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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2:38:01 作者: 簡思
    若是外人看來,張揚其實和雷臣驍真的很像,不,是雷臣驍和張揚很像。

    張揚的臉比雷臣驍更加的像是藝術品,下巴比一些女人還要尖,整張臉尖尖小小的,好像一個巴掌就能包裹住,真的是一點肉部沒有,有種說不出的病態感。

    而雷臣驍的臉則是比張揚多了一抹男人氣,張揚的臉就一些女孩看來恐怕更為喜歡一點,但是用男人的角度去看,只能被說成是一個『漂亮的男人』,張揚和雷臣虎最為想像的地方時那雙眼睛,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摳出來的複製品。

    秦淼拉了雷臣驍一下,心情似乎突然之間就變得很好。

    「我們先過去坐吧。」

    老太太在張揚的臉上看著看著,突然一張臉變得煞白。

    秦淼看著老太太的眼神就知道她已經猜到了,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心裡想著,易素啊易素,你真是給自己挖了一個大坑給自己跳。

    雷臣驍薄唇輕輕一抿,這讓他本就極為英俊的面容顯出幾分銳利來,他視線銳利的看向張揚,然後攙扶著母親走回自助餐廳。

    張揚的身上還穿著軍裝,一身的筆挺,上身的制服棱是稜角是角,他的身體看起來比一般瘦小的男人還要單薄,高挺的身材讓他看著更像是只剩下了一把骨架子。

    他抱起易素,劉雯跟在後面。

    「你們有開車來嗎?」張揚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問像劉雯。

    劉雯都傻了。

    她看見張揚的側臉,似乎是有人將這個城市僅剩下的、所有的璀璨光芒打在了他的身側,一種難以言說的俊美。他仿佛是感受到了她的注視,微微側過頭。劉雯臉馬上就紅了,咬著下唇道:「沒有。」

    易素念大學的時候,一開始念的也是軍事大學,後來不知道因為是什麼原因才轉到了劉雯念書的地方,所以劉雯有兩年的時間和易素分開的,她不太清楚張揚,而且易素從來也沒有對她說過,易素轉學過來的第二個學期就開始請假一直休養在家中,劉雯一直以為是她父親去世的打擊。

    張揚星畔微微轉動,低下頭看著易素的臉,仿佛一切萬物瞬間被浸潤在了碧藍冰冷的海水裡了,連呼吸之間都有著寒霜。劉雯看的正納悶呢,就聽見後面有人喊面前穿著軍裝的男子。

    「張揚……」

    張揚聽見聲音目光在一閃而逝的素顏上游移而過,雖然還是一張臉,可是劉雯只覺得他的薄唇輕輕的動了動,吐出了幾個字,謙和冷靜,可是她就是覺得之前他眼中的一絲溫暖驀然就沒了,剩下的只是擺樣子的軀體。

    劉雯在一邊笑罵著自己,還真當自己是算命的了?

    茅娟娟和人約好了在咖啡廳里見面,快結束約會的時候給張揚去了電話,讓他上來找自己,可是左等右等就是沒見他來,想來是堵車了,肚子裡一陣一陣的水聲,可能是咖啡喝多了,她起身去了衛生間,出來的時候,就看著一個男人的背影蹲在地上去抱一個女人,她心頭抖了一下。

    安慰自己不可能的,沒那麼巧的。

    她試著喊,一聲:「張揚……「男人回過身,茅娟娟全身的血液都逆流而下。

    她的視線定格在張揚抱著的女子身上,差點就沒站穩,手扶圓門支撐著身體。

    她的手心全是汗,不斷緊蹙的眉頭,突然鬆開,走上前,手自然的挎進他的胳膊中,不管張揚還抱著易素。

    「素素怎麼了?」

    劉雯一愣。

    看向茅娟娟狐疑的問著:「你是……」

    茅娟娟對劉雯溫柔的一笑,那樣的親切好像是鄰家的大姐姐。

    「我是茅侃侃的堂姐……」

    劉雯啊了兩聲,然後視線在張揚和茅娟娟身上來回的轉動。

    張揚溫柔的看著茅娟娟,那種注視宛如一張極大的魚網,將茅娟娟攏得無處可逃,語氣溫柔且有禮的看向茅娟娟:「和客人見過了嗎?」

    茅娟娟心裡有些亂,目光在掠過易素臉的時候有些高深莫測,掏出手機:「你上來一下,送一個人去下醫院。」掛了電話,她溫柔的看向張揚,歪著頭,精緻的小臉上在燈光的照she下如夢如幻。

