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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2:34:50 作者: 簡思
他不說話的時候,沒有眼珠子的時候,沒有臉的時候,簡單點來說,就是他的頭不存在的話,那就太好了,她試著動了動,不能動也想動,想換個舒服的姿勢抱抱。
沒等她動好呢,人自己送上門了,你需要什麼樣的姿勢,我就配合什麼樣的姿勢,這錢賺的也不白賺啊,也是辛苦錢。
「你要是不會講話就好了,或者是個白痴。」
明珠覺得如果是個白痴,她都嫁了,而且會嫁的很高興的。
陳滔滔冷笑:「你還想我怎麼樣?你現在覺得我不夠痴你給我一錘子,一個弄不好我就痴了,飯都要你餵。」
真給你弄個傻子和你結婚,你試試看,看看過一段日子會不會還會這樣講。
明珠閉著眼睛。
平時這樣做著最喜歡幹的事兒,死她都不怕,真的沒什麼好怕的。
她需要做的事情還有那麼多,還有那麼多的鐵板需要她去踢,那麼多的關需要她去通,也會累啊,也會覺得冷,有這身體就好了,她需要被關心的時候抱一抱,不需要關心的時候他愛幹嘛就幹嘛去,上天她也懶得管。
「就那麼說說,其實你也挺好的。」
「你不用灌我*湯,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收了你五百塊,我就會付出五百塊的服務。」
「錢錢錢,滿嘴離不開錢,俗人。」
「我俗你不俗不就得了,你愛的是我這身體,和我這人靈魂也沒什麼關係,你就當我是一個路過的,我是人渣,你也是人渣當中的戰鬥渣,我們倆半斤八兩。」
誰都沒比誰好哪裡去。
我願意被人用錢買,你呢,花錢買快樂,說白了就是一對奇葩,怪物。
明珠笑,她渣不渣的這話聽多了,習慣了,被人罵她還真不在乎,可以當成被誇,她是笑陳滔滔的大實話。
一個不缺錢的律師,因為這五斗米就把自己給賣了,這幅蠢樣子有時候她都覺得可憐,想要疼疼他了。
「我這身體殘疾,可嘴沒殘疾啊。」
「這五百塊錢還什麼都包括了?還提供這服務呢?額外給我加二百啊。」
滔滔一臉的嫌棄樣,手稍稍的抬著她的脖子就啃了下去,溫柔的事兒要溫柔的做,浪漫的事兒也需要浪漫的玩,打啵這種事兒,說不好聽點就是嘴皮子對嘴皮子,我的口水換你的口水,講的唯美浪漫一點那叫心靈和心靈之間的互換溝通,你泥中有我我泥中有你。
明珠心裡想著,給你加二百五。
縱然在漢子一樣的個性,她還是個女人,這浪漫不管是故意而為之還是刻意營造,能讓她感受到體貼,這種體貼不是用錢能買到的,而是發自內心,也許不是愛情,是別的情,但總是占了一個情字。
有時候明珠就想,她活成這樣人生還有什麼遺憾?
所有好的,頂尖的她都得到過了,小時候老天爺欠她的後期都加倍的補償給了她,她比太多人幸福了。
陳滔滔又去沖澡了,明珠沒猜錯,他是覺得皮膚貼上了,很不舒服。
明珠的尿管扯了以後,他就不在醫院陪她了,畢竟他也有事情要做。
有些話講的太明白了,反而不好。
我敬你,所以醫院的衛生我再不喜歡,我沒有讓家裡的傭人把被子帶去,那樣我是不尊重你,我尊重你這個人我就尊重你的生活和一切,尊重是互相的。
他這人是財迷,是嘴巴損,脾氣也不怎麼好,也不是什麼善類,他從來也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但我和你在一起,我就會尊重你,男人也好女人也罷,該說的我說,該做的我做,你需要的時候我出現,這是作為這個身份該負責的,你不需要的時候我退後。
因為在這裡,在這個地盤上,你明珠是我的女人。
是老婆也好,是情人是女朋友是P友,什麼都好。
無關於感情,而是這是一個男人能做該做的。
明珠好不容易出院了,自然是要回陳滔滔的家,回去的時候她自己回來的,沒人送,她沒讓,陳滔滔也沒去接,開了門進了屋子裡,桌子上壓著一張紙條。
旁邊擺著幾個盒子,盒子裡裝的都是他之前買著玩的。
明珠掰開羽毛的位置,往自己手上扣了扣,看起來有點意思,不過這東西她平時沒的戴,太礙事了,不上班的時候,下了班戴戴還勉強說得過去。
都是手鐲,算算錢的話,和陳滔滔從她這裡拿走的錢相差不多,這個羽毛的東西她算不出來價格,應該不會太貴,這才符合他的 個性。
*
「不打算擺酒?」陶克戴問陳滔滔。
陳滔滔涼涼地看他:「我幹了這麼一件虧本的事兒,你還讓我擺酒?傻兮兮的給別人敬酒?誰配。」
陶克戴無聲。
也是,在你心裡,估計誰也沒有資格讓你敬酒。
就是這麼自信。
「登記了?」
「你猜。」
陶克戴:……
他現在清醒了,回頭來看,叫老婆的不見得都是親老婆,女朋友也有這樣喊的,明珠這是親的呢還是乾的?
