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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也丟不起那份人，只能咬著牙等著攔車，運氣這個好啊，等到全身都濕透了，狗屁車也沒用看見一輛，有的都是滿人的。

    雨天別的生意不好，計程車的生意是嗷嗷的。

    都透了還用擋了嘛，乾脆慢慢散步吧。

    知道的你是在追求感覺，不知道的一準以為你是神經病呢。

    林小婉想起自己那時候採風去的時候，顧不得臉了，溫度下降，渾身都要結冰了。

    踢著腿合計著能攔著一輛是一輛。

    可是這裡不是外面，有人會有心情開這個玩意，沒有甩她的，從她身邊路過的黑色車子還濺了她一身的水，真好，這下不用洗澡了。

    那車子可能覺得過意不去，慢慢停下，林小婉見有苗頭追過去。

    「謝謝啊……」

    上了車，也不管人家說打不打算送她，她先說謝總是沒錯的。

    下這麼大的雨，要找到車估計是沒戲了，還不如不要臉一點呢，反正她身上的泥點子都是這輛車給濺上去的。

    到了地方，她也沒客氣，趕緊下車。

    「謝謝了謝謝了……」

    江培年的工作室在的方位總體來說還是不錯的，不過位置不錯這一年的租金估計也不錯，不過這些不用她來擔心，她只要做好自己的就成了。

    幸好之前扔這裡兩套衣服，換了乾淨的，可還是感冒了。

    這個悲劇勁兒啊，似乎所有悲劇的小宇宙都在圍繞她轉。

    曲岩要的壺總算是出來了，不得不說曲岩可比李冬梅幸運多了，至少李冬梅給她出著打車錢，她現在還沒給人家做呢。

    林小婉發現自己開始流鼻涕，越流越多，工作室裡面的衛生紙都被她給用光了，本來還想借著有靈感手感好順便把李冬梅那個也給做了，奈何老天爺不給面子，算了，回家吧。

    背著自己的包，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雨傘，扯了一塊塑料布直接頂著就回家了。

    還好晚上的車多，她挺快速的就回到了家裡，沖了一個熱水澡，出來的時候喝了一大杯的生薑茶，然後被子一蒙睡了。

    曲岩打電話過來說是在外地呢，林小婉笑笑。

    「你們好好度蜜月吧……」

    雖然是看不見，可是曲岩紅了臉，什麼度蜜月，這丫頭嘴裡沒有一句好話。

    她是徹底好了是吧？

    現在還會調侃人了。

    「我媽一個班都在這裡呢……」

    林小婉嘆口氣，本以為是兩個人浪漫去了，結果變成了幾十個人浪漫，嘆口氣。

    心裡到底有事兒，早早起來去給李冬梅對付了一個出來，這個和曲岩的那個不可同日而語，曲岩那個林小婉花了很大的力氣，李冬梅這個就是對付出來的，林小婉心裡是過意不去，可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按照她的狀態來，曲岩這個做出來了，如果李冬梅能等上兩個月的話，她還要不間斷的一直在做，才能出一個所謂算過得去的。

