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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敢說周偉就不會把這事兒說出來，因為他好面子。

    「我問你，你打她幹什麼？」

    周偉蹲在地上也不吭聲，完全就沒有剛才發飆時候的那個樣子，整個人一臉的灰敗，他真是恨不得自己也死了得了，自己的老婆啊，她怎麼跟自己說的？

    「王導王導你先起來，媽扶你起來……」周偉的母親扶著王導，王導身上疼，但是不敢喊，她怕周偉就豁出去了，自己強忍著疼，一副泫淚欲滴的模樣，不過配上此刻的這張臉有點……恐怖。

    周偉還要起身，他媽把王導給護在了懷裡，王導抱著婆婆的腰身就不肯鬆手了。

    「媽，救我，媽救我……」

    周偉他媽一是鬧不明白兒子這麼鬧是為了哪般，其次就是為了不想讓兒子後悔，這真是要把人給打出來什麼問題，以後就有的你煩了。

    周偉他媽護著王導往外走，這邊先把王導安頓到自己家。

    「好孩子，你別怕，這裡有媽呢……」

    周偉他媽心裡擔心自己兒子，她總得弄明白這混小子是為了什麼吧？好好的他從來也沒有這樣過，這是怎麼了？外面有人了？

    這邊周偉捂著臉蹲在地上就跟他爸說了，也不知道是王導做人太成功還是怎麼樣，周偉他爸根本就沒相信。

    「你看清了？別聽風就是雨的……」

    「我親眼我親眼看見的，我老婆被人老婆給堵在裡面了，磚頭砸進去的時候，褲子都沒提上，她跪在地上求人家老婆放過那個男的啊……」

    周偉他爸仰著頭閉著眼睛。

    「你就事先一點都沒有看出來？」

    這個兒媳婦他們家可要不起了，就是再好也不能要了，周偉他媽從外面衝進來，沒意外的已經聽見了。

    「她裝的，這個……」周偉媽拍著自己的胸口，王導這是要幹什麼啊？什麼時候的事兒啊？她什麼時候跟人勾搭上的？

    017 庇護

    「這個……這個……」周偉的母親捂著胸口，她怎麼也沒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或者王導給他們的印象就真的太好了。

    周偉他媽肯定要跑回去跟她說清楚的，家裡對你怎麼了？你吃的穿的喝的用的哪一樣不是家裡給的錢？我跟你公公從來就不難為你們，為的就是叫你們順心的過日子，結果你現在怎麼樣了？

    周偉他媽扶住牆，自己覺得心口憋得難受，早知道就應該叫兒子打死她，這個小妖精，她想幹什麼啊？

    跑回家不用想了，王導早就跑沒影子了，還留下來挨打，除非她傻。

    周偉的父母坐在一起，這樣的兒媳婦肯定就不能要了，這不乾不淨的。

    「離婚吧。」周偉他媽說了出來，事情都出來了，她也不怕，王導能幹出來這樣的事兒，自己就敢說。

    周偉赤紅著雙眼，這口氣他要怎麼忍下去？

    「媽，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老兩口坐在椅子上，周偉他爸閉著眼睛：「這是當初她心裡就有想法。」

    按照他們兩個想的來了，當初就覺得王導哪裡都好，除了家裡條件不好，現在她大學念完了，也有自己工作了，這不就是過河拆橋了嗎？沒那麼容易。

    袁湛坐了一整夜，江耀年還在天要亮了的時候睡著了，袁湛自始至終就沒有流過一滴眼淚，眼淚已經流幹了。

    「你起來趕緊洗洗臉，我們去單位開介紹信，然後趕緊把手續給辦了。」

    「你就非逼我是不是？離婚對你有什麼好處？」江耀年是想將這件事先壓下去，離婚是得離，但是不能這樣離。

    自己這樣就離婚了，外頭得有多少人戳自己的脊梁骨？

    袁湛把江耀年看得透透的，他跟自己墨跡也無非就是因為他在乎自己的形象，他怕鬧出來之後以後沒有臉去單位，但是這正是袁湛要的，她鬧都鬧了，臉也撕破了，她還給誰留後路？

    江耀年打算的好，袁湛卻不領情，現在是我要跟你離婚，你不是你跟我。

    江箏昨天就沒怎麼睡好，有些發熱，江耀年就來脾氣了，照著袁湛肚子就是一腳。

    「你看看你是怎麼當媽媽的？一個孩子你就嚇唬她，現在好了，你要了孩子的命，你就高興了是吧？」

    袁湛從地上爬起來，衝到柜子邊拿著暖壺拔開裡面的塞子對準江耀年的全身就潑了過去，那是熱水啊，江耀年嗷叫了一聲，好在袁湛並沒有對準他的臉潑過去。

    「你下次再對我動手看看，你心疼女兒你就不會幹出來這麼不要臉的事情，你還詛咒我女兒，我告訴你江耀年，噁心的人我見得多了，今天你什麼就不用說了，我就是要去你單位鬧，你猜對了。」

    「我現在也沒有別的解氣的辦法，我不光要去你單位鬧，我還要去她的單位鬧，你們兩個不是喜歡睡嗎？那行，我就讓你們睡個夠，我叫你們全部的單位同事都見識見識……」

    江耀年覺得袁湛就是瘋了，自己跟她結婚這些年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她是個瘋子呢？

