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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頁

2023-09-28 02:38:01 作者: 簡思
    「流氓……」

    茅侃侃捂著臉,右手拿著冰塊毛巾堵著自己的鼻子,終於止住血了,坐在沙發上,看著緊緊關閉的那道門。

    他是流氓?

    拜託弄弄好好吧?是她調戲自己,結果她一句流氓自己就跑了留給自己無限的遐思。

    茅侃侃告訴自己可千萬別再想了不然就要英年早逝了。

    易素進了臥室,將門反鎖上,自己要是脫了不就白準備了,可是不脫,外面那個要流血而死了怎麼辦?

    想了半天決定把他的睡衣套在外面。

    臥室的門打開,易素指著一邊桌子上。

    茅侃侃看了一眼四周,站起身將毛巾扔到洗衣籃里:「這氣氛不對啊。」

    蠟燭還點著呢,他走到電錶箱前將電拉了。

    屋子裡只剩下淡淡的朦朧曖昧的光亮。

    茅侃侃心裡有點狐疑著,這今天外面的月亮是有毒的吧?

    狐疑的轉過臉,看著易素,難道她是想偷偷摸摸的把自己給毒死?

    很有可能,不然過分的溫柔了,溫柔的有點嚇人。

    |愛狗人手打,|

    侃侃從良記 165

    武高陽覺得她似乎從未沒有看懂過白雪。

    是,她嬌弱,可是堅強的時候她比誰都堅強,若是其他的人會活到現在嗎?

    將她拉進懷裡,小聲的安慰著,就像小的時候小哥安慰她一樣。

    「別哭了。」

    白雪被武高陽抱在懷裡,無力的揪著高陽的衣服,她的心碎成了一片一片的。

    她自己的感情她比誰都清楚,清楚的看清了看進了每一根血管,小羽身上的責任她不是不懂,就是因為懂,所以她不在回去給小羽添麻煩。

    武高陽嘆口氣,白雪的臉離開她的衣服,她以為白雪會哭,可是沒有。

    她的眼圈紅紅的,卻沒有眼淚,一滴也沒有。

    這個時候的白雪己經不會在放任自己隨意的哭泣,她忍得住得忍,忍不住住還是得忍,生活就是這樣。

    白雪和武高陽回到訓練場,依舊是枯燥無味的訓練,相同的動作,相同的模式頂著那片太陽,流著那汗。

    冬天輪到了白雪站崗,夜晚的風很涼,打在臉上有點讓皮膚受不了,有點粗。

    白雪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天空中的繁星一點一點閃爍。

    茅小羽握著自己的手機,看著被拉入黑名單里的那個名字,只是靜靜的看著,有些事是不用嘴巴去說。彼此心裡都知道的。他相信小雪會理解的。

    人活一輩子總要有點牽掛不是,他的牽掛在心裡。

    「小羽……安瑤在門上敲了兩下。

    茅小羽快速將手機扔在後面,伴隨著開門的聲音,他淡淡的看過去。

    「還不睡,」安瑤的臉上保持著那種淡淡的微笑。

    茅小羽站起身和安瑤一前一後離開了書房。

    寂靜的屋子裡,突然被吹進一股風,窗紗全部飄起跋扈的飛揚著,伴隨著強烈的沙沙聲,綢子在窗台上的聲音,呼哧呼哧。

    手機靜靜的躺在沙發里。

    安瑤上了床,茅小羽已經睡了,她嘆口氣,從後面抱住小羽的腰也跟著沉沉睡了過去。

    茅小羽睜開眼睛,他覺得自己挺不是東西的,既然娶了安瑤就應該好好對她才是,強迫自己睡下去。

    夜晚的風也是寂寞的,現在也只有這寂寞的東西肯陪她了。

    凌晨兩點武高陽來接換白雪的班,兩個人行了交接禮,白雪從台子上下來,武高陽上去。

    白雪回到寢室,她們已經都睡了,她脫了衣服坐在床上,一動不動的抱著大腿,就那麼呆呆的看著窗外。

    半夜對床有人口渴,醒過來準備喝水,一起床嚇了一跳,拍著白雪,壓低聲音。

    「你怎麼不睡覺啊?都幾點了?」看了一眼腦中,應該是才換完班,坐在白雪的身邊,將白雪拉近懷裡。

    她沒有愛過人也不明白那種感覺,知道白雪很難過,可是再難過生活還是要過的不是嗎?

    沒有人可以抱著愛情過一輩子的。

    愛情啊看著挺美好的,現在也為它撕心裂肺的,可是過了幾十年後想想那個人,皮膚跟樹皮一樣,青來年華都不在了,還愛什麼啊?

    「別想了,睡吧……」

    「你們還叫不叫人睡了?大半夜不睡覺聊天,樂意說話滾出去聊去……」跟白雪最不對付的女孩兒翻了個身。

    煩死她了,她就是看不上白雪,成績那麼好別來這裡啊,仗著自己家裡有點本事,她不屑的想著,那還不是她自己的家,有什麼好顯擺的?

    對白己的養父戀戀不忘的,她多少是聽見一些風聲,是真的愛那個人還是愛人家家裡的權力?

