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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絕望。

    她以為她可以，她以為她行的。

    蔣晨毫不在乎的表情刺激了她，其實他不在乎的，不在乎她鬧與不鬧不是嘛？

    「你喜歡林小婉是嗎？」

    曲藍抬起頭狠狠的看著蔣晨，她如果痛苦，她一定要讓他們痛。

    之前她就看出來了，蔣晨雖然對她很寵，可是總是在表現給什麼人看，可是每次那些人之中，帶了女伴的除了她就只有林小婉了。

    她一直安慰自己，不會是林小婉，如果認識他們之間怎麼會那麼陌生呢？

    可是懷疑的種子一旦種下了，她就控制不住。

    蔣晨跟蹤林小婉，她跟蹤蔣晨，她覺得整個世界都被顛覆了。

    「你喜歡你兄弟的女人，你每天跟著她，你要做什麼？你要追她嘛？據我所知，那個周一圍對自己的東西很是愛惜，就是他不娶林小婉就會輪到你了嘛？別人穿過的破鞋……」

    有一隻冰涼的手狠狠插住了曲藍的喉嚨，她的臉有點青。

    可是她太痛了，如果不說不讓他痛，自己的痛要由誰來分擔？

    她要刺激蔣晨，讓他明白什麼是絕望。

    看著蔣晨臉上越來越濃重的陰霾，曲藍趁勝追擊，她找到了一個可以一刀桶進他心裡的位置，她現在掌握著全局。

    「當她和你的兄弟在床上的時候，你再幹什麼？我們全部都是髒的，沒有一個是乾淨的，偷兄弟的女人，你不怕別人笑話你，可是林小婉呢？她就是一個破鞋，誰有錢她都可以跟，都可以睡，可以買的……」

    「閉嘴……」

    他咬著牙說著。

    曲藍是徹底豁出去了。

    「怎麼為什麼不敢去找周一圍柞牌，你不是心疼了嘛？」

    那份怒氣突然像是薄薄的霧氣很快就散了。

    蔣晨鬆了子，挨下內線。

    「給我送進來一杯水……」

    曲藍坐在地上，她大口的喘著氣，報復的痛快並沒有給她帶來太多的快感，心突然無比的空虛，她哭著抱著蔣晨的腿。

    「我們結婚好不好？」

    秘書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面。

    曲藍離開的時候蔣晨給了她錢，足夠她生活的錢，當然如果她不亂花的話。

    周一圍的反應一直在林小婉的算計之外。

    她這些年手裡也算是有點錢，林小婉本來是打算將全部的錢都還給周一圍，可是實在太多了。

    邢芳芳手術的錢，還有雜七雜八的，真的太多了，她手裡的那些也都是周一圍給的，她很苦惱。

    當曲岩拿著錢砸在桌子上的時候，林小婉要瘋了。

    「你是不是傻啊？你賣了房子，你要住在哪裡？」

    林小婉的火氣從她將錢拿出來就沒有消停過，她是不是瘋了？

    現在房價一直在漲，她以後要住在哪裡？

    曲岩笑呵呵的說著。

    「咱們是什麼關係啊，小婉我不希望你被錢難住，說實話我對錢看的一直比較淡，我們兩個是可以交心的，我相信如果有車衝過來，你會推開我不是嘛，錢只是身外之物，換個小點的房子就好了，實在不行就租，我一年能在家裡待多久？」

