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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2:34:01 作者: 是今
耶律彥冷笑:「朕被你玩弄於鼓掌之間,被你戲弄欺騙,你以為朕會信你的話麼?」
想起那些以為她葬身江流的日日夜夜,想起那些為她所受的煎熬痛苦,他恨不得將她的心拿出來看看。而他為她傷心欲絕,肝腸寸斷之時,她正和那許澤一路同行,笑語歡顏。
他心高氣傲,眼高於頂,生平第一次被人如此玩弄欺騙,且還是被他放在心尖子上的人,這種怒恨,可想而知。
慕容雪怯怯抬起眼帘,被他的眸光看得打了個寒戰,這般如冰刀霜劍般的眼神,仿佛要將她千刀萬剮,她知道他一定恨死了自己,於是豁出去道:「皇上殺了我解恨便是。」
耶律彥咬牙道:「那豈不是太便宜你了,朕要慢慢折磨你,以解心頭之恨。」不知不覺間,壓在她脖頸上的手,力道也重了些,她疼的眼皮一抽,低聲道:「皇上你要怎麼折磨我都行,只求放了他們。」
她越是護著他們,他越是生氣。在她心裡,那些人比他重要百倍。
她傷他的時候,毫不手軟,對他們,卻豁出命去袒護。
嫉恨之火,燒得他心口脹痛,他咬牙道:「你的那些同黨,都不會有好下場。」
慕容雪急了,忙抓住他的胳臂,「他們不知情,一切都是我自己擅作主張,皇上要打要殺都只對著我一個人來。」
耶律彥心裡怒極:你是算準了我不捨得打,也不捨得殺是麼?
這時,秦樹帶著太醫孟成玉匆匆進來。
孟成玉提著藥箱,還未行禮,便被耶律彥急急叫到榻前,「看看傷口可要緊?」他鬆開手,將壓在慕容雪頸下的帕子小心翼翼拿下來。
孟成玉查看之後,從藥箱裡拿出來止血膏,用銀器挑了抹在慕容雪的傷口上,又給她包紮好,在頸下纏了幾道薄棉紗布。
「稟皇上,德妃娘娘的傷不礙事,每日換一次藥膏,大約五六日便結痂好了。」
「可會留下疤痕?」
「不會。」
「嗯,退下吧。」
秦樹一旁看著,心道,皇上您這是何苦呢,早見了德妃娘娘,不就好了,非要鬧成這樣才肯見面。如今德妃傷了自己,您又難受擔憂的不行,還怕她脖子上留疤不好看,可真是自己找罪受。
自從新帝登基,一直都是沉穩嚴肅少年老成的模樣,俊顏玉面,卻不怒而威,今夜這般失控的神色,秦樹倒是第一次見,驚奇之餘,心裡倒覺得很正常,畢竟新帝才二十幾歲,平素的沉穩高深高高在上反而讓人覺得陰冷忌憚。今夜這樣,就像是終於走下了神壇,露出了凡人的喜怒,反而叫人親近了些。
秦樹和御醫一走,耶律彥便道:「你若是再做出類似今日之事,便永遠也別想見到你爹。」
慕容雪吶吶道:「皇上若肯見我,我何至於此。我最怕疼了。」
耶律彥氣道:「倒是朕的不是了。你見朕不過是為了別的男人說情,我為何要見你?」
慕容雪急道:「並非說情,而是解釋誤會,許澤和我一路同行,根本是偶然,不是預謀。他是我走後許多天才追上我的,皇上若是不信我的話,自去問神威鏢局的沈威,還有路上同行的鏢師。我與他雖然一路同行,卻清清白白,根本沒有任何苟且之事。」
耶律彥冷哼:「他覬覦皇妃,其罪當誅。」
慕容雪反問:「那我當初覬覦皇上,是不是也其罪當誅?」
「你和他自然不同。」
「不,他和我一樣,他是這世上的另一個我。他在靈山寺第一次見到我,一如我在一味酒樓第一眼看見你,從此一敗塗地。他對我全心全意,沒有半分保留,一如我對你,他為我不計生死,那怕沒有回應也無怨無悔,心甘情願,正如我對你。」 慕容雪說到感動處,忍不住潸然淚下,「我從未愛過他,卻心有戚戚,不忍傷他。因為看見他,如同看見我自己。」
她從未愛過他,這一句話終於將耶律彥心中怒焰平息,不過卻仍舊不滿,「你不忍心傷他,卻忍心傷我。」
慕容雪道:「我沒有要傷你,只是想讓你認為我死了而已。這樣就不會再來找我。你當你的皇上,我過我的日子,本來我在你身邊也就可有可無,你登基之後,會有無數的美人環繞身邊,根本就不需要我。」
「你怎知我不需要?」
「我當然知道。」
耶律彥出其不意地吻住了她的唇,說是親吻,咬啃更為合適,慕容雪嗚嗚發不出聲來,唇上被他用力啃咬地火辣辣的疼。她伸手使勁地推著他的胸膛想要推開他一些,呼吸空氣,可是卻被他將兩隻手都壓在了頭上。
他整個人都壓在了她的身上,飽滿的胸部被他壓得生疼。她幾乎覺得自己快要窒息而死時,他突然放開了她。
她嬌嫩的唇紅如櫻桃,上面還帶著一抹血。他咽下口中血腥,仿佛這樣便將她的血融進了自己的體中。
慕容雪氣息微急,胸脯在他身下起伏出美妙旖旎的曲線,他腹下一熱,立刻起身走到書案前,深吸了幾口氣,來平息即刻便想將她占為己有的慾念。
「所有事情都是我一人所為,求皇上放了他們。皇上要我做什麼都行。」
「你在朕面前,還有信譽可言麼?」耶律彥冷笑,心上一陣陣抽疼,她在別院對他說過的那些話,答應他的事,原來都是為了逃跑而欺騙麻痹他而已。自己那時歡歡喜喜地憧憬著她為自己生個兒子,想著自此以後和她恩恩愛愛,將她寵到天上。甚至還想過,她屈居在玉娉婷之下,自己要加倍補償,絕不叫她受一點委屈,生下長子就立為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