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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給林小婉留言。

    「你要是躲著我的話，回來吧，回來我們離婚，我不煩你。」

    為了躲他，就消失了？

    犯不上，不就是不稀罕他嘛，那行，他放手，這不就行了。

    周一圍覺得曲岩那頭也許是有什麼貓膩，自己沒有跟著讓司機看著。

    曲岩就知道周一圍肯定是看著她呢，每天就在家裡帶孩子，要不就帶孩子去醫院檢查，再不然就是送孩子去玩。

    司機跟的是一個頭兩個大。

    那留言，林小婉自然沒有聽見。

    周一圍給林奶奶打電話，老嬸接的。

    「不對啊……」

    老嬸說老太太留下了照顧著呢，周一圍聽了算是放心了，她奶奶要是跟著估計也不能出什麼事兒，估計就是躲著他呢。

    給銀行那邊打電話過去，說是一次性的給一筆錢，省得以後她不要。

    周一圍離婚的文件都準備好了，她回來，那就離婚吧。

    *

    「林小姐，今天覺得哪裡有不舒服的地方嘛？」

    護士一大早就過來問情況，林奶奶那邊還刷牙洗臉呢。

    「挺好的，就是有點悶，還是脹的……」

    護士聽了用手按壓了一下，林小婉吸口氣。

    「疼？」

    「不是疼，有點悶悶的……」

    護士知道林小婉的身體，想著千萬別出事兒了，現在就四個月了，趕緊按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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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奶奶心裡就想著，不會出什麼事兒吧？

    醫生那邊趕緊就 過來了，檢查了一下，皺眉，好像是沒有什麼事兒啊。

    「脹？」

    林小婉點點頭，醫生檢查了半天，最後無奈的得出一個結站，吃多了。

    林小婉：……

    林小婉想著自己工作室里的東西，雖然不想回去了，可是屬於自己的得拿回來啊，她現在是肯定不能過去了，叫誰呢？

    曲岩？

    曲岩抱著曲大宇餵孩子吃蛋羹呢，孩子吃兩口新鮮的就不吃了，她在那邊是什麼都做了，可就是不吃了。

    這邊電話響了起來，將手裡的小碗放在一邊，對女兒禁禁鼻子。

    「一會兒接著吃，媽媽去接電話。」

    掛了電話，想著那自己一會兒去吧。

    胡國玉那多尖的人啊，一問就明白了，曲岩說林小婉不想讓人知道，胡國玉說自己沒那麼大嘴巴。

    林小婉在病房裡看電影呢，別說這醫院有多好，再好它也是醫院，收拾的在乾淨，還是有消毒水的味兒。

    林奶奶跟著看，依舊是倩女幽魂，一會兒一嘆氣的。

    「怎麼跟女鬼談戀愛呢。」

    林小婉想，如果不是跟女鬼談戀愛就沒意思了。

    胡國玉和曲岩前後腳進來的，林小婉一看胡國玉瞪了曲岩一眼，怎麼把他給弄過來了，曲岩聳肩，不是她想告訴，不告訴不讓拿東西啊。

    胡國玉那貨就好像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坐了一會兒就走了。

    曲岩對林小婉飄飛眼：「你說，他不會是看上你了吧。」

    她看著怎麼有點那麼玄呢？

    林小婉翻白眼，誰都看上她了，要是別人說不準的，可是胡國玉不可能，那就是弟弟，再說一個，心裡把她當媽似的，看上她什麼啊？

    胡國玉回了家，讓保姆給燉湯。

    「有什麼適合孕婦喝的，每天煲好了給我。」

    胡夫人挑眉，孕婦？

    放下手裡的東西跟著兒子上了樓，在門上敲了兩下，然後推門進去。

    「誰懷孕了？」

    胡國玉正準備脫衣服呢，淡淡的說著：「一個二百五。」

    胡夫人皺眉，不過沒有繼續問下去。

    周一圍又等了四天，一點信兒都沒有，見了鬼了，好好的大活人沒了，要是她自己也就算了，連她奶奶都沒了？

    晚上說要和胡國良一起吃飯，吃飯的時候有意無意的試探。

    胡國良過了好半天把筷於放下看著周一圍：「我真不知道，我媽對小婉那是真生氣了，說都沒說一聲人就沒影子了。」

    周一圍皺眉。

    「她至少兩個月沒回家了。」

    周一圍說的挺淡的，用筷子夾著菜吃，可是那菜是怎麼做的，怎麼有點，苦呢？

    胡國良也跟著一愣。

    「學校你沒去看？你們到底又是為了什麼啊？」

    這些個破事兒周一圍不願意說，說了沒勁兒。

    「沒事兒。」

    胡國良嘆口氣：「沒事兒就鬧成這樣了，那要是有事兒那得離婚。」

    周一圍聽見這兩個字，嚼著嚼著侍是嚼出來了一點味道：「我倒是想成全她了，可惜人沒了。」

    胡國良轉過臉去看了周一圍一眼，什麼意思啊？

    *

    林小婉那頭上了四月，自己就差沒把自己當祖宗給供起來了，她現在是一點脾氣都沒有，別人說什麼就是什麼。

    胡國玉有時候過來坐坐，還行，動不動就裝寧采臣倒是給林小婉的生活帶來了一絲快樂。

    這孩子林小婉不敢投入太多的感情，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沒了，到時候怕自己緩不過來。

