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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嬸張望了半天看著林小婉後面沒有人，這是吵架了？

    「一圍呢……」

    林奶奶抬著眼皮子看了林小婉一眼。

    「他啊，出差了，對不起老嬸，他有點忙……」

    她說的磕磕巴巴的，老嬸也沒在乎，本來人家就是本事人，忙點也無可厚非的。

    「趕緊的吧，你奶奶坐了一天的火車……」

    林小婉打車一個人回家，老嬸第一次進這屋子，越是看越是喜歡。

    「等我回家的，我也照這麼裝修，你看看人家這屋子，格局多好……」

    老嬸這屋子看看，那屋子看看的，林奶奶和林小婉坐在一邊。

    「奶奶，你進屋子裡躺一會兒吧……」

    林奶奶拉開林小婉的手，林小婉以為她奶奶還在生氣呢，她以為都肯來了，就是不生氣了。

    「奶奶我……」

    「他真的出差了？」

    一個大老闆出什麼差？

    笑掉別人的大牙了。

    林小婉玩著自己的手不說話，老嬸現在也聽明白了，不是吵架了吧？

    「不是因為我們來了吧，實在不行那個小婉 我去外面住……」

    老嬸想著有錢人就是規矩多，可能是嫌棄她來了。

    林小婉忙擺手。

    「不是，不是，真不是，是我自己小性子……」

    林奶奶一定要林小婉說，林小婉沒瞞著一五一十的就都給說了，老嬸看著老太太的臉 想著這一會兒還不得找周家去？

    可是林奶奶的態度出乎老嬸的意料之外。

    「你回手打回去了是吧？」

    林小婉點點頭。

    「沒打你婆婆吧？」

    林小婉苦笑，她這是沒打，她要是打了，估計周一圍能把她整死。

    林奶奶年輕的時候也沒少吃苦，明白婆媳就是天故。

    「你自己也有媽，你媽怎麼對你的，你還是對她那麼好，將心比心，你伸手打人家的孩子，你有沒有當著你婆婆的面把事情說清楚，說是他姐姐先動手的？」

    林小婉咬著唇沒有說話。

    「不講清楚就是你不對，你打也打了，你婆婆是不應該動手，可是你沒權利生人家的氣，這事兒是你做的不好，給周一圍打電話，告訴他我們來了，他回來不回來是他自己的問題……」

    老嬸張著嘴巴看著老太太。

    這老太太護短是出名的，今天這是怎麼了？

    林小婉現在就是在別這口氣，不低頭，可是這個電話如果打了……

    「我讓你打電話沒聽見啊……」

    電話到底還是打了。

    「有事兒，沒事兒我掛了。」

    他在辦公室里發呆。

    林小婉看著奶奶的眼神硬著頭皮：「我奶奶過來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周一圍一愣，她奶奶？

    「怎麼了？」

    他以為發生什麼事兒了。

    「沒有，就是過來看病……」

    林小婉說了一句。

    周一圍扔了一句話，就掛了電話。

    「我馬上回去……」

    他就是在等她一句話，她低下頭這事兒絕對過。

    周一圍讓司機趕緊開。

    「你倒是快著點啊……」

    她奶奶本來就不待見他，這回可好了。

    進了家門，一開門，林小婉站在門口，有點手足無措的樣子，就跟杆子似的立在門口。

    「幹什麼呢？趕緊準備飯去……」

    說著推了她一把，林小婉看著周一圍的臉，本來要說的話咽了下去，她本來是想對他說，在奶奶面前，讓他裝一裝，省得老人擔心。

    周一圍換了鞋，進了屋子裡，林奶奶看見周一圍，伸出手。

    「來，我看看一圍胖了沒有啊……」

    周一圍被老太太弄的有點懵，就像是天下掉下來那麼一塊石頭，正好就砸他頭頂了，他現在還暈乎乎呢。

    老嬸也有點暈，起身就去了廚房。

    林奶奶拉著周一圍的手，這次隻字沒提說他們怎麼不合適怎麼不合適，一個字都沒有。

    「你跟你媽說，小婉這孩子啊，心眼不壞，她當時是著急了下意識就回手了，你姐也是不對，說話就說話，為什麼要動手，你媽當她我沒有一個意見，你媽是長輩，打她罵她她都應該接受的……」

    「我那時候結婚，我婆婆也沒少難為我，這我理解，小婉敢對你媽動一根手指頭？不用你說她，你告訴我，我替你抽她，不過話說回來了，你是做丈夫的，你總要問清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你是她最親的人。」

    「小婉小時候你也知道，那一對爸媽沒一個好樣的，我就希望她能嫁個平凡的人，不求別的，就求對她好點，能照顧她一點，奶奶反對你們不是沖你，你很好，我是怕你嬌生慣養壞了，不懂得體貼人……」

    「一圍啊，小婉她是一個女孩子，女孩子就有軸的時候，你別跟她一般見識，你讓著她，等她那勁兒過去了，你在罵她，夫妻哪裡有不吵架的，可是你們吵架都不說話，這個結誰來解？」