    「我已經叫了司機了,易素就讓司機送去醫院吧,我們今天才回來,若是讓媽媽等不好。」茅娟娟刻意在媽媽兩個字上面加重了語氣。

    張揚的眼神驀地變得銳利無比,當然挽著他胳膊的茅娟娟能感覺出來,她強迫自己去微笑。

    很快死機就跑了進來,接過張揚手中的易素,易素的頭髮仰在司機的胳膊之外,一頭的長髮飄蕩在空氣里。

    張揚看著那頭長髮,於下的拳頭收的很緊。

    「老婆,頭髮留長不要剪好嗎?」

    女孩兒笑著跳上他的背,死死掐住他的脖子: 「你叫誰老婆呢……」

    茅娟娟拉了一下張揚木然的手:「不走嗎?小張會把素素案情送到醫院的,是吧小張?」茅娟娟像司機求證著。

    司機點點頭。

    張揚對茅娟娟笑笑,溫柔的替茅娟娟拉攏好衣服的領子,茅娟娟的臉自然的貼在他的臂彎中,一對金童玉女走出咖啡廳的大門。

    張揚此時才知道,他選擇回國是個極大的錯誤,他不該回來的。

    「知道剛才走出去那穿軍裝的男人是誰嗎?」

    兩個人走進自助餐餐廳一邊大聲的說這話,也示管別人煩不煩。

    那人一手拿著夾子夾著東西問:「我在外面看見了那豐,嘿,不要太狂。」

    先前說話的男人嘿嘿一笑。

    「不知道了吧,是茅家的女婿。」

    「茅家,哪個茅家?」

    胖子笑:「你說哪個茅家,就是那個一家子郝是當官的茅家。」

    茅豪從上到下,從大到小,沒有一個人是不穿軍裝的,當然女生除外,茅侃侃除外。

    那人顯然也是知道茅侃侃的回問:「不對啊,那茅侃侃可不是軍人啊……?」

    男人顯然是知道一些內幕的。

    「那是,茅家有幾個侃侃啊,知道不,那是他家老爺子的心頭肉啊,雖然從小打到大,可是誰要敢碰他兒子一下,老爺尋拿槍就能崩了你,在說茅侃侃那在他爺爺赦叔伯伯的眼裡,那不是一個人,是寵兒,寵子明白?」

    對面的人了解的點頭:「那還沒說剛才走那人呢。」

    「那是茅侃侃堂姐的丈夫,張揚,沒聽說過嗎,南張北茅的,張元帥的e兒子。」

    聽著話的顯然沒料到張揚會是這樣的出身,不過轉念一想,也是,這樣的家庭和家庭之間才沒有門戶之見啊。

    男人似乎還有爆料的,壓低著頭。

    「告訴你一消息,別人都不知道,聽說過易素沒?」

    瘦子狐疑著,聽說是聽說過,但是這人他是真沒見過。

    胖子yínyín的一笑。

    「那易素曾經張揚的初戀女友,現在茅侃侃的未婚妻。」

    雷臣驍手中的盤子一傾斜,東西就掉了出去。

    「對不起。」他對著眼前的人說著,可是眼中全是冰冷。

    兩個說話的人也沒在意他,掃了他一眼,兩個人找了沒人的位置坐下,似乎還在說什麼,說說笑笑的。

    他們這些聊人是非的人也就是聽說,不然就是家中有人在上面謀了那麼一官半職的回家把豪門裡軍權二代三代的事情當成笑話講了,至於人長成什麼樣,誰也沒見過,就剛剛那一眼也沒看進去個四五六,所以也談不上覺得雷臣驍和誰長得像。

    雷臣驍面無表情的走開,勾了勾唇角,眼神深處卻是冷的,原來是他被玩,……呵呵……

    |limengjun111手打,|

    嬌寵 幸福在哪裡 47

    張揚已經記不清了,有多長時間沒見過易素,那個夢裡的女孩子,那個他初次忍著全身緊繃在夢裡將他帶向高cháo的女孩兒。

    那一夜,我聽了一宿梵唱,不為參悟,只為尋你的一絲氣息。

    那一月,我轉過所有經輪,不為超度,只為觸摸你的指紋。

    那一年,我磕長頭擁抱塵埃,不為朝佛,只為貼著了你的溫暖。

    那一世,我翻遍十萬大山,不為修來世,只為路中能與你相遇。

    倚在客廳盡頭的沙發里,神態有些慵懶。那個角落恰好是燈光的死角,於是並不明亮,有一種晦澀的暗意。男人的身後是落地窗,漫天錚然星光落在了修長的身軀上。他的目光在這樣的黑暗中恍如鑽石折she出的光芒,悄然落在某張照片上的身上,嘴唇亦微微的一彎,看似非常的滿足。

    他突然又起身上前拉上了兩側的窗簾,厚重的布料遮擋住了外面的光。

    屋內兩扇水藍色的窗簾籠罩著整個屋內的光線,那窗簾的最下方光線越來越微弱,黑暗將整個室內包裹在密不透風的空間內,驅走了可以帶來希望光明的光亮。

    他坐在沙發上,一片的黑色籠罩著他的臉,一個屋子裡竟然什麼都沒有,只有一張沙發,穿著黑色的襯衣,手臂支撐在沙發的腿上,一點一點的吞噬之光游移到他的頸間,慢慢往上,俊美的臉龐,眉宇間浮著淡淡的憂鬱,似乎蘊著無限的心結和寂寞。

    多少年了,他自己都記不清了,仿佛是在昨天仿佛是在……

    記憶中啊……

    女孩兒坐在寬大的看台上,一隻腿平放著,另一隻腿支起,後背靠著窗板,仰著臉孔,閉著眼睛,細細拉拉的暖陽打在她的臉上,睫毛上,睫毛上像是有一隻展翅欲飛的蝴蝶,她的手中拿著一本書。

    男孩兒悄悄走過去,低下頭,不是在親吻而是鼻子對著她的鼻子,她的鼻息之間全是他的呼吸,可以聞得見他身上飄過來的香皂味道,睜開眼睛看著男孩兒。

    「張揚媽媽叫……」茅娟娟推開門然後愣在原地。

    外面的光急速的流竄進屋子裡,可是又像被綁住了腿腳似的,只能到了男人所坐沙發的腳上,變在無力向前。

    茅娟娟恍惚著,她似乎看見了他臉上有淚痕,重新掛起笑容,眉眼彎彎的低著頭笑著說:「媽媽,讓你出來。」

    男人很久沒有說話,只是站起身嘩一下將兩側的窗簾拉開,外面剩餘的一點城市之光湧進屋內,外面蕭條的景色夾帶著涼氣飄進空氣中,地平線被割裂如殘缺的地坑。

    茅娟娟似乎有些不適應突如其來的光線,用手背去擋眼前的光,慢慢的適應了,男人已經來到了她的面前,溫和的笑著:「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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