    孩子四個月中旬的時候，又一次出血，是在半夜。

    「奶，肚子疼……」

    也不知道幾點了，外面挺黑的，掛著窗簾也看不見什麼，林小婉伸手去摸下身，好像是摸到血了，她想著，現在應該是不能生了吧？

    林奶奶嚇的鞋子都沒有穿就去找人。

    把所有人都給嚇了一跳，前一次還好，那出血量是少的，這次床單全部都紅了，大半夜的誰也沒有睡一個安穩覺，就圍著她轉了。

    這頭是把能找的人都給找到了，就為了她能保住這個孩子。

    林小婉一直哭，她覺得這次是盡頭了，不行了，都有感覺了，要掉。

    那麼一塊肉在肚子裡，有沒有她清楚的很。

    林奶奶滿是皺紋的手拉著林小婉的，一邊哄一邊騙著她：「好孩子，沒事兒聽話，醫生都在呢……」

    忙活了大半夜總算是保住了，這裡面也就是拖了周一圍的福氣了，要是錢不到位，估計林小婉今天也沒這待遇，還給你開會診，做夢去吧。

    只有錢到位了，你才是上帝。

    林小婉折騰到早上才睡著，醫生跟了大半夜愣是一步沒敢離開，看著林小婉那樣子並不像是身體不好的人，怎麼保個孩子就這麼費勁兒呢，這都是第二次出血了，孩子這么小就見了兩次紅，在這樣下去，對發育也不行啊。

    醫生早上換班，讓林奶奶看住，一步路也不能走，就在床上躺著。

    換了醫生繼續在屋子裡守著她，不過是在客廳里，打擾不到她們的。

    林小婉喝了兩口湯就不喝了，喝不下去，心裡都是事情。

    「不想喝了……」

    推開，林奶奶也沒有辦法，她想著是不是得告訴一圍啊？

    小婉和一圍鬧彆扭她看得出來，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了？

    她婆婆不說就不說了，可是丈夫不是別人啊。

    外面那醫生聽見林小婉的話，走了進來，看了一眼那湯。

    「這味道聞著就挺好的，奶奶有沒有多餘的啊，給我也一碗吧，我聞著這麼香呢。」

    林奶奶頓了一鍋呢，趕緊去廚房盛，醫生倒是慡快，一邊喝一邊看著林小婉。

    「這孩子才四個月，你就出了兩次血，你在不吃不喝，營養也跟不上，就是不好喝你也得掐著脖子住下罐，再說我喝還是挺好喝的……」

    就這樣，醫生陪著都給喝了。

    林奶奶說要出去買菜，醫生跟著，在外面交代著。

    「吃東西必須看著，不吃也不行，一定要吃，多吃，實在不行就多找人，在外人面前她也不好意思不吃。」

    林奶奶聽著皺眉。

    「那要是吐了呢？」

    醫生也跟著皺眉：「吐了在吃，一直吃到不吐為止。」

    再好的營養液也比不上吃進去的東西。

    周一圍那頭有點坐不住了，什麼意思啊？

    本來他是不想這樣的，可是現在林小婉逼他。

    「你去銀行讓他們查林小婉戶頭裡的錢都到哪裡去了，給我查。」

    等到中午，他什麼都沒幹，就是坐在椅子上等著，他就不信了。

    秘書在外面敲了一下門，然後進來說：「前後幾筆都是進了XX醫院……」

    周一圍聽著心裡越來越狐疑，這是什麼意思？

    他知道那是林小婉之前喝藥的地方，現在怎麼跑哪裡去了，還花了那麼多錢？

    讓司機準備車。

    到了醫院，說是不讓看資料，周一圍氣的這個跳腳。

    「狗屁……」

    去給那個阿姨打電話，這回總算是知道了，不知道還好，一知道更是火冒三丈。

    差點沒氣死他了。

    你說有沒有這樣的？

    周一圍一直坐在外面沒敢進去，他怕自己進去，一巴掌就抽死她。

    那是他的孩子，要滾蛋也是她自己滾蛋，別想帶著孩子，眼晴里都冒火了，不敢睜開。

    周一圍在心裡想著，現在不能對她凶，等孩子生完的，這筆帳沒完。

    林奶奶是想著呢，怎麼通知周一圍，電話號碼什麼的她也不知道，以前也沒記住林小婉是住在哪裡。

    回來的時候在外面就看見那一尊佛了。

    「一圍……」

    周一圍聽見林奶奶的聲音，心裡更不慡了，你說林小婉不懂事她年輕，你一個老太太你也不懂事年輕？

    這麼大的事兒合著就瞞著他一個人呢是吧？

    真行。

    都是什麼玩意啊。

    可是在不滿不能表達出來，事有輕重緩急。

    詳細的問題他都問了，這個事兒看來不能告訴家裡，不然這個孩子肯定生不下來。

    周一圍以前覺得有沒有孩子沒多大的差別，但是現在知道自己要當爸爸了，心裡的感受就不一樣了，有點翻騰著。

    那是他的孩子啊，可能張的完全就像是他，身體裡流著他的血，一想就熱血沸騰。

    他剛才去問了主治醫生，問是男孩兒還是女孩兒啊，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提前知道是閨女還是兒子，可是醫生說林小婉四個月內見了兩次紅，孩子的發育跟不上來，看不出來。

    這不是假話了。

    周一圍慢慢的起身，看著林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