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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個過程都是，林小婉是拾起學業了，可是以她現在英語的水準聽不明白。

    那母女倆說說笑笑的，只有她一個人像是傻子一樣坐在一邊，什麼都不會，只能坐著。

    真的很好。

    周一圍過來接她的時候問她下午都做什麼了，林小婉勉強笑笑然後說自己要去工作室。

    冷戰開始。

    她什麼都不說，他要怎麼知道？

    既然這樣不好，那乾脆就別回去，不見面總沒有錯把？

    可他就有一個媽，不可避免的是要回去的，林小婉在學英語，學的很上癮，她就不信了。

    不就是一個老太太，瞧不起她什麼？

    她的鬥志完全的被激發的起來了，用了小半年的時候總算是有進步了。

    快要過年的時候她以為終於能施展了一把，結果在整個過程當中不知道她們母女說的又是什麼，這次多了一個人。

    是周一圍的親姨。

    林小婉聽著那個音調不像是德語，也不是英語，和電視裡西班牙語好像也不是很像，到底是什麼呢？

    最後她知道了，是法語。

    「小婉不會說法語吧，我們大家還是說普通話好了」

    林小婉尷尬的笑著，她想如果她在學法語，估計下次她們說不定就說印第安語了，還是算了吧。

    周一圍一直在和他爺爺說話，他依然沒有看見。

    等他們離開了，周世蓮笑。

    「還是媽你聰明。」

    她媽當時就說林小婉回去一定會學英語的，結果真是，這次摔的疼把？

    就那種家庭，結婚，她就以為能怎麼樣了？

    離婚那是早晚的事情。

    對於周一圍的那個家，林小婉開始牴觸。

    她試著努力過，可是沒有成果，她現在放棄。

    「怎麼沒有穿衣服？」

    林小婉踩著他的腳，抱著他的脖子：「對不起，我還有事情要做，你去吧……」

    周一圍也是沒有辦法，她有事情那避免不了了，只能自己去。

    看著他的車子離開，她抱著胳膊覺得有點冷，可能這個冬天還有留很久。

    *

    當時亂吃藥，結果後來來的兩次大姨媽就跟血崩似的，一整天哪裡都不能去。

    這次還是一樣，肚子難受的很，可是動一下就嘩啦啦的往下誦。

    胡國玉打過來電話，林小婉挺抱歉的，可是她現在實在沒有辦法動的。

    「她沒來？」

    周世蓮用鼻子冷哼了一聲。

    周一圍將禮物送到母親的手裡，無奈。

    這麼明顯的排擠，還有小婉是不是有事情他看不出來，那他就不用混了。

    「她忙呢……」

    周世蓮冷哼的聲音變大了。

    「吃你的花你的，每天跟貴婦似的，她忙什麼？忙著花錢啊？」

    周一圍笑。

    她花我錢，是我願意的，我上趕子的，我掙那麼多錢要給誰花？

    到底是結婚了不同了，加上周世蓮對林小婉的態度讓他很不滿，當然他二姐也不差那點錢，他可以直接省了，還不如給曲岩孩子買尿布呢。

    周世蓮心裡就是不慡這個。

    以前周買什麼都掛著她的，現在呢？

    當她是空氣。

    都是那個女人給拐帶的。

    周一圍和別人說著話，看著電話響了起來，躲到一邊接起。

    「怎麼了？」

    「回來的時候幫我去超市買點那個大用量的……蘋果麵包……」

    這個蘋果麵包的稱呼還是他們一起研究出來的，那時候林小婉習慣用的是綠色包裝的一直不換，圓圓的，離遠點看著可不想就是蘋果近看就是麵包，所以周一圍直接稱呼這東西叫蘋果麵包。

    「肚子痛嗎？」

    他倒是給忘記了差不多日子了。

    「不痛，你不用著急回來……」

    這話等於沒說，因為他馬上就轉身離開了。

    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季節，明明是冬天可是卻在下雨，弄的到處都是骯髒，車子只能進去停，嘆口氣將車子開進了地下停車場，然後找遍了超市每一個角落。

