為舉止都不錯，這樣的人肯定就不會給張靖饒苦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