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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2:34:50 作者: 簡思
有些人認為警察拿到的薪水好高,也許還有額外的灰色收入等等等,那有沒有看見那些拿著不多薪水,卻要付出性命保衛群眾的人其實工作也就是這樣的,有時候能看見的不代表是全部,沒日沒夜的工作破案,到處奔波抓捕,不需要你給掌聲,只是需要真的當警察出現問題的時候,你能冷靜下來,不要急於扔下手邊的石頭,能嗎?
「是我的話,如果我之前和警察發生過不太愉快的事情,我會毫不猶豫的推下我手邊的石頭,又比如就像是你明珠這樣的所作所為,當有人推下石頭,上面要給大眾一個說法,要平息憤怒,就會有委屈產生,你願意用你的一輩子前途來當這個賭注嗎?哦我忘記了,你不差錢,你說過的自己不為了升職,你也許只是為了玩一玩,不要提理想和抱負,你距離那些東西還遠的很。」
在他的眼中,明珠也不過就是一個普通的警察而已,他見過很多比她優秀比她本事比她敬業的人,最後都沒了。
「警察有問題,問題並不全部來自警察內部,還有外界所給予我們的。」
當個警察被限制的東西不是沒有,相反的被限制的很多,纏在身上猶如麻繩一樣的東西越來越多,束縛著你,公平的講,這個世界大家都在變,你不能要求警察不變。
你可以在瞬間成為英雄,也可以稱瞬間成為一個罪人,這些的缺失對社會影響卻不大。
「上個月上中死了三個警察,你知道嗎?」
副局沒有去看明珠的表情,他自顧自的說著,死的那三個都是緝毒警察,因為之前辦過一個較大的案子,得罪了一些人,而過一些媒體讓他們不太恰當的曝光了,被人惡意報復傷害了,死的是那樣的慘,但是你去看看電視當中,當我們的下一代口中講著,哪些明星不過就是XD犯了一點小小的錯,為什麼不能原諒他們的時候。
「沒事兒了,你出去吧。」
副局所有的情緒都穩定了下來,他現在似乎也沒有想調走明珠的*了,有些東西說出來,真的就覺得舒服了,他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平安度過,熬到退休,拿到屬於自己的福利待遇然後給兒女帶帶孩子,沒事兒下下象棋,就夠了。
*
「永強還沒回來嗎?」
王永強的母親掃著門外,這都幾點了?說好下班就回家吃飯的,這飯都好半天了,也沒見他回來。
「吃飯吧。」
領導說著,全家坐在一起,領導的幾個兒子工作都在一個體系內,不過分工不同罷了,王永強是最小的那個,他上面大哥乾的很出色,深受領導的重視和喜愛。
「爸,我怎麼聽說你之前調了一個女的去XX支隊?」
大兒子筷子夾著菜,他的老婆照顧著孩子吃飯,孩子吃飯不消停,老婆帶著孩子出去哄,大兒子一身的儒雅,是拿筆頭子的,平時每天待在辦公室,進出都有自己的車。
領導看了一眼大兒子,視線停留在大兒子的毛衣上。
噢,現在的人都不穿自己織的毛衣了,都圖方便,都是買現成的。
「你這衣服不錯,不便宜吧。」
大兒子笑笑,是不便宜,四千多一件呢,說是羊絨的,是不是他不清楚,不過穿在身上穿著穿著就習慣了。
二的那個死命扒著飯,餓死鬼投胎一樣,臉比大的黑了不少,吃沒兩口手機響,接起來聽了幾句,就不能吃了。
「飯也不能好好吃完,什麼事情就非得你出現不可了,你都下班了。」當大哥的開口訓斥弟弟。
一家三兄弟,下面的那兩個和他好像不是一個媽生出來的,又蠢又笨,老二倔驢一個。
「爸,我得趕回去,我不吃了啊。」
「什麼事兒連個飯都吃不消停?」
「還是我們系統的人嗎?不能說。」
王永輝冷笑著,好好好,他說不過他,保密你就好好的保吧。
王永春套上警服就離開了,身上的禦寒大衣都是局裡發的,裡面的衣服也有些不夠服帖,看樣子也是幾天沒顧過來換了。
領導的夫人探口氣,全家吃個飯就這樣的難,不是這個有事兒就是那個有事兒。
「爸,你應該管管永春和永強了,他們倆在下面就總這樣……」
領導放下筷子,領導的太太一聽丈夫放下筷子眼睛就是一跳,對著兒子擠眼睛,示意兒子不要說下去了,別再說了。
「我怎麼管?」
領導直視著大兒子,他今天也是想洗耳恭聽,看看這位大紅人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兩個不上進的弟弟一路水漲船高。
「你和下面交代一聲,誰能不明白?我在旁邊敲敲邊鼓……」固守陳規有什麼用?誰會感激你?別人知道了也只會說,這是裝出來的,不過就是秀給別人看的,兒子都不能因為父親的位置受益,這說出去豈不是笑掉別人的大牙?
他不是已經上來了,老二老三隻怪他們自己蠢,老實的當警察,誰會感激你們?