    樣子他記得，可是架子上那麼多種，說到底一個男人來買這東西是不是有點猥瑣啊？

    周一圍有點不好意思，他還得一個一個去看她說要大流量的，天知道大流量是什麼。

    他當時怎麼就答應的那麼快呢？

    那上面還有一個一個展示的產品，看著有點像是孩子的尿布，不是這種吧？

    屁股也不怕長痱子。

    那服務員估計看他一直在哪裡看啊看的，走過去問他。

    「先生，有什麼我能幫助你的。」

    「那個……」

    看了一眼，十包夠不夠？

    那服務員看著周一圍的臉，白了他一眼，到底有多少個女人啊？

    他轉了一圈，本來是打算走的，可是最後看見了什麼停住腳步。

    回到家的時候車子在路邊就壞了，怎麼都啟動不了沒有辦法，只能去打車，雨下的太大了，到處都是水，身上也差不多都濕透了。

    回到家裡的時候她倒是舒服，躺在椅子上，好像是在看書，看著他的樣子，才知道外面是下雨了。

    「你不是開車出去的？」

    周一圍將手裡的袋子放在地上，看著自己的身上。

    「去給我那條毛巾。」

    林小婉趕緊起來，結果一動，又是跟決堤了似的。

    夾著屁股趕緊去了衛生間，沒有人幫忙，就只能靠自己，他將東西放在腳邊，然後脫了鞋進廚房去找毛巾。

    林小婉整理完了自己那邊，才拉著毛衣走出來，小臉慘白慘白的。

    「你給我一邊坐著去。」

    看見她就生氣，想起她乾的那點事，周一圍就覺得自己火冒三丈。

    林小婉攤手，是他不願意讓自己幫忙的。

    他們的床其實不小，可是兩個人總喜歡滾在一起睡，他上床的時候直接就把她的床頭燈給關了。

    「睡覺……」

    「我還沒有看完呢。」

    他不管。

    感覺腰被人從後面抱著，夾著她的腿。

    「下星期我要出去一趟，大概七天左右……」

    周一圍可能都睡了，不說話。

    林小婉知道肯定是又生氣了，不生氣才怪呢。

    不過也沒有辦法，她的學習和工作就是這樣的。

    林小婉和奶奶那邊有點僵，周一圍那意思大家聚在一起吃頓飯，可是林奶奶說什麼都不過來。

    林小婉終於送走了大姨媽同志，她覺得如果有一天她死了，一定是因為失血過多。

    下課的時候他打電話過來，說是不讓她動。

    林小婉就在學校門口等著。

    他來的時候打開了一下後備箱她坐進車裡覺得這人很怪，幹嘛去了？

    周一圍差點都把放後面的東西給忘記了，拎了一個紅色可愛的罐子出來，交到她手裡。

    旺仔牛奶？

    林小婉的眉頭深鎖著，她又不是小孩子。

    「趕緊喝啊，特意給你買的……」

    換了方向，開車走人。

    關於林小婉，背後還是有很多的人在說話，不過她也不在乎了，願意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楊子逸他們給他打電話，說是晚上要一起吃個飯，周一圍直接就把林小婉給帶過去了。

    蔣晨是一點也不尷尬，和林小婉說話都照常，倒是別人看著那兩人，這樣都行？

    楊子逸看著周一圍身後進來的人，眼睛一翻。

    沒有辦法，有的人對別人的仇視是天生的。

    周一圍在一邊和楊子逸說話，林小婉就坐在蔣晨和胡國良的身邊，胡國良還好說，現在林小婉在他家裡是常客。

    說了兩句話，端著酒杯，回頭就看見她在明亮的燈光下格外的動人。

    因為舍所以不得，不得不得，捨不得，既然捨不得那又何須去舍呢？

    所以捨不得最好的辦法，就是不捨得 直接將她收攏進自己的懷裡。

    希望她所有的陽光都是自己給予的，哪怕她會寂寞。

    他一直就是一個很自私的人。

    明知道她在乎什麼，可是他卻從來不提，提了也許生活就不會像是現在這樣了。

    可是林小婉不能懷孕的消息周一圍的媽媽是怎麼知道的，反正是知道了……

    「你老婆不能生？」

    周一圍微微聚攏眉心，就算是他媽說這樣的話，他心裡也很不慡。

    古語有云，說兒子大了不由娘，娶了媳婦兒忘了娘，這事兒現在在他的身上完美的體現了。

    「我們只是還不想要而已……」

    老太太氣的一口氣差點就沒提上來，娶了那麼一個妖里妖氣的老婆也就算了，竟然還不能生孩子？

    那到底還要她做什麼？

    周世蓮聽了就笑了，這回有看的了，不能下蛋的母雞那還算是母雞嗎？

    周一圍說晚上要晚點回來，林小婉聽見門鈴聲，有點納悶這個時間。

    打開門。

    「媽……」老太太的目光冰冷，她看著林小婉沒有進門。

    「你說說你身體怎麼回事兒？不能生？」

    林小婉低下頭，可以聽見外面風吹動樹梢的聲音，心裡有些不安。

    「媽，醫生說只是有點小問題……」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

    「你們結婚我沒有同意，你叫誰媽都可以，叫我就不用了……」

    明明是很冷的天氣，可是她竟然坐在外面吹著風，說不出來要幹什麼，只是覺得心口發悶。

    他回來的時候看著外面，把她拉進來。

    「你是不是有病啊……」

    林小婉想，他們之間的阻隔太多了，多到自己難以想像。

    林小婉想自己不過就是一個平常人，別人對她說難聽的，她也會難受的人，老太太說的話讓她心口悶而疼活像被人硬生生地用刀自心口剜了一塊肉，再拿些干糙隨意捂到傷處，糙糙了事。

    周一圍抱著她身體的有些緊，心不禁往下墜了墜，想著是不是誰上門了？

    靠著自己的猜測回到家裡大鬧了一場，老太太心涼，越來越涼。

    這就是她的好兒子，疼了一輩子的兒子，結果還給她的是什麼？

    就為了另外的一個女人這樣對待生了他養了他的媽媽？

    「媽，你是不是跟她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