    「你這樣鬧有什麼意思？我答應你，我們離婚，我現在就去單位開介紹信，家裡的東西通通都給你……」

    這麼不要臉的話，虧得他能說的這麼順暢，東西？

    家裡的東西？

    家裡有什麼東西不是她用雙手去賺的？

    袁湛冷笑：「用我的東西來收買我？」

    「那我這個月的工資都給你，下個月的也給你，行了吧？你別鬧了，你也知道我現在是最關鍵的時候……」江耀年也許是被水潑了，也許是真的要開始反省了，自己站在地上，一臉的頹色：「我之前說的也有氣話，走到今天，這場婚姻變成這樣也不全是我的錯，袁湛你好好想想你自己，你沒有錯嗎？行，現在我們就不說這些，我錯了，我對不起你，寶寶我來養，畢竟她跟著你，也會影響你，你還能嫁人……」

    江耀年心裡真是沒打算現在離婚，但是沒招了。

    袁湛就是想逼死他，離就離吧，自己儘量用以前的感情說動她不要去單位鬧，至於同事那邊自己買點東西拎過去，不至於就想看著自己死。

    江箏他是壓根就沒打算給袁湛，道理很簡單，江箏是姓江的，是他江耀年的女兒。

    「江箏我是絕對不會給你的……」

    兩個人就僵上了，江耀年不去單位，袁湛抱著孩子就去了，在江耀年的單位好個鬧騰，江耀年領導的臉跟豬肝似的，袁湛是不管香的臭都通通往外倒，江耀年不是說她現在跟農村婦女沒兩樣了嗎？

    那行，她就做一次農村婦女，講什麼道理？

    「你去把人給我拉進來，別讓她繼續罵了，這成什麼了？」

    書記火大的拍著桌子，袁湛被請進來，同事就勸她消氣。

    「這事兒是他錯了，你就給他一次機會，在單位這麼鬧騰，你說對他以後的發展有影響……」

    袁湛看著眼前人的臉：「你沒結婚吧？」

    對方笑笑說自己還真沒結婚呢，袁湛安撫安撫懷裡的江箏，書記知道這事兒是江耀年鬧出來的，江耀年不對，但是袁湛這態度就更加不對，你男人即便錯了，你就應該說服教育把他引領回頭，你鬧成這樣你想幹什麼？

    你鬧臭了他的名聲，對你有好處嗎？孩子還這麼大一點。

    他是高高在上，說話就習慣了，覺得袁湛做的不對，袁湛看著書記的臉。

    「我鬧不對？我等著他回家？什麼時候？我不是收破爛的，這樣的爛貨我不要，我就是要我女兒好好的看清楚，這個人他不配當爹，這個人是怎麼傷害我的，這個人跟那個女人是怎麼光溜溜的躺在一起的……」

    書記覺得沒有辦法溝通，江耀年是他提拔上來的，如果這個時候給他踢下去，那自己成什麼了？

    這麼多雙眼睛都看著呢，是不是就說明他的決定有錯誤？

    「單位會解決的，你先回去吧。」

    018 計劃

    「單位解決？單位要怎麼解決？我今天就聽聽領導的意思。」袁湛的態度很是強硬，不給她解決了，她今天就不走了，她還把狠話放在這裡了，這裡不給她解決她就繼續鬧，鬧的大家誰都不得安寧。

    書記皺眉，他真是沒有見過這麼蠻的女人，他現在反倒是同情江耀年了，有這樣的老婆也不難理解他為什麼會出軌，這是有緣由的。

    「你這是在逼我？」

    「我不敢，我就是想問問書記你，你有沒有家有沒有老婆，有沒有女兒，要是以後你的女兒遇上跟我一樣的遭遇，又同樣遇上您這樣的領導，她想要一個說法，但是你卻不肯給……」

    「你這個，我什麼時候說不給了，我不是叫你先回去，我們單位會商量著辦的。」

    袁湛的表情一瞬間變得猙獰無比，恨不得就上去掐住書記的脖子。

    「你們男人誰能理解我的心情？我跟他結婚這麼多年，我節衣縮食的供著他念書，等著盼著他出息，我為他為了這個家我付出多少？這是我傻怨不得別人。」袁湛用手背擦擦臉：「那政府呢？政府是不是就應該給我一個說法？政府不是說不能叫官員干那些勾三搭四的事情，是我一個人看見的嗎？當時還有江耀年的同事……」

    「我說你這個同志，我都說過了，單位有單位的流程，江耀年犯錯，我們組織就一定會給他批評，你這樣鬧成什麼樣子？全部的人都在看你，你覺得這樣好嗎？夫妻一場，你就盼著他死嗎？孩子這么小一點，你給孩子做出來一點榜樣吧。」

    「我就是因為要給我女兒做出來榜樣，我今天才會鬧，我就是要告訴我女兒，有些事兒即便頭破血流也要爭一個說法……」

    書記真是無奈了，怎麼說都說不通。

    ＊

    這邊王導跑回家裡，給她媽嚇的啊，怎麼就跟一個瘋子似的？

    「你怎麼了？」

    「媽，你救我，你救我……」王導撲進自己母親的懷裡，正巧今天她兩個弟弟都在家，王導這兩個弟弟就都是不著調的，成天在家無所事事的，今天這裡偷一把，明天那裡占點便宜的。

    「姐，誰打的你？周偉那個老小子他敢打你，你等著，我現在跟豹子就去端他家……」

    王導有兩個弟弟一個叫王猛一個叫王豹，脾氣都是特別沖那伙的，在這一片幾乎就是一霸，誰敢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