老太太擺著手,別再說了。
這就是自己生出來的,不然她也很納悶,王永輝到底是像了誰,你說她和老頭子都是那個年代過來的,絕對是沒有這麼多的心眼子的,下面老二老三悶呼呼的就只會辦案查案。
領導覺得欣慰的看著王永輝:「現在的人是都聰明了。」
從老大利用他的關係那天他就知道,不過他能怎麼做?現在聰明的人太多了,聰明的會想方設法的去鑽漏洞。
「你回去吧。」
王永輝一愣,他這飯還沒吃完呢。
「回去吧,你爸讓你回去。」
王永輝站起,他妻子拿著衣服抱著孩子,他還想對老頭子說兩句,就這脾氣,他真搞不懂自己父親,再有幾年你也該退下來了,退下來以後除了固定的工資你還能享受什麼?為何不在能享受特權的時候去動動自己的特權呢?
生硬的拽過妻子手中的衣服,對著老太太抱怨:「媽,你也得說說我爸,他這脾氣……」
王永輝一家三口都離開了,他自己乾的好,妻子工作也好,是某幼兒園的教師,這是全市最好的一間幼兒園,全上中的人都知曉,那個幼兒園不是誰想去就能去的,也不是有錢就能去的,沒錢你當然想也不要想了,妻子年輕漂亮,妻子的娘家人都跟著受益,至於是怎麼受益,那就想吧。
「永輝說的那個女孩子……」
領導拍桌子:「怎麼著,你還覺得我這個年紀還能幹出點什麼不要臉面的事情?」
老太太這個委屈,她說什麼了?
不是就不是,她也沒問這個啊,她就是好奇,吹鬍子瞪眼睛的和誰拍桌子呢?
抗議,冷漠進行到底抗議。
「我說這水怎麼是熱的啊?」領導喊著,叫他怎麼吃藥?
老太太也不吭聲,領導脾氣過去氣也就散了,他就這脾氣,在老婆面前可能更加敞開心扉一些。
「我這不是都道歉了嗎?」
老太太嘀咕,你這心扉敞的太開了。
「徐太宇之前來過我的辦公室……」
*
有人猜著明珠可能要被踢走了,結果她現在還安安穩穩的坐在這裡辦案。
嫌疑犯的母親一個否認,十個否認,只承認這是一場誤會。
兩個警察在裡面詢問嫌疑犯,他就死咬,自己喝了酒,然後的事情記得不是特別的清楚,他和姚雨晴已經要結婚了,他是打算娶姚雨晴的,只是一場誤會。
「怎麼樣?」
女警問著裡面的人。
「不交代。」
女警冷哼著,看外面的人就知道裡面的人底氣是從哪裡來的了。
上樑不正下樑則歪啊。
明珠和女警進入,換人問詢,問來問去的話都是那些,警察文案有警察的方式方法,也不光是外界所猜測的那些,粗暴的,生硬的。
「姚雨晴的生日你知道嗎?」
嫌疑人有些累,他坐在這裡很久了,情緒上有些疲憊,狀態也不是很好。
「不知道。」
「馬上都要結婚了,不清楚未婚妻的生日?」女警問。
嫌疑犯答:「你問問現在的有些孩子,可能連父母的生日都記不住,我這也不算是什麼。」
「你和姚雨晴談戀愛了?」
嫌疑犯回答是的,並且日期和姚雨晴父母,嫌疑犯父母所說的相同。
「姚雨晴當時為什麼和你動手?」
嫌疑犯回答:「我喝了酒當時腦子也不是特別的清楚,記不得了,可能因為彩禮的問題吵了幾句。」
「姚雨晴的父母和你父母關係很好?」
「我們是鄰居,認識很久了,我從小也是和她玩到大的。」
來來回回一個多小時又走了過去,女警看了明珠一眼,明珠點頭,女警拿著一份單子:「你有癲癇病?」
嫌疑犯的情緒似乎有些變了,看人的表情當時就有變動,很明顯的變化。
「沒有……」
「那這家醫院出示的證明就是假的了?」
「你們到底要問什麼,都已經問了這麼久……」
「姚雨晴的生日你知道是幾月幾號嗎?」
「我都講過很多次了,有些孩子都不清楚自己父母的生日,她只是我的未婚妻,我記不住犯錯了嗎?」
「你喝了酒她喝了嗎?」
「我不知道……」
「那你的癲癇病你不知道嗎?」
「我要見我的父母……」
「當天喝的是什麼酒?」
「半杯氣泡酒夠沒夠……」嫌疑犯吼了一聲,然后里面徹底就安靜下來了。
警察帶著他不停的兜圈子,各種兜圈子,而且問話的速度越來越快越來越快,後面他的情緒抵抗的厲害,說話也是越來越快,腦子沒有時間去考慮,這些都是問過五次以上的。
「喝了半杯氣泡酒你就喝醉了?什麼牌子的這麼厲害……」
嫌疑犯知道完了,說錯話了。
嫌疑犯的母親找了很多的人,但是這頭就是不肯放她兒子,說是已經立案審查了,很快會移交到法院那邊去。
「你們到底要什麼,才能讓你們家的死丫頭別亂咬?」
她就這麼一個兒子,如果判刑了,雖然不用坐牢,但臉面上太過於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