「這樣我和你賭一把。」
「賭多少的?」
陶克戴比比一巴掌。
他說的是五萬。
「你結婚了。」
「五百就五百,給錢吧。」
陶克戴掏了錢,陳滔滔說的這個數字,怎麼感覺和他有點對不上呢?五百就給打發了,這太不是他個性了,還有這是沒登記?
搞不清楚啊。
「陳律師現在心情不錯?」
「挺不錯的,你老闆最近的心情應該挺好的,人都變了。」
陶克戴拍拍對方的肩膀,變的更加好溝通了,變得善良了。
助理進去以後,陳滔滔又開始作上妖了。
他就充分的展示了什麼叫做吸人血,什麼叫流氓律師,他能打,也能打贏更加能讓別人受氣,前提你把錢給我準備好了,沒錢自己玩蛋去,沒時間和你扯。
「看起來挺可憐的……」
這案子打了,對他的名氣也有幫助。
「可憐的人多了去了,每個可憐的人我都幫一幫,我也破產了,名氣我還需要外力藉助嗎?我陳滔滔三個字還不夠響亮?」
助理從裡面退出來,有些時候他真的覺得裡面站的就是惡魔。
對他來說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他抬抬手就能幫的事情,他卻永遠都是用錢來衡量,剛剛陶律師說什麼?
說陳律師善良?
善良這兩字根本和他就一點都不貼邊。
惡毒,狠毒,壞蛋,沒有良心,沒有三觀,沒有道德感。
陳滔滔捂著鼻子打了一個噴嚏,緊跟著又打了兩個,他開著門探出頭。
「你在心裡罵我。」
助理搖頭,無辜的晃晃頭。
反正你也沒抓到我,我就不能承認。
「你說我惡毒,狠毒,還說我是壞蛋沒有良心、沒有道德和三觀對吧。」
助理後背的汗毛都立起來了,他看鬼一樣的眼神看著陳滔滔。
「這個月獎金扣了,你沒罵錯,我就是這樣的人,下次罵我記得回家再罵。」
陳滔滔帶上門。
助理欲哭無淚。
陳律師是個小人,真真的小人。
陳滔滔下班開著車去了市場,轉了一圈也沒買到什麼,他還是對市場裡的菜下不去手,總有一種刁民要害朕的隱隱擔憂,可晚上也不能不吃,家裡還有一個病號。
保姆在廚房裡做手擀麵,一邊擀一邊心裡罵娘,想吃手擀麵為什麼剛剛不說?
她離開的時候問了半天,是他說什麼都不用準備的,她都快要到家了,他一通電話打過來,她等於又跑了半個城市趕過來。
她一個當保姆的也沒有車,住的地方也距離這裡很遠,而且她真的問了好幾次,因為明珠家裡歇著呢,她覺得肯定要吃飯的,陳滔滔那個死個性,結果他說他能搞定。
明珠咬著蘋果,咬了一口,這蘋果也就好看,不好吃,口感差太多了,木木的,推到陳滔滔的懷裡。
「你家的保姆現在恨不得吞了你。」
手擀麵就手擀麵吧,他非得吃細的,這邊都要弄好了,他心血來cháo,問保姆:「能不能換成抻面?」
拉得細細的那種,然後就加點青菜就可以煮了,又健康又方便。
保姆手裡的手擀麵一個沒拿好,全部從中間斷開了,明眼人一眼就知道這是用力過猛扯的,她在這裡擀了半天,眼見著都要弄好了,他又要說吃抻面,她現在好像把這些麵條扔到陳滔滔的臉上去,可是她卻只能微笑。
「明珠說你好像很生氣,因為我讓你該做抻面?」陳滔滔看著保姆問出口。
保姆一口老血噴在口中,她還必須裝作開心的樣子。
「做不了,我沒學過做抻面,手擀麵和抻面是兩回事兒。」
「要不我上網幫你查查,怎麼做?」
保姆的麵皮抖了幾抖:「真的做不了陳先生,我不專業。」「那算了,繼續吃手擀麵吧。」
保姆將手裡的麵條硬生生的捏成了麵團,現在的心情沒有辦法形容出來。
☆、第一百二十二章 明月的小幸福
「為了錢陪著我,現在知道煩了吧。」
奶奶歪著頭,衛生間的椅子上放著水盆,明月手裡拿著水瓢一勺一勺的熱水澆上去,偶爾她奶奶講話就是這調調,不過聽久了就習慣了,有些人是刀子嘴豆腐心。
「嗯,好多的錢,花不完的錢。」明月笑嘻嘻的說著,她沒說謊呀,這是很多的錢。
那麼多的錢,花到下輩子都有富餘了。
老太太的頭髮被水澆勻了,擠上洗髮波,明月的胳膊和手腕都細,從小就是這樣的,總給人一種擔憂,擔心她的手會不會被人折斷,認真的抓著奶奶的頭髮。
不是沒帶過老人去洗髮店去洗,那個椅子看起來是很高級,不過奶奶躺下去很不舒服,回來念叨兩次,說下次不想去了。
花錢遭罪,奶奶認為洗頭髮就是。
每個角落都洗淨,上水一衝,完活了。
「我們一會兒要去商場買衣服。」
沖乾淨遞給奶奶一條毛巾,奶奶接了過來,擦拭著自己的頭髮,擦的差不多了,明月給她吹,用不了五六分鐘她的頭髮就徹底幹了,老太太的頭髮不長,加上年紀的關係也不多,乾的要比一般人都快,再說室內溫度這裡擺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