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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2:34:50 作者: 簡思
    「叫他們去死。」

    辦公室里被砸的有些不堪入目,看樣子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砸了這麼多值錢的東西。

    陳滔滔的小氣不僅僅體現在他給員工的禮物上,他十分生氣的時候,摔東西也會撿便宜的摔,可這次就連電話都砸了,電腦也砸了,這個火氣。

    「電話還在等著您接。」

    陳滔滔扯著自己的襯衫扣子,助理在外面聽著裡面的聲音,聽的一清二楚的。

    「這樣的人她就應該被打死,下次如果讓我替這樣的人去打官司,我直接替老天剷除禍害好了。」

    陳滔滔再次摔了電話。

    心情非常不美麗。

    開車回家的過程當中,因為想起來那個讓他心情不美麗的人,陳滔滔撞車了。

    人沒有怎麼樣,只是車撞路邊了,安全帶扯住了陳滔滔的身體,他先是深呼吸一口氣,而後錘著方向盤,用力的錘著。

    陳滔滔的委託人是個挺可憐的女人,被丈夫家暴多少年了,而後丈夫和小三跑掉了,人就這樣跑了,什麼都沒給做妻子的留下,倒是把老人和孩子都扔給女人了,女人堅持了這麼多年,現在想要離婚,可實在不知道沒有丈夫這婚能不能離成,法院這邊找的陳滔滔,原本不是個大事兒,這種事情分分鐘的就搞定了,陳滔滔這次也是倒霉,才幫著忙活完,已經遞交了材料,女人的丈夫回來了,帶著一身的病回來了,完了夫妻倆就和好如初了,妻子要撤訴。

    陳滔滔坐在車裡磨著牙。

    一個又一個的女人都讓他覺得不慡,他看每個女人都覺得不順眼。

    為什麼世界上會有女人這種生物呢?

    厭惡!

    回到家將門摔得直響。

    一連五天明珠都沒有過來,陳滔滔覺得也許就是女人的通病吧,因為他媽當時的態度。

    他和明珠一不是男女朋友,而不是戀人,即便他媽的態度是那樣的,可明珠生氣有什麼立場?

    明珠還真不是因為生氣,而是去外省蹲點抓人去了,得到線報,他們也是找了好幾天的人,之前一個經濟詐騙案的主謀抓到了,不過可惜的是,這人已經逃跑了六年,押解回來之後審問,也就沒剩下什麼錢了,該花的都花了。

    當初涉嫌詐騙的金額較大,已經超過了十多億,現在能追回的也就是六千多萬。

    人被抓到,新聞一播,被騙了錢的群眾就開始登門討錢了。

    這個錢怎麼說呢,當初的金額達十多億,現在只追回六千萬,要怎麼分?

    有拿得到錢的,自然就有拿不到錢的。

    錢是肯定要返還的,拿回錢的喜氣洋洋,拿不到錢的則是蹲在門口,不明白大家一樣的被騙錢,為什麼有人就可以拿回來,他們怎麼就拿不回來呢?

    警察是保護群眾的,ZF是群眾的青天老爺,現在青天老爺都不管群眾了,還指望他們去找誰?

    大同就負責解釋,追回來的錢實在有限,被人已經花的七七八八了,現在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國家不應該補給我們嗎?十多億的錢……」

    大同嘆口氣,有時候和不懂法的人溝通也挺累的,很多群眾就認為出了事情之後,可能國家會給買單,但現實就是,你拿出去錢的時候,打算賺大票的時候,也沒打算分國家一份不是嘛。

    但話不能這樣講,一旦這樣講,他被投訴是小事兒,估計就得有人帶頭鬧起來了,這局裡每天來來去去的人都比市場熱鬧了。

    群眾來警局的目的也很簡單,就是為了討錢。

    案子立案以後,很快檢察院以集資詐騙罪起訴張瀟予,而後此案公開審理,上中市中院一審判處張瀟予死刑,剝奪ZZ權利終身。

    判決以後,張瀟予表示不服,上訴。

    警局這頭也沒閒著,因為已經有人接了張瀟予的案子,大名鼎鼎的陳滔滔律師接的。

    「他可真是香的臭的都接。」

    外人沒有辦法去理解陳滔滔的思維,這樣的女騙子,多少人因為她傾家蕩產,死罪都覺得是輕的,陳滔滔不是向來沒錢請不動他的嗎?那他現在出現的原因是什麼?

    難道張瀟予被抓之前,有部分錢打給了陳滔滔,就是為了讓陳滔滔保她不死?

    警局這邊和陳滔滔溝通過,陳滔滔的態度囂張的可以,他和法院是這個態度,和警局自然也是這個態度。

    明珠去市局開會,開了半天的會,才下了樓到達一樓大廳,正巧陳滔滔和他助理不知道從哪裡出來的。

    「明珠啊,這次你……」

    有人和明珠說話,因為現在天氣冷,所以有些老同志就喜歡拿著保溫杯喝熱水,說話的這個人原本是彎腰接熱水呢,一樓的角落就有飲水機,說話的過程當中,他的水接好了,正好站直身體,那水杯也不知道怎麼搞的,濺出來的水對著明珠的臉就飛了過去。

    明珠和說話的老同志之間的距離非常的近。

    陳滔滔直接插入了明珠和那個警察之間,用後背擋了一下,反正他穿的也多,也感覺不到所謂的燙,拉著明珠移動兩步,老同志手裡的水潑出去不少,保溫杯裡面的水還冒著熱氣呢。

    「接熱水的時候要小心些。」陳滔滔放開明珠,臉色有些不悅的盯著毛手毛腳的人,接個熱水都不會嗎?