    曲岩的話說的簡單，她這次是真的徹底什麼都沒有了。

    她花錢本來就大，房子沒有了，她只剩下了那輛車。

    林小婉抱著曲岩一直哭，曲岩無奈的笑笑攤著手。

    「你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是始亂終棄了呢。」

    林小婉覺得她的人生似乎又是幸福的。

    她將錢打到了胡國良的帳戶里，說是還給周一圍的。

    胡國良傻眼了，現在是什麼情況？

    有眼晴的人都知道周的意思是從新開始，可是她卻把錢要還給周，毛意思？

    胡國良覺得自己按了一個燙子山芋，林小婉這事兒做的真是太不地道了，叫他怎麼把這個錢給周？

    他將背靠在椅背上。

    周一圍這段也不知道在搞什麼，像是失蹤了一樣，也許是忙。

    胡國良打過去電話的時候通了。

    他有點頭疼，其實他更是希望電話別通的。

    「那個林小婉把錢打進來我這裡了，說是要還給你的……」

    胡國良嘆口氣，這個林小婉也是本事，哪裡突然之間弄了這麼多的錢？

    林小婉是將那個房子的錢全部算在裡面了，曲岩買房子的錢還剩了一些，她本來是想買，可是覺得煩，就租了一個，主要是真的沒有多久可以住。

    林小婉想讓曲岩過來住，可是曲岩笑著說，希望她自己能有一個家。

    原來所有人都知道。

    林小婉現在打工，打三份，可是她絕對不碰車模或者平面的範圍，就是錢再少，她都不會住哪裡想。

    她給人家畫圖，一天畫到晚，一個月也不過就那些錢，她做出來的東西，銷路還算是不錯，可是價格並不高。

    日子過的有些艱難，每個月大部分的錢都還給了曲岩，有時候會給奶奶郵寄過去一些。

    *

    「周總，這些東西……」

    秘書很是無奈的看著快遞寄過來的包襄，周一圍說是裡面的東西容易碎，讓她輕拿輕放，秘書覺得好奇，到底是什麼啊？

    可是她沒有那個膽子去看，覺得可能是很重要的東西吧，可是又覺得不像是。

    如果是，幹嘛買了就扔在休息室裡面。

    秘書走路的時候，不小心的腳下伴了一下，失誤了，手裡的東西直按就摔在了地上，她的膝蓋跪在地上磕了一下。

    有點疼，可是臉白了。

    「對不起……」

    周一圍看著地上可以看見的碎片，從裡面掉落了出來，摔在他的眼前。

    也許是註定的。

    「沒關係。」

    「周總，要不我賠給你吧，我……」秘書有點慌亂的說著。

    「拿出去扔了吧……」

    秘書有點傻眼，現在又是什麼樣情況？

    不是很珍惜的東西嘛？

    那為什麼現在要扔掉呢？

    準備扔掉的時候她看見了裡面的東西，是壺。

    看著不太像是名家的作品，如果是的話，估計周一圍不會那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

    可是秘書怕周一圍是真的不在乎錢，她小心翼翼的在壺裡找著做這個東西的人名。

    在壺底秘書找到了那個署名，一開始並沒啼看懂，因為那個名字是看著有點複雜，秘書看了半天，研究了半天只是看出來一個林字。

    秘書沒有辦法，拿著那個底下班的時候去找。

    每家每家的店去找，可是可能這個人出的作品很少。

    最後敗興而歸，到底是誰做的呢？

    秘書回了家裡，連飯都沒有吃上兩口，實在是覺得自己完了，不知道多錢的東西她給弄碎了，這下好了。

    在網上慢慢的找了帖子，所有關於紫砂的她全部都看。

    偶然在貼吧看見一篇，秘書著急忙慌的起身往客廳跑。

    「你這孩子，這是幹什麼呢，魂不守舍的……」

    秘書找到那個碎片，和裡面的圖片一對。

    林小婉。

    那個人不知道是誰，對於林小婉的作品給了很多的讚揚，說是現在很多的工藝師其實都打不到她這種程度。

    現在人都賺錢賺瘋了，全部用機器，可是機器出來的東西大體都是一樣沒有生命的，可是林小婉的壺一看就是全部手工的，所以她的作品很少，算是新人，可是帖子裡的那個人對她的評價很高。

    秘書想，不會是那個林小婉吧？

    老闆收藏林小婉的壺幹什麼？

    有點迷茫，本來是打算如果找到自己去買一個還給老闆，可是現在秘書看不清了，老闆到底在幹嘛。

    林小婉進修的是陶瓷造型設計，每天的課不算多，加上她自己喜歡，所以人有了點肉，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

    周一圍不來找她，她反倒覺得安心了。

    也許還給周一圍那筆錢，她就說明了自己的態度。

    周一圍送給她那個房子，她很是感激，可是僅此而已。

    *

    「哇，小婉看，好帥啊 …」

    林小婉回過頭看了過去，其實她知道，有時候最好別回頭，不然就是不想看到的。

    可是她偏偏回頭了，犯了所有女人會犯的錯誤，如果是其他的時候，她是不會回的，可是今天高興，昨天導師告訴了她一個今她足可以高興上一個月的事情。

    轉過頭看著站在陽光下的那個男人。

    蔣晨？

    不，是周一圍。

    兩個月了，他才出現，久到林小婉以為他在也不會出現在她的生活里了，可是他還是出現了，以一種這樣的方式登場。

    有一刻，林小婉覺得有點眩暈，對，就是眩暈，說不出的感覺。

    周一圍不知道去了哪裡，迷彩服給摸鏡，這樣的打扮和她記憶里的男人有點重疊不上，有點錯亂。

    同學開始以為是陌生的，可是慢慢的發現了問題，好像是認識的，推了推林小婉。

    「小婉，你認識的？」

    林小婉張著嘴巴，同學這一看，是認識的了，哎，白高興了，還以為帥哥會無緣無故的出現在這裡呢，和林小婉簡單的告別，就先走了。

    林小婉就站在哪裡，沒有動，周一圍也沒有動。

    兩個人可能都有點尷尬，他也不適應這樣的變化，說是追求，可是他似乎沒有怎麼追過女孩子。

    「你是去打野戰了啊？」

    林小婉挺隨意的說著，像是久未見面的老朋友。

    周一圍嘆口氣。

    「你現在都不怕我了……」

    他眯著眼晴，因為帶著眼鏡，所以林小婉也看不見。

    林小婉聳肩，不知道為什麼現在可以這樣輕鬆的和他在一起，她自己都覺得納悶，說話很隨便，可能是有些東西變了吧。

    「謝謝你……」

    她只是輕聲的說著，可是並沒有點名，為什麼道歉。

    可是周一圍懂。

    空氣里流轉著一種很是奇怪的分子因子。

    周一圍送著她到了家樓下，林小婉看著周一圍開的那個車。

    這主兒開的車就沒有國產的，都是進口的，作為一個愛國的青年，林小婉覺得其實國產的車也不自然那麼不好，可是沒有辦法將國產的車和他聯繫在一起。

    周一圍好像是很累，送著她到了地方就離開了，一句話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