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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2:26:02 作者: 秀木成林
    韓氏雖不是他的,但曹邑宰這位置,過手的錢銀還少嗎?與其背叛韓氏,他不如直接下手貪瀆還快點直接點,風險還小多了。

    栗竺眉心緊蹙:「他只怕撐不了多久。」

    他們當然預防過曹邑宰身份敗露,把柄也是拿足了的,可曹邑宰文士一個,到了熬刑的時候,肉體和精神折磨最終還是會讓意志崩潰的。

    不能讓曹邑宰活下去了。

    他知道的東西絕不能吐出來。

    李翳臉色陰沉,「傳訊宗軫,不惜一切代價,務必及時殺死曹憑!」

    韓菀看過曹邑宰那邊的進展後,出來後,又往鎮外走了一圈。

    她得親自跟進一下搜尋曹邑宰的進展,畢竟在外看來,曹邑宰是她父親留給她的得力幹將,前者為韓氏操勞兩代人,她得表現出足夠的焦急和關注。

    山澗往下沖,即是河流,春水漲河水湍急,不適合走船,打撈小舟都是冒著覆船風險的,上去的都是泅水好手。

    韓菀坐不得船,只能走路。

    這往下游不似巡視礦區,會有開鑿得相對不錯的道路,這很多地方很崎嶇,連馬都騎不得,只能手腳並用攀爬。

    韓菀為了表現,只能徒步上了。

    這真是苦了她一雙腳,嬌生慣養的一雙細嫩腳丫,何曾這般翻山越嶺過?咬緊牙關走了一圈,汗水淋漓,氣喘如牛,累得不行。

    這倒還好,緩下來歇夠了,再泡一個熱水澡解乏,感覺就好多了。

    就是一雙腳丫子,起了水泡挑破了火辣辣還不止,腳腕往下酸且疼,泡澡都沒法,得下手揉。

    韓菀大罵曹邑宰這個害人傢伙,水泡挑破她嘶嘶喊了兩聲疼,女奴跪下,要給她揉按足腕。

    韓菀沐浴過後一張俏臉紅撲撲的,披散半濕的一頭烏髮,身上穿一身柔軟的水紅色居家裙襖,榻上坐墊是墨綠色的,一雙白生生的腳丫子沒穿絲襪,她歪坐著,就擱在榻沿。

    深墨綠色的絲墊,柔膩白皙的玲瓏玉足,空氣中氤氳著淡淡的暖香。

    韓菀瞅著穆寒,這傢伙侍立下手,垂目不多看一絲,克制規矩像一座石雕似的。

    她輕哼一聲,揮退女奴。

    「穆寒?」

    「是。」

    穆寒俯身半跪。

    韓菀懶懶趴在引枕上,「你過來。」

    「我腳疼。」

    她語氣輕快帶笑,甚至有一絲絲撒嬌的意味,後一句卻是不容質詢的。

    「你給我揉揉。」

    她翻身坐正,靠著引枕,伸出一雙白生生的腳丫子。

    女奴恭敬退下,隔扇門「咿呀」一聲闔上,靜謐的偌大內室,燭光暈黃,屋裡就剩兩人。

    穆寒下頜緊繃。

    他慢慢站了起身,克制著放鬆了松繃緊的身軀,沒有再跪拒,因為清楚沒用。

    他跪坐在腳踏上,規矩下垂的視線內,就是一雙炫白如初雪般的粉嫩腳踏。

    十趾玲瓏,圓滾滾的,足線弧度優美,極纖細極小巧的一雙玉足,很可愛很美,白皙透著粉嫩。

    穆寒閉了閉眼,伸手握住膏腴般的一雙玉足。

    入掌柔膩軟嫩,觸手溫熱,他收斂心神,按住穴位一握一揉,往前一松。

    韓菀嘶一聲。

    穆寒的手很大,她腳可能比他手掌還有略短一些,粗糙帶繭的指尖掌心,刮過她細嫩的皮肉,粗麻又癢,非常奇怪的觸感。

    但他掌心溫度偏高,裹著她的腳丫子,感覺陌生又舒服,她很喜歡。

    她嫩白的腳丫握在他一雙麥色的大手了,膚色和力量,粗糙和嬌嫩,視覺衝擊非常強烈,給韓菀一種非常奇妙且濃烈的感覺。

    但韓菀很快沒法想太多了,她笑,腳心很癢,還疼,穆寒力道不輕不重卻非常有力,揉開過疲的筋絡肌肉,那種感覺酸爽極了,她嘶嘶又叫又笑。

    他大拇指搓著她腳背大筋的時候,她再忍不住,咬緊牙關摟著引枕,酸疼死她了。

    一隻腳完了還有一隻,反正她是不換人的。

    穆寒力道很夠,揉得比女奴快,過程也足夠刺激,完事以後,她一抹眼角淚花,軟倒在榻上。

    穆寒抖開毛毯,連一雙玉足蓋上一直蓋肩頭。

    韓菀覺得很舒服。

    仲春夜寒,室內沒點炭盆,她剛沐浴出來熱穿得薄,現在卻冷了。

    她蹭了蹭毛毯,斜他一眼,嘟囔句,真沒趣兒。

    卻十分霸道表示,不許出去,得在這兒陪著她。

    韓菀其實挺的累了,徒步爬上體力消耗很大,興奮的情緒一下去,她就困了,才往榻上一趟,便有些朦朧,嘟囔幾句話,不知不覺就睡了過去。

    夜闌靜,偶爾幾聲遠近蟲鳴,清淺的呼吸變得綿長。

    穆寒默默跪坐,視線落在腳踏厚厚的氈毯上,手慢慢放鬆垂在身側。

    一燈如豆,濃長眼睫不動,許久,直至榻上呼吸聲變得平穩,他起身,退了出去。

    韓菀一夜無夢到天明。

    次日醒來,活動一下腳丫子,不酸又不疼,一點沒感覺昨天爬過山。

    技術真好。

    她一身深紫色的束袖胡服,利落又精神,端詳兩眼靶鏡蓋上,回頭翹唇笑:「以後有需要了,還讓你來哈。」

    穆寒肅立屋柱旁,沒有吭聲。

    不說就算,韓菀心情好得很,哼了兩句小調,去用早膳,待會有正事兒,就先不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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