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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2:34:50 作者: 簡思
親妹妹住院她也不會去醫院侍候的,現在用錢什麼都能買到,不一定就得家裡人親自上手。
「這是用完了就扔,我就發現你這個可拿手了。」
陳滔滔鄙視她。
他不走,明珠也懶得說了,她是睡哪裡都能睡,在髒十倍她也能睡,她不潔癖,她還有一個月沒洗頭髮的時候呢,算什麼啊,她處的那個環境就好不了,破案的時候不能睡,滿屋子抽菸的,你總不能不讓人家提神吧,蹲點抓人的時候,熏的渾身都是味兒,陳滔滔這職業可以潔癖,人家有這個本錢,她沒有。
中午護士過來吊針,和明珠說話,這護士的技術就特別的好,扎一下保證進去,明珠也沒遇上過不靠譜的護士,所以說的那種手都扎腫了針頭還沒進去的,她還真沒碰上,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兒,小護士低著頭說話,她中午吃什麼,明珠就聞見了。
是菠蘿的味兒,肯定沒錯。
「明天換個手吧,這手有點腫了。」
扎了好幾天,總是一個位置,可不就腫了,有點發青,小護士是怕明珠覺得疼。
「沒事兒。」
護士說讓家屬看著,她回去吃飯了。
明珠盯著那個點滴袋子看,除了看它也沒有別的事情可做了,上面冒著泡泡,一點一點的往下滴落。
「她剛剛吃菠蘿了。」
「你屬狗的?人家吃什麼你都知道。」
「菠蘿的味兒大。」明珠道。
「你這是想吃了?」
「想吃也白搭,醫生不能讓吃。」
陳滔滔冷冷的看著她:「給錢。」
「幹嗎?」
「給你買個菠蘿聞聞。」
「我衣服兜里呢,我不能吃啊?」
「買了我吃。」
陳滔滔掏明珠的兜,她兜比臉乾淨,兜里就五塊錢,陳滔滔拿著五塊錢在她眼前抖:「好意思說兜里呢,就五塊錢晃點誰呢?別錢就別裝大爺,卡呢?」
明珠說包里呢,她也不知道包放在哪裡了?
陳滔滔記得她的包放哪裡了,都被人送過來了,翻著她包,明珠有幾張卡,陳滔滔拿出來甩甩:「還挺富有的,哪張是你工資卡?」
「下面的那張。」
滔滔拿著她工資卡就下樓去了,醫院裡就有自動提款機,將她工資都給提了出來,工資卡里還給剩了60多塊錢,如果不是因為提款機這60多塊錢提不出來,陳滔滔這些也不會留的,出去一圈,買回來一個菠蘿。
買就買吧,菠蘿去了皮的賣的太貴,他覺得差的太多了,完整的雖然帶著皮,但是價格好啊,怎麼都覺得自己去皮會比較划算。
拎著一個菠蘿回來病房,進門這菠蘿明珠看見就知道怎麼回事兒了,摳的。
她就少說了一句話。
算了,買都買了還說什麼,人家能買就行了。
陳滔滔給菠蘿去皮,這玩意兒的皮也不知道怎麼就那麼難弄,用刀去掉表面一層,還坑坑窪窪的,根本不能吃,這叫什麼玩意兒?
乾脆從中間切開,然後切西瓜似的切成一片一片的,啃著吃,聰明不?
這腦子,沒誰了。
「聞聞得了,要不你舔舔?」
明珠用眼睛夾他,她是沒吃過菠蘿還是怎麼地?
不過病房裡有這東西味兒可真好,橘子皮的味兒其實也挺好的,放一放和清新劑似的。
「你工資卡里的錢我都提出來了。」
明珠點頭,人家待醫院侍候你,還能是白待的?
符合陳滔滔的作風,不過這麼久的時間賺這點錢,不知道他腦子是不是有泡。
「都提了吧。」
「還用你告訴我,都提光了,卡就先放我這裡了。」
方便下個月繼續提。
「花女人錢,你也好意思。」還好意思說下個月?
陳滔滔弄了一個袋子,方便放他啃完的菠蘿皮的,省得弄一床,到時候有蟲子爬出來,想想都膈應死了。
「有什麼不好意思的,不好意思頂飯吃?現在都講究男女平等了,誰付出了誰拿錢,親夫妻明算帳,帳不能亂。」
「還一套一套的,你就說你摳死得了。」
「我這叫會過日子,知道現在為什麼有這麼多的人日子過的不好?就是家裡的女人太能花了,攤上一個敗家娘們還指望發家?」
明珠閉著眼睛,準備睡午覺了。
「發家也不是從這點錢上摳出來的,能賺才能花,花的多才能想辦法去賺,你那種摳摳的攢,發不了財的。」
明珠睡午覺,陳滔滔也跟著睡,不睡午覺睜著眼睛幹什麼。
明珠這齣來洗澡就不說了,肯定不能洗,平時擦擦都是奢侈,亂動伸了那就不是小事兒了,她這腳也好多天沒洗了,陳滔滔給她洗?
他下不去那手。
護士過來看看,小護士覺得這屋挺有意思的,別人都說陳滔滔不好,她瞧著挺好的,油嘴滑舌的,就聽著他一天強詞奪理,能逗笑人,看著就開朗,各種俏皮話,講故事講的也好聽,好像各方面都有涉及一點,她是挺崇拜的。
病房裡明珠躺著呢,有人坐在床尾給她修腳呢。
「這是修腳呢?」
護士就狐疑的問,奇葩啊,太奇葩了,老婆的腳髒了你就給洗洗嗎,弄什麼修腳的來了?
