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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2:34:01 作者: 是今
她將那宮絛穿過他的腰帶,無意間一掃,居然發現某個地方鼓了起來。她怔了一下,馬上臉就紅了。這時才發現自己此刻的這個動作有挑逗他的嫌疑。她忙不迭地將他腰帶系起來,卻被他一個翻身壓在了身下,「既然解開了,還裝模作樣。」
「沒有,我沒有,不,不是。」她解釋不清,臉紅耳赤,羞窘地不敢看他。
衣服被剝開,散落在秋香色的錦榻上,她心裡又是緊張又是刺激,還洋溢著一種勝利的喜悅,他和自己在隱濤閣里歡愛。可見在他心裡,自己是不同的。心情一好,身體便放鬆下來,這一次也不再那麼疼了。
她緊緊地摟住他的腰,承著那一波一波的撞擊,漸漸的,耳邊竟然傳來旖旎的水音兒來,她做夢都想不到自己身上居然會發出如此淫靡的聲音,羞愧的臉皮都要燒著了,立刻便縮著身子往後撤。他此刻那裡還能容忍她半途而廢,看她如此不老實,便將她翻過身來,想要壓在身下,誰知就在他抽身而出的那一刻,她小兔子一般跳下了錦榻。
他伸手勾住她的腰,將她放在了玫瑰椅上,這下可好,兩隻扶手加上他的胳膊,將她牢牢圈在裡面了。不僅如此,還將她兩條腿架在扶手上,這一下便成了予取予求的姿勢。
那玫瑰椅快要折騰的散了架,這才消停。
他看著那玫瑰椅上水嫩嫩嬌滴滴被採擷的綿軟無力的一朵玫瑰,笑道:「我去叫張攏送水來。」
「不要。他會笑話。」
他捏著她的臉蛋,「你還怕人笑話,你臉皮那麼厚。」
她又羞又氣,想要捶他兩拳,卻被他腰身一閃避開了,自己卻身子軟的差點摔倒地上,他笑呵呵地將她接住,抱到榻上,用抹胸替她擦了擦,笑道:「等會兒看你怎麼回去。」
她眨了眨眼:「我不能回去了。」
他問道:「為何?」
她緊緊抱住他的腰,笑靨如花:「我將梅館的床賣了。」
☆、26
他簡直像是聽到了天荒夜談,不可思議地問道:「為什麼?」
她笑盈盈道:「新婚要用新床。我讓管家去找了一個木匠,我要打一座新的架子床。樣子我都設計好了,親自畫的圖紙,夫君你說我是不是特別能幹?」
她櫻桃小口一張一合,抹了蜜一般說的動聽之極,但他絲毫也沒被感染,本來還淺含笑意的臉,已經冒著寒冬臘月的冷氣了。
她不怕死地繼續說道:「彥郎,我把那床的樣子畫給你看。你看看可喜歡?」說著,便起身去拿書案上的毛筆。
耶律彥攔住了她,深吸了口氣,一字一頓道:「你還真是能幹。」
「嗯,我也覺得是。」她笑得越發的甜美,抱著他的腰身,將臉蛋貼在他的心口上,「彥郎,這段時日,我住在隱濤閣,等床打好了,我再回去,好不好。」
問完這句話,她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裡,緊張的幾乎快要昏過去,他的答案,是一把砍到心尖上的大刀,還是一塊融化了心臟的蜜糖,全憑他一句話。
「不好。」
她抬起頭來看著他。他是認真的,絲毫沒有玩笑的意思。雖然一早就料到了這個結果,但心裡畢竟還抱著一絲絲的幻想,希望他能同意,這個小小的試探,瞬間便被他無情的駁回了。她即便是做足了心裡準備,但還是被那一刀砍得鮮血淋漓。
看著她難過的樣子,他緩了緩語氣,道:「你先在竹館住吧。」
她搖了搖頭,「不要,那裡住過番邦美人,我不要在那張床上睡覺。」一想到他曾和那番邦美人在那張床上滾過被窩,她的心都快要被醋泡成酸蘿蔔了。
這話很容易就讓他產生了一種被人嫌棄的感覺,他不由也氣了起來,冷聲道:「那好,隨便你住哪裡,隱濤閣不行。」
兩行眼淚噴泉一樣蜂擁而出,眼前一片模糊,她提著裙子便出了房間,心都要碎掉了。
她疾步走到溪水旁,隱濤閣的燈影倒映在溪水中,合著那天上的一輪冷月,清清凌凌的乏著幽光,好似他的人一樣,冷漠無情,心硬如鐵。
丁香和佩蘭默默地站在慕容雪的身邊,一左一右地陪著小姐傷心,心裡把那狠心的姑爺罵了個狗血淋頭。
慕容雪無聲地哭了一會兒,端□子捧起溪水洗了一把臉,突然起身朝著對面走去。
丁香忙跟上她的步伐,小心翼翼道:「小姐,要不晚上住蘭館或是菊館吧?」她是知道小姐心裡的潔癖的,所以竹館提也沒敢提,至於蘭館和菊館有沒有住過美人她不知道,但至少目前是沒聽說過,或許可以考慮。
「不。」
慕容雪的聲音冷靜而鎮定,仿佛方才痛哭流涕的人根本不是她。
「那,要不先住在奴婢們的房間。」
「我要去客舍青。」
佩蘭一聽眼都直了。
丁香磕磕巴巴道:「小姐,這,合適嗎?」
慕容雪吸了吸鼻子,道:「有什麼不合適的,他不是說,除了隱濤閣,隨便我住哪兒麼。」
她賣掉梅館的床,就是為了住在客舍青。這樣就可以隨時看到耶律彥和沈幽心的交往情形,還可以阻止兩人的進一步發展。但是,就在方才,她被耶律彥的溫柔迷失了初衷,她厚顏地開口,提出能住在隱濤閣,畢竟,那才是他的居處,若是能留下她,至少說明在他心裡,她已經有了一席之地。可是他拒絕了,毫不猶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