    老太太那邊看著像是在數落子女，實際是在敲打周一圍呢。

    周一圍不可能不給這個面子的，吃過飯，老嬸早早就跟老太太睡了。

    周一圍洗了澡，在打電話。

    「對，我老婆的奶奶的明天過去做個檢查，幾點？你等一下，我問一聲……」

    說著將電話放在一邊，看著林小婉。

    「明天幾點過去？」

    林小婉怕人多，想著九點左右過去，周一圍自動給推了一個小時。

    「十點左右吧，對，給查清楚，老人家年紀大了，有什麼病千萬別給忽視了……」

    掛了電話，她在那邊出神呢。

    周一圍想起林奶奶的話，林小婉她奶奶這麼不待見自己，今天說了這麼多自然不是心疼他。

    嘆口氣。

    「還生氣呢？就當我不對，你打的對。」

    他說完這句話，她眼淚一下子就跟著掉下來了。

    委屈。

    周一圍抱著她，過了半天才挺沉重的開口。

    「小婉啊，我脾氣不好，我要是在氣頭上，你就讓讓我，等我生完氣了，你在跟我計較，夫妻過日子，我們要是老這樣，這日子就沒法過了，我對你怎麼樣，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就是當時腦子那麼一熱……」

    話說開了自然就好辦了。

    一人退一步，這事兒就算告一段落了。

    林奶奶就是年紀大了，老年病，心臟有點不好。

    周一圍說讓她留下來，別著急回去，反正家裡有都是地方。

    周世蓮那邊，他特意擺了一桌，等了一個多小時，莫青和周世蓮才出現。

    兩個人沒在遠處，就在外面車裡坐了一個小時。

    莫青笑周世蓮。

    「你和你自己弟弟至於嘛？」

    周世蓮瞪丈夫，怎麼就不至於了？

    就至於。

    「他老婆打我的時候怎麼就不至於了？」

    莫青嘆口氣。

    「過去就過去得了，周夾在中間也不好做……」

    周世蓮冷笑，那是他自己找的，誰讓他娶了那麼一個好老婆，怨得了誰？

    莫青想著，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他心裡在不痛快，可是看在周的面子上，能過去就儘量過去，這麼想著安慰著周世蓮。

    「你說你一個當姐姐的在中間跟著攙和什麼？人家兩個是夫妻，是夫妻感情好，還是你們姐弟感情好？」

    周世蓮沒有說話，足足在車上坐滿了一個小時，才動屁股。

    周一圍知道他姐心裡對林小婉有看法，可是他們都結婚了。

    「以前的事兒甭管誰對誰錯，我在這裡替她道歉了……」

    周世蓮聽著這話怎麼這麼不對味兒呢？

    那意思是她錯了？

    他老婆扇了自己，結果還是她這個當姐姐的不對了？

    放下手裡的酒杯，這個酒她不能喝，不能這樣喝的稀里糊塗的。

    周一圍看著他姐又要發飆了，不以為然，莫青看著周一圍半天也沒有說話，以為他也是介意了這件事兒，他後來也問了，是自己老婆先動手的，人家不過是正當防衛，世蓮要是這麼鬧，最後可能就真的沒有辦法收場了，舉起杯子和周一圍碰了一下。

    「回去我說她……」

    周世蓮還要說話莫青在下面拉了她一把。

    周世蓮站起身，拉著身上的披肩。

    「行啊，周你就窩襄吧，我看你那老婆，你到底要寶貝到什麼時候，你就護著她吧，好好的護著……」

    周一圍沒有說話，他姐願意說什麼就讓她說，要是他在說話，在把她給逼急了，她是不找自己的麻煩，可是她會去找小婉麻煩，為了這個他就什麼都不能說，只是笑笑。

    104

    周一圍和林小婉的關係因為林奶奶的到來發生了一些改變。

    有時候人總是在不經意之間去尋找戀愛的感覺，可是那種感覺是在不經意才會出現的，不是你找就能找到的。

    躺在床上翻著手裡的雜誌，也不知道怎麼搞的，夏天天氣熱，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看了一眼掛鍾已經快兩點了，人還沒有回來，想著估計那可能是不回來了吧，自己關了燈一直在熟綿羊，數到二百多的時候就不知道數字竄到哪裡去了，昏昏沉沉的睡過去了。

    周一圍回來的時候在門口站了一會兒，挺累的，可是心裡愉快，累似乎就不那麼明顯了。

    他可以在公司睡的，可是沒有，還是選擇回來了，為什麼？

    輕手輕腳的將外套扔在一邊，這個澡是肯定不能洗了，不然今天就不用睡了。

    床上攏出來一個小包，林小婉蓋著被子睡的挺香的。

    他嘆口氣，看來沒有自己她也能睡的很好。

    早上起來的時候她才發現身邊多了一個人，撐著頭聲音有些沙啞。

    「你幾點回來的？」

    周一圍翻了一個身。

    「我看你睡的挺好的，就沒叫你……」

    她昨天可能是真的困了到後面，所以一點聲音都沒有聽見。

    他們現在的生活就是這樣，很是安穩，可是太過於安穩也預不著說不定哪一天來一個流彈，也許這個安穩就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