    拿給李冬梅，簡單的說了一聲，李冬梅打開看了一眼。

    「行啊，有我就滿足了，也不是太重要的人，是我老公的一個伯父過生日。」

    林小婉想著李冬梅還真摳，都伯父過生日了，就送這麼個東西？

    可是轉念一想，她罵的人不是自己嘛。

    李冬梅攛掇著林小婉。

    「我家裡這個周六開完會，要不要來，有很多帥哥的。」

    林小婉搖頭，李冬梅拉著林小婉的手開始勸，她就跟一個念經的人似的，林小婉打死都不去。

    「對了，夜總會的活兒你接嘛？也不算是夜總會。」

    李冬梅是想也沒想的就把自己心裡想的給說出來了，現在不都是叫什麼什麼會館，那名字好聽的要死，可是一進到她的耳朵里直接就成了不入流的場所。

    這活兒她是給挑的，別看地方不行，可是錢給的高啊。

    「在哪裡啊？」

    林小婉問了一句。

    「帝都。」

    李冬梅說完，林小婉差點吐血了，帝都也是夜總會，嘆口氣。

    這個大小姐啊。

    「哪天我請你吃飯。」

    李冬梅大手一揮，她可真不差那兩頓，再說林小婉能請她吃什麼啊，她什麼沒吃過啊。

    「算了，你還是趕緊多掙點錢吧，也不知道你要那麼多的錢做什麼，我跟人家說好了，七千，但是活兒有點多……」

    這個價錢其實也不算是占便宜，可是入手就是七千，不少了。

    林小婉點點頭，看著李冬梅離開，把李冬梅給她的電話輸入到手機里。

    下午的時候沒有事兒，直接就過去了。

    接待她的就是一個領班，也是，她還沒有高級到讓經理親自出來迎接。

    「要什麼，你自己預備，這裡，還有樓上有兩塊，你幾天能弄完？」

    林小婉說了一聲，她要先上去看看樓上所謂那兩塊的面積，不看她怎麼知道什麼時候能完成啊？

    領班有點不耐煩的看著林小婉，搞不懂請兩個人一起做不是更快，就這麼一個，看著挺瘦的幾天能墨跡完？

    拉著大臉，帶著林小婉上了樓。

    林小婉心裡想著，也不知道這領班今天是不是有私活，一路的不耐煩。

    「就這邊的和那邊的，怎麼樣幾天能完成？」

    林小婉這一看，面積不小啊，沒五天都下不來。

    五天還是快了的。

    「得七天。」

    她不能一口咬定說五天就搞定，得給自己預留出空白，到時候可以提早交工，人家會認為請了你值得，要是你說五天，就五天交工，人家就認為你沒有賣力氣。

    這裡面都是有說道的。

    那領班的臉拉得更長了，上下看著林小婉。

    「你自己能行嗎？」

    那意思還是懷疑林小婉的手藝。

    林小婉沒有說話，行不行到時候看唄，她現在也不能說行，說了有屁用？

    因為下午也沒有什麼事兒直接去外面買了要用的回來，里里外外扔出去不到兩千塊，這個賠本啊。

    不過好在的就是至少下次還能用，估計再用一次問題不大。

    下午這裡的生意沒有晚上好，但凡是這麼個行業都是越晚生意越好，不過帝都都和一般所謂的夜總會有區別的就是，這裡只要是會走路的女性，那張臉和腿就必須過關。

    別人家的上午生意不好，可是帝都倒是沒有這個說道，生意好的不得了，要不然敢在這裡明晃晃的立著？

    光是開著的那些燈，一年得扔出去多少錢？

    來這裡的都是不差錢的，沒人把錢當回事兒的。

    林小婉在工作，這邊是娛樂部的，現在帝都是餐廳那邊忙活點，這邊是要過六點之後才開始忙起來，沒看這樓裡面燈都沒有大亮呢？

    幾個服務員也不知道是沒走，還是剛開上班，在那邊聊天。

    「前天有一客人不就是，直接把那盆花當防水的地方了，噁心……」

    「你也聽說了，哈哈，真逗，他也不怕涼到了……」

    林小婉順著服務員說的那盆花看過去，心裡惡寒，一會兒過去的時候一定要別人把那盆花搬走。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長期接受那樣的養分，那花開得很好，比三個林小婉落在一起都要壯，很高很大的，估計沒幾個人搬不動。

    你幾個服務員聊完了，看著林小婉像是對她手裡的東西有興趣。

    「你畫的不累嘛？你是美院的啊？」

    林小婉笑著打招呼，倒也不斷著臉，現在沒人欠你的，你要是端著臉只會讓自己的日子不好過，做人還是聰明點好。

    聊了半天，才知道原來找的都是美院的人過來，李冬梅是真的費了力氣了。

    別看活不大，可是要求很高。

    林小婉和正統學美術的還有點分別，她做的事工藝美術，所以一些聽見這個的直接讓她開路不會留她的，要是靠她那個爛手藝，估計這輩子要還曲岩的錢是不可能了，只能自己裝被。

    好在還有李冬梅這麼一位，林小婉也佩服李冬梅，找活兒跟聊天似的，說找就有。

    李冬梅到底是家庭條件好，這樣的她都看不上，覺得浪費了自己的才情。

    因為家庭好，所以出來的人身上肯定有點那個的味道，傲視一切，李冬梅就是這樣的。

    之前和林小婉也是不咸不淡的交著，之後是因為周一圍弄的那事兒讓她覺得對不住林小婉，不然林小婉還不知道今天在哪裡打工呢。

    別看錢不算多，真的，在學美術的裡面，這活兒夠大了，沒兩萬拿下來也差不多，不過要看什麼級別的，林小婉這樣不是專科的，給她七千已經很給面子了。

    晚上七點過後，果然沒有人再來煩她了，林小婉身上沒有穿工作裝，所有別人也不會把她誤認為是這裡的人。

    整個樓頓時燈火輝煌起來，林小婉看著在心裡感嘆。

    男人的錢其實還是挺好賺的。

    一個服務員扔過來一個麵包和一瓶水。

    「領班讓送過來的，說如果你今天有時間就晚點走吧，我們這裡早上才關門呢。」

    那潛意識的話就是你最好今天也熬夜。

    林小婉看著那麵包，小的跟她的臉似的，不知道夠不夠吃，怎麼說這裡也算得上是五星級的吧，就這麼摳門？

    下了梯子，咬了兩口麵包，喝了兩口水，還別說，真有點渴，在上面的時候還不覺得，一喝水嗓子眼有點難受，吃完麵包沒有感覺到飽，只覺得肚子裡都是水，一晃仿佛還能聽見水聲呢。

    在上面繼續揮筆，誰說學藝術的都賺錢來著？

    是燒錢吧。

    沒錢的千萬別學藝術，學不起啊。

    弄完了半面，看了一眼一邊的電子鐘，想罵娘了，都3:41了。

    老天爺啊，還能不能行了？

    出去的時候裡面有一間是專門賣吃的，不過很少會有人過來買，一般點單點了就差不多都有，誰能跟鄉巴佬似的還自己跑出來買吃的？

    不過現在的林小婉就是一個鄉巴佬，她在裡面轉了一圈，那賣貨的小姐連甩都沒甩她一眼。

    看著水，我靠，30塊一瓶。

    是鑲金邊的不？

    一個破麵包，就下午給她的那個，18.8塊。

    還占了一個八毛，如來佛祖啊，外面才賣一塊五的玩意，到這裡了，是不是就高貴一點啊？

    癟著肚子洗乾淨了手，在員工水房裡接了兩杯水一口氣都給干光，這裡的東西都是天價啊，她得喝回來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