「她這腳都要長毛了。」陳滔滔道。
明珠頗有點不慡,請人修腳就修腳,男師傅的手藝多好?你請個女師傅,完了還請個這麼大年紀的。
給明珠修腳的那位師傅,今年有沒有八十?
看著可有點年歲大了,明珠都懷疑對方一個看不准,把她腳趾當肥料給剪了。
這女師傅是陳滔滔千挑萬選才選出來的,年紀OK,身材OK,模樣OK。
等到師傅收手,陳滔滔付錢,明珠瞪著眼珠子看他。
「怎麼不去洗浴中心請個男師傅來?」
陳滔滔冷笑,還洗浴中心呢,你知道的可真夠多的了,平時這是沒少去啊?胃口咋就那重呢?年輕漂亮的你都喜歡?你喜歡也沒用,躺床上都起不來,看看也望梅止不了渴。
「這附近的洗浴中心有個老師傅,男的五十多歲,要不下次我把他請過來吧。」
我就給你找又老又丑的,丑的沒有底線的那種。
明珠一聽,算了,還是女師傅吧。
晚上她沒睡呢,陳滔滔鎖門,因為是單間,這個時間護士基本就不會過來了,鎖門就鎖門,倒是也能理解,不過他脫的這麼幹淨……
「我洗個澡。」
洗澡進去脫衣服,在躺著人的病房裡就脫上了,是不是有點不太好?
嘩嘩的流水聲,她也不是故意想偏的,就是沒見過這樣的,陳滔滔洗半截探出來半截身體:「我換洗的衣服放哪裡了?」
一條腿踩在地上,地上鋪著浴巾,浴巾是家裡帶的,雪白雪白的。
中午保姆過來送衣服他沒在,出去吃飯了,明珠就讓保姆把衣服放一邊了。
「柜子里呢。」
陳滔滔旁若無人的就這麼走出來,走到柜子邊拿出來袋子仍在門口,又進去衝上了。
在怎麼說她也算是個女人吧?在一個女人面前內褲都不穿一條,這是不是有點不像話啊?
她這身體現在抱恙到這種地步,他還走來走去的?
陳滔滔的身體大多數的時候都是熱的,只有洗完澡的時候才是涼的,涼涼的滑滑的,他用的沐浴露可能也是味道很好,明珠是沒買到過,反正好聞。
裡面的水聲停了,明珠聽聽,好像還沒有穿衣服的聲音,應該是在擦身上的水跡。
人走到門口,這就是準備穿衣服了。
「你穿條內褲過來一下。」
明珠叫他。
這和保暖啥啥的一點關係都沒有,純粹就是欣賞。
陳滔滔單著腿套上,頭髮還濕漉漉的踩著他那雙性感的拖鞋走了過來,屋子裡夠暖,加上他體壯,沒覺得涼,相反的現在身上的熱氣還沒散去呢。
走到床邊貼著,明珠心裡穩了穩,她的手摸摸他的腰腹,別的地兒也沒敢,是涼涼的。
好幾天沒看見他去鍛鍊,身材還是這樣,真好。
可得保持住了。
要是有一天雕像也能做的這樣的有手感多好,倒是省麻煩了,陳滔滔打掉她手。
「你洗手了嗎?」
明珠白他,別以為自己不知道,他一會兒還得進去沖,他貼著她的床了,按照他的個性一定不能忍受的。
臉抬不起來,貼不上去,能貼一下多好,感受一點涼氣。
可惜這人買不下來,真是可惜了,要是買下來的,她說什麼就是什麼,叫他往東他不能往西,不是買的就沒有指使權。
滔滔往前站了站,就知道她是什麼樣的人,不就迷這點東西嘛。
怪咖。
明珠是身體都抬不了,陳滔滔歪著主動貼到她臉上。
有些東西的喜愛是沒有辦法改變的,你摸兩下都會覺得幸福,覺得身體裡都冒粉色的泡泡了,就想咬使勁的咬,有沒有過這種感覺?
真好。
「要不晚上你陪我睡吧。」
陳滔滔離開她的臉,差不多點就得了,你一個病人,身體殘疾的病人,想什麼呢?
你給我兩千我也不能幹啊。
「別想。」
把腦子裡的東西收收,別以為他陳滔滔是能用錢收買的。
「我給你一萬。」
「哈,真有錢,你說你要是有媽活著聽見你說這樣沒羞沒臊的話,會不會寧願當初生你的時候,直接把你扔馬桶里淹死?」他是能用錢收買的嗎?「你給我一萬五,我就干。」
明珠冷笑,可真是有底線啊。
「五百,愛干不干,我這樣什麼也做不了,陪我躺躺我就出五百,我虧死了。」
「一萬。」陳滔滔覺得這人怎麼能說改就改呢?剛剛還誇你像是個富二代一樣的拋瀟灑,現在就裝上窮二代了?
「不用你陪了。」
做個夢一回事兒。
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夢裡的還不花錢呢,隨便看。
「五百就五百。」
陳滔滔麻溜的就爬床上去了,他縮著身體,他個子在這裡擺著呢,就算是縮著也得占地方,明珠又不能動,他後背貼著暖氣管子,留給他的地方就這麼一點。
明珠想把被子分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