    他和他的助理離開,倒是老同志有些不好意思,他是真的沒注意:「抱歉啊,我也沒有注意。」

    明珠搖搖頭,她也沒有被燙到,倒是陳滔滔怎麼跑這裡來了?

    陳滔滔的助理覺得今天太陽是打西邊出來了,真是打西邊出來了,陳滔滔剛剛那是英雄救美嗎?

    也不算是吧,依著他看,就算是那水飛濺出來,貌似也傷不到水,不能理解陳滔滔的意圖,完全分析不了。

    陳滔滔回到辦公室,將西裝掛在椅背後面,張瀟予的案子他是要打成無期徒刑的,難度一定很大,而且群眾的抗議聲會很大,不過不要緊,別人的死活和自己沒什麼關係。

    後背隱約的覺得有點疼,也沒有放在心上。

    晚上七點到家,明珠在他家門口站著呢,手裡提了一個袋子,看樣子是買了吃的。

    「來幹什麼,做客?」陳滔滔開著門。

    想進去,密碼你也不是不知道,既然願意站在外面,那我就當你是客人。

    明珠跟著他進門,將東西放到門口的柜子上。

    「張瀟予的案子你想打成無期徒刑?」

    陳滔滔打了一個響指。

    這點來說,他確實稀罕明珠,這是個活腦子,不是死的,知道他的想法。

    「你不是都猜到了。」

    明珠突然貼著他的後背,原本陳滔滔是打算換鞋的,站在原地任由她的手揪出來他的襯衫,然後摸了進去,她的小手有點涼颼颼的。

    「這是幾個意思?這個時間跑到我一個單身男人的家,對著我的後背又是摸又是揩油的……」

    說這話唇角卻抑制不住的向上。

    什麼和她說聲對不起,然後把她勸回來,不好意思,陳滔滔從來沒這樣想過問題,你願意走你就走,我絕不留你,但是你願意回來,我會打開門歡迎。

    明珠看著他的後背,過了好幾個小時已經好多了,不過還是有紅的痕跡。

    陳滔滔愛美,身上的衣服永遠都是那兩件,冬天夏天對他來說沒什麼分別,當時他和助理走了,明珠看著地面上的水跡,就猜著可能是燙到他了,自己於情於理都應該來看看他的。

    手停留在他燙到的位置。

    「疼?」

    「紅了?」陳滔滔的臉沉了下來。

    他的皮膚多麼的珍貴,竟然把他的皮都給燙紅了。

    「上點藥就好了。」

    明珠將他的衣服放下來。

    「我出去買藥膏。」

    明珠轉身的一瞬間,陳滔滔伸手去拉她,將她的人拽進了自己的懷裡,其實被人關心這種感覺還是挺好的,儘管他不缺關心他的人。

    「你家裡有藥膏嗎?」明珠問他。

    陳滔滔卻沒理會她,現在想抱著她,挺柔軟的,感覺也挺好的。

    那點小傷算是什麼。

    「沒事兒。」

    說是沒事兒,卻樂得享受明珠的服務,真是第一次見這丫頭……

    說道丫頭兩個字,有些時候他真的覺得自己喊不出口,他一直都認為明珠不算是個女孩兒,哪怕就她十一二歲的時候她也絕對不像是個女的,她這輩子和女孩兒這兩字無緣,為她傷的肯定是,她嘴上是沒表示,又是弄飯又是端茶倒水的,這種感覺還算是不錯,他現在多少能明白一點了,她似乎也沒那麼不可取,也許就是這點吸引的別的野男人的吧。

    你知道的,越是有錢的人越是奇葩,徐太宇那種,那都是怪物了,好不容易遇上個正常的女人,自然恨不得撲上去。

    柔軟。

    明珠身上竟然有柔軟兩個字,真是稀奇。

    明珠將自己買好的菜都倒了出來,她不會做飯,也沒有興趣去學,裝盤裝的也是不美觀,只要能倒進去她就滿足了,至於說弄個什麼造型之類的,她做不到。

    都是買的,桌子上的菜一樣不差。

    「吃飯。」

    陳滔滔上了桌,他家這高大上的桌子,配這麼一桌子的菜……

    「米飯也是買的。」他笑笑,果然是明珠,白誇了。

    你能叫女人嗎?

    連一個大米白飯你也不會做,你還能做什麼?這么小兒科的都學不會,笨死你。

    「不想吃,那給我。」明珠伸手和他要,陳滔滔帶著一臉的嫌棄,這個菜不好,那個菜脂肪高,那個油不知道用的什麼油,不過還是都吃了,吃過飯以後就差沒翹腳來裝大爺了。

    感覺真的不壞。

    吃過飯,工作完畢,回到床上,還有人等。

    明珠的臉摩挲著他的後背,陳滔滔真是有點……怎麼說呢,她這個人挺外放的,今天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有點不太習慣。

    明珠的臉貼著他的後背,伸手去摸,這就是一件藝術品,真的和不和陳滔滔在一起,明珠不會感覺到遺憾,可是一想起自己離開他的身體,看不見摸不到,那種沮喪的心情,有些人喜歡鞋,有些人喜歡逛街花錢,有些人喜歡吃點甜點解壓,明珠就喜歡漂亮的男人身體,不看臉那就是一種享受,如果他是個標本就好了,就放在她房子裡的暗房當中,等到半夜十二點她進去欣賞欣賞。

    一臉的陶醉。

    明珠出去抓犯人的那幾天,享受就別提了,眼睛閉上都要隨時保持警惕,那些辛苦對於她來說都是小事兒一樁,不過辛苦過後,是需要慰藉的,她的戰利品就是陳滔滔的這幅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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