    帶著不屑的笑繼續睡,要怎麼說少女懷春總是真呢。

    那在勸白雪的人一聽同伴說這樣的話,有點生氣,她才要動,白雪拉住她。

    「睡吧,我也睡。」

    女孩兒喝了-口水,看著下面床上的同伴,冷嘲一聲躺了回去。

    白雪閉著眼睛,想睡,可是卻睡示著,睡不著也只能繼續裝睡,不能睡也得睡。

    不知道什麼時候迷糊過去的,醒來的時候,大家已經都起了,武高陽在洗臉,其他的都在穿衣服。

    「白雪,你這黑眼圈太嚇人了……」

    白雪摸著自己的臉,笑笑。

    這是白雪到了這裡第一次露出笑客。

    」好了姑娘們,準備上場了……」

    「餵說什麼呢?什麼叫上場了?你當我們是接客的窯姐兒啊……」

    武高陽依舊是那副樣子,說的好聽叫雲淡風輕,說的不好聽就叫死氣沉沉。

    枯燥無味的訓練,武高陽依然是最優異的那一個。

    白雪的大姨媽來了,捂著肚子,慘白著一張小臉,臉上的汗珠子滴滴答答的從額頭滑下來,眼前有些發花,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武高陽陪著白雪去看軍醫。

    「怎麼又來了?你們班這個小姑娘到底是什麼回事啊?上面招生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她身體不好嗎?這樣三天兩頭的被送進來,算是怎麼回事啊?」

    武高陽攤著於。

    「姨媽來了。」

    軍醫愣了-下,然後嘆口乞,這嬌氣的都成什麼樣子了。

    將白色的帘子掀開,指著一張床位。

    「讓她在上面躺著吧,我給她開個報告。」

    武高陽很清閒的又落到了至少三小時休息的時間,狍著頭雙腳舉在椅子上,半面身子掛在床邊。

    教官聽著白雪又暈了,氣不打一處來,這才幾天?

    暈倒幾次了,身體真的那麼不行,就別再這裡待著,早早離開不是對誰都好,幹嘛要在這裡死靠。

    懷著怒火衝進了醫護室,就看見武高陽很是悠閒的將腳掛在椅子上。

    這哪裡有個軍人的樣子? 坐沒坐相。

    「武高陽……」

    武高陽聽見教官的叫聲,特利落的從椅子上站了下去。

    「你為什麼在這裡?」

    「陪護。」

    「用不著你陪護,出去吧。」

    教官看著武高陽離開,走進白雪的床邊。

    他們這裡不是沒有招收過女兵,每一個被招收進來的哪有像她這樣的?

    「白雪啊你也別怨教官說話直,對你們我是一個態度,你這樣實在不行就離開吧,」

    太重的話他也不想說,只是知道這個白雪是帶著怨氣來的,她的那些事他懶得聽,畢竟私生活是怎麼樣,他沒權利去管不是,可是到了這裡,這樣子的狀態,別說是當兵,就她現在這個心情狀態,就是學習再好,腦子再好他都不會要。

    光有個好腦子有什麼用?腦子好就不應該來這裡,應該去學軍事策劃,到這裡來,弄的雙方都不開心,何必呢。

    白雪聽見了教官說的全部的話,她握緊自己的手,這些天的訓練說實話她早己經挺不下去了,如果不是為了爭一口氣她也不可能咬著牙挺著,從操場上下來,每天臉就跟曬暴了一層皮一樣,就是為了不想讓人看輕她,所以她一直咬牙挺著。

    每個女兒都是驕傲的,不喜歡被說。

    宿北旗晚上覺得裡面有些悶,準備到外面透透氣的時候看著白雪在操場上不知道在幹什麼,一眼望過去,天太黑了,看不清。

    「餵……」

    「教官……」白雪立正,心裡想著完了,怎麼遇上教官了。

    宿北旗蹙著眉頭看著白雪,然後看看月亮又看了回來。

    「大半夜你不睡覺在這裡幹什麼?你不知道這樣會被扣分?」

    白雪眼裡眼淚又涌了上來,她要是在被扣分就真的要滾蛋了。

    「問你話呢』怎麼不回答?」

    白雪咬住下唇,宿北旗仍開自己教官的身份,拍著一塊空地,「坐。」

    白雪沒有動。

    宿北旗嘆口氣:「叫什麼白雪,我看你應該叫黑雪才對,茅家就教你性子倔了?」

    白雪盤著腿坐下身,停止脊背。

    「教官我會被送回去嗎』」

    白雪想,上午總教官已經說了那樣的話,自己肯定要被送回去了。

    宿北旗抱著頭躺在地上。

    「不會,你的後備力量很強大。」

    白雪眼神黯淡下來,她以為說的是小羽。

    事實上宿北旗說的是安瑤,茅家的力量大也僅僅限於在那個城市,這裡他們還觸及不到,白雪這樣的之所以上面一忍在忍那是賣安老面子。

    宿北旗聽說外面有人找自己,又聽說描述的那個樣子,就知道除了他不會有別人。

    這一片除了軍營里,包括老闆姓都知道一個人,武紅旗。

    這個武紅旗從小到大是泡在軍營里長大的,天不怕地不怕,人送外號武魔王,就是這麼個性子,誰也奈何不了他,惹急了就是親哥他也照打不誤。

    而且他認準的事情,就是十頭牛去牽也牽不回來。

    武紅旗誰啊?

    武高陽的小哥,武爺的親弟弟是也。

    披著一頭散發,頭髮上都不知道綁著什麼東西。一條一條的,半面的袍子裹住身體,人長得十分的精緻可以說比他大哥只過不遜,不過兩條粗粗的眉毛讓人看起來覺得這樣的人性子一定不好。

    「你找我幹嘛?到這裡來也不怕把狼給招來了。」宿北旗翻著白眼。

    武紅旗將叼在嘴裡的長糙一吐,正好吐到宿北旗的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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