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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2:34:01 作者: 是今
    嫁衣一去,剩下的衣衫便如一縷青煙,倏忽間灰飛煙滅在他的指尖。□的肌膚露在夜色寧靜的空氣里,無助的開出幽香的花朵,邀人採摘。他的手從她的香肩一路往下撫摸,停在了高聳之處。她像是一下子被點了穴,好像全身的血都停住了流動,唯有他手指下的哪一方天地,熱血沸騰,如火如荼。

    她描繪不出那種讓人魂飛天外的感覺,只想就此昏厥罷了。手滑到了腿間,她不由自主地閃躲,但擋不住他勢如破竹的攻勢。烽火燎原處,水漫金山。

    他忍不住取笑,「不光眼裡水多,這裡水也多。」

    她羞得無地自容,抱著他的胳臂便狠狠咬了一口。

    他嘶了口氣,出其不意地一挺身便闖了進去,一陣撕心裂肺的疼頓時讓她鬆了口。驟然侵入的異物像是橫掃千軍的鐵騎,在嬌嫩的花蕊里橫衝直撞,從未經歷過的疼痛瞬間如洪流沖走了那一開始溫柔旖旎的快樂。她從來沒這樣痛過,眼淚像是泉水一樣噴涌而出,掙扎中,她咬住了他的手臂。這一咬,他反而征討韃伐的更加猛烈。

    她疼的鬆了口,嗚嗚咽咽道:「你欺負我。」

    「就欺負你怎麼了。」他哼了一聲,「你這一路沒少折騰我,我早就想著怎麼收拾你呢,今日正好報仇雪恨。」

    她抽著氣道:「好疼,你罰我做別的成不成?」

    「不成,就罰你這個。」說著便又是幾記猛衝,「你還敢威脅我,好大的膽子。」

    他擺明了一副秋後算帳的樣子,她頗有些理虧,只得抓住床上的被角,拼命忍著疼。每過一會兒便哀哀的問:「好了麼?」她問一次,便換來更猛的一次「回答」,嚇得她也不敢再問,咬著唇,心裡數著綿羊。

    眼看綿羊都數了上千了,他的仇還沒報完,她真是怕了,難道日後每一夜都要這樣的受刑?

    終於熬到雲收雨歇,他從她身上下來。她長舒了口氣,有一種死裡逃生的欣慰。什麼□都是騙人的,根本是死去活來,痛不欲生。

    耶律彥起身披了錦袍,打開房門,疏影和暗香低頭候在門外,將早已備好的熱水抬了進來,然後目不斜視地低頭出去,將門悄無聲息地掩好。兩人輕車熟路,熟視無睹,卻讓慕容雪羞得無地自容,好似方才那一幕歡好被兩人親眼瞧見了一般。她支撐著酸軟的身子想要起來,誰知腳剛一落地,□便是一陣刺疼,忍不住便蹙眉低吟了一聲。

    耶律彥悶笑:「你體力不是很好麼,赤著腳都能在油菜地里狼奔豕突。」

    他居然用了狼奔豕突這個詞,把她比成什麼?她又羞又氣,低顫的睫毛像是蝶翼一般忽閃了幾下,那眼淚便轟的一下開了閘。

    「好了好了,開幾句玩笑都禁不住。」他抱著她放進浴桶里,蘀她洗了兩把,嘖嘖道:「就這身材,還怕人看,熄了燈以為我就看不見麼?」

    她羞赧又驚詫地問:「你是說,夜晚你也能看見東西?」

    「看小東西看不清楚,不過像你這麼大個的東西,又白花花的,看清楚自然不在話下。」

    一看他那毫不掩飾的調侃笑容,她羞惱地幾乎昏過去,抱住他的胳臂便咬。

    他捏著她的臉蛋,將她扯開,極認真地說道:「這世上最能哭的女人,就是你。水淹七軍不在話下。」

    「誰讓你欺負我。」她嗚嗚咽咽哭得越發的傷心。

    他將胳臂伸到她的眼皮下,「你看看,是誰欺負誰?」那上面深深淺淺,三個牙印。

    他正色道:「本王長這麼大,還沒被人咬過。除了狗。」

    她又羞又氣,一頭撲到床上,使勁捶枕頭。他明明長了一副迷死人不償命的臉蛋,為何還要配上一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嘴啊。

    他渀佛很受用她生氣吃癟的樣子,笑眯眯地把枕頭從手底下救出來,不緊不慢道:「這會兒怎麼就變成了受氣的小綿羊?你不是很厲害麼?連本王都敢要挾。」

    她撅著嘴道:「難道你要一輩子記仇嗎?」

    「當然。」

    「我是有不對的地方,可是我也是走投無路情非得已啊,以後我加倍補償好不好?」她眨著一雙水靈靈的眼睛,像一隻可憐兮兮的小狗。

    他哼了一聲,「看你日後的表現吧。」

    她乖巧的點了點頭,立刻露出自信滿滿的笑,「我一定會表現的無懈可擊,讓夫君你挑不出一點毛病。」

    他「敬佩」地看著她,完全被她的大言不慚給折服了。

    她拍了拍胸脯,「夫君你就拭目以待吧。我敢保證,夫君和我在一起日子一定會過的比蜜都甜。」

    耶律彥:「......」現在他確認無疑,她的自信心就是個鐵砣子。

    ☆、21

    慕容雪對美好未來的憧憬,只是換來了他一個似笑非笑的眼神,然後便翻身朝外擺出了一副準備睡覺的架勢。

    她還有滿滿的一肚子話要對他說呢,只可惜自己的嗓子實在是煞風景,於是又都放了回去,等待來日。但是,同床共枕至少也應該相擁而眠,交頸而眠吧,這樣給個脊背,太沒有情調了。她很想抱著他的腰,卻又不好意思,眼巴巴看著他的後背,用心聲呼喚他轉過身來抱著自己,可惜,靈犀一點通這種事沒有發生,他很快便睡著了。

    她只好在半是失落,半是甜蜜的睏倦中睡了過去,再次睜眼已是日上三騀。身邊早已人去床空,只有被子裡那股男人獨有的氣息,提醒她昨夜並非一場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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