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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2:34:01 作者: 是今
    丁香和佩蘭跟隨慕容雪回了王府。一路上,兩人簡直驚詫的嘴都合不上了,沒想到王府這樣大這樣漂亮。回到梅館,慕容雪將屋子裡的六個丫鬟介紹給丁香和佩蘭,然後吩咐綠溪去給兩人安排了居處。

    暗香和疏影雖然對這兩個來自縣城的小姑娘沒怎麼放在眼裡,但這是慕容雪的陪嫁丫鬟,也不敢小看,回到屋子,暗香悄悄道:「疏影,你說這兩人一來,王妃是不是就不重視我們了?」

    疏影素來穩重,對暗香的擔心不由好笑,「她們是王妃的陪嫁丫鬟,但我們是王府的人,論眼界論行事怎麼著都比那兩人強上百倍,你擔心什麼。」

    「我就是喜歡夫人,跟過那麼多主人,可有一個勝過她的?」

    「你這拈酸吃醋的樣兒,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和別人搶男人呢。」

    暗香呸了一口,笑著便來和疏影撕扯。

    丁香和佩蘭雖然是慕容雪的丫鬟,但三人一起長大,情分非比尋常,慕容雪也沒將兩人當下人看,關上門便將自己的苦惱說了一遍。她的苦惱總結起來,無非兩條,一是耶律彥有個心上人,表小姐沈幽心。二是她不能日日見到他,只能在梅館裡等他,像是等待臨幸的嬪妃。

    丁香聽罷,道:「小姐當務之急是解決掉那位表小姐。」

    佩蘭道:「小姐應該先住到隱濤閣里。時時刻刻守著王爺,讓他無法□去見沈小姐。」

    慕容雪揉了揉眉心,眼波轉到臥房裡那一張雕花牙床上。

    耶律彥從兵部回來已經暮色深沉。

    紫珠的任務便是每日守在隱濤閣的門口看他幾時回來好及時給慕容雪報信。

    這邊耶律彥進了隱濤閣,那邊慕容雪便得了消息,將下午備好的糕點,並著一壺煮好的新茶,帶著丁香和佩蘭到了隱濤閣前。

    張攏一見她,頭便大了。

    「夫人,王爺他剛剛回來。」

    「我知道,所以來給王爺送茶。」

    「容在下進去通報。」

    張攏過了片刻乾笑著出來,「王爺請夫人先回去,說是忙完了就過去。」

    慕容雪一本正經道:「可是我有要事見王爺。」

    張攏嘴角抽了抽,只得又進去。

    過了片刻,又出來,「王爺請夫人先回去,等會兒再說。」

    「那我在這兒等他。」

    張攏心裡磨牙,這兩人真是針尖對麥芒,誰也別說誰,一個比一個倔。

    最終,那隱濤閣裡面的那位率先舉了白旗,慕容雪大獲全勝,喜滋滋地提著裙子進了書房。

    耶律彥一副公事公辦的口氣說道:「有什麼事你快說。」

    「彥郎,我煮了茶,怕涼了,所以趕緊給你送來。」她笑盈盈地看著他,容顏皎潔,目光璀璨,一雙如玉的小手捧著一盞香茗,送到了他的唇邊,那意思是,你若不喝,餵也餵給你喝。一股暗香裊裊從袖中飄出,從鼻端一閃而過。太短,太淡,反而更讓人回味,捕捉。

    他接過來茶盞,細細抿了幾口。說實話,她煮茶的手藝委實不錯。

    趁著他慢慢品茶的功夫,她蹲□子幫他捏腿。煙色披帛從赤金跳脫里穿過,逶迤如一脈秋波。

    他初始沒在意,後來發現她捏的都是幾個穴位,居然說不出的舒服,便忍不住挪了個地方,半躺在那張小憩的榻上,將腿伸直了放在矮凳上,讓她盡心盡力的捏。

    慕容雪本想著給他捏幾下討他歡喜,好提出自己的請求。誰知道他竟是一副很享用的樣子,弄得她騎虎難下。她那股子小力氣怎能持久,偏生他練武的緣故,肌肉還特別的緊硬,捏一下都要費老大的力。不多時,額角便累出了薄薄的一層汗。

    「好了,歇會兒。」

    惡霸地主愜意的將小丫頭提起來,抱到腿上,嗅了嗅:「你身上這是什麼香?」

    「我沒有用香。」她怕癢,笑著低頭躲,長長睫毛蓋住烏黑眼瞳,垂眸間,光華如白駒過隙,想讓人伸手挽留。

    「今天對我這麼好?」他捏住她的下頜,漆黑的眸子徑直望進她的心裡,仿佛一把鉤子想要勾出她心裡的小秘密。

    她嬌嗔道:「我那天對夫君不好了?」

    「有什麼事,直說吧。」他一副對她心裡的小把戲瞭然於心的表情,唇角勾著一縷薄薄的笑,仿佛她對他好就是為了要什麼好處似的。

    她本來已經涌到了嘴邊的話反而不好意思直說了,只好再團回去,等會兒掏出來。

    「我給夫君打了一條宮絛。」她從腰帶里掏出來一條紫色宮絛,打的是如意結,最別致的是,中間綴滿了珍珠,紫白兩色,素淨雅致。

    「好看麼?」她獻寶似的等著他誇獎,眼睛亮晶晶的發著光,這種眼神實在是讓人難以拒絕,雖然他已經狠心打擊了多次,但顯然,這種光芒是怎麼打擊都打擊不滅的。於是他只好妥協地嗯了一聲。

    這一肯定便更不得了,她眼中簡直都放出光來,摟住他的脖子便重重親了一口,「夫君你真有眼光!我敢說,這京城裡再沒有比我這條宮絛更適合你的了。」說著,便熱情洋溢地伸手去解他的腰帶,「夫君,我幫你系在腰間。

    不由分說,腰帶上的玉扣便開了。

    耶律彥:「……」一低頭便看見了她雪白的脖頸,還有胸前露出的一片旖旎,那嫣紅的抹胸滾著如意紋的金邊兒,一條羊脂美玉般的溝壑若隱若現,像是一座風光秀美的奇峰,隱在一團雪光之中。本已活色生香,偏偏她此刻還在解他的腰帶,瞬間一股熱流便朝著身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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