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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奕見隨手指了那個粉色的。

    「嗯，女孩子一般都會喜歡這種。」余瑤點了點頭：「你弟有喜歡的女孩子嗎？」

    「不知道。」林奕見當真沒有關心過自己弟弟的感情問題：「他從小話就特別少，這種事情，應該有也不會告訴別人。」

    余瑤回憶起林奕謙那張臉，覺得也可以理解：「走吧，挑好了！」

    「一共五十二。」售貨員時不時看一眼到門口等著的林奕見，她興許是認出來了，但是因為他戴著帽子，不太敢確認。

    由於昨晚的前車之鑑，余瑤死活不讓林奕見再睡隔壁了，她害怕自己忍不住去找他，林奕見送她到小區門口，把剛剛買東西的袋子遞給她，就開車走了。

    余瑤回到家裡就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洗漱之後準備幫韓向陽寫情書，上次幹這事兒還是高中，一晃都好多年了……

    余瑤打開袋子才發現剛剛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那個袋子裡多了一本書，裝幀精美，她翻過來看了一眼，是王小波寫給李銀河的書信集——《愛你就像愛生命》。

    她打開隨手翻了翻，又抱在胸口笑了。

    林奕見發微信過來問她睡了沒有，余瑤順便拍照過去興師問罪。

    林奕見：【怕你晚上想我睡不著，給你買的睡前讀物。】

    余瑤：【自戀】

    「瑤瑤？睡了嗎？」老余突然過來敲門，余瑤嚇了一跳，立馬過去開門。

    「爸，你還沒睡啊？」

    「老年活動中心組織了一個野營的活動，過兩天我要出去，兩天一夜，這幾天看你挺忙的，沒來得及跟你說，後天一早就出發，到時候我給你買好菜放冰箱，晚上回來自己做點，別老吃外賣，聽見了嗎？」

    「您要出門？」余瑤很沒出息地露出了微笑，又覺得自己高興的有點明顯，立馬找補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您出去走走特別好，不然您在家都憋壞了！」

    好險……

    「後天下午我就到家了，到時候統一安排，你不用來接我。「

    「嗯，您出門在外，注意安全，有事兒給我打電話，還有，別亂吃東西，您最近腸胃不太好，還有，你把帶隊的人的電話給我留一下，到時候方便聯繫。」余瑤亂七八糟地說了一堆，雖然只是出門兩天，但是老余自從來這裡還沒怎麼出去過，她多少有點不放心。

    「行了行了，我不用你操心。」老余擺擺手：「早點睡吧。」

    ***

    就這麼過了幾天，老餘一走，他們就翻身農奴把歌唱了。

    余瑤覺得趁著這次老余出去玩，回來的時候心情好，要不就把這事兒跟他坦白算了，老這麼偷偷摸摸也不是辦法。

    林奕見從公司過來，已經是晚上七點多，門鈴一響，余瑤就從沙發上彈起來。

    他進門駕輕就熟地自己換了拖鞋。

    「咱倆像不像背著爸媽早戀的高中生？」余瑤自己想想又覺得搞笑，明明二十多歲的人了，可是她怕老余，真的是從骨子裡發怵，沒點時間做心理準備還真不行，可能是上學那會兒的後遺症：「我想，等這次老余回來，我就跟他說。」

    「其實我不是怕老余會怎麼樣，我就是不太忍心讓他做這麼困難的決定，我知道他疼我，你懂嗎？」

    「嗯。」林奕見抬頭望著她笑：「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陪你偷偷摸摸的玩這種遊戲？」

    余瑤一愣。

    他的確不是這種性格的人，但是她說什麼是什麼，甚至為了她偷偷摸摸，余瑤覺得有點對不住他，垂了眸子有點說不出話，她總覺得自己不配和他在一起，他那麼好。

    林奕見覺得自己可能話說重了，看著她可憐巴巴的自責模樣，心裡一動，雙手扣在她背後的鞋柜上，把她鎖在懷裡，低頭吻住她的唇。

    這次的吻有點咄咄逼人，沒什麼經驗的余瑤招架不住，她其實不會接吻。

    「呼吸，傻瓜。」林奕見摟著她的腰，把她移到旁邊，讓她靠著門。

    「我給你講個故事。」林奕見輕輕親了一下她的眉心：

    「以前有個男生，他認識了一個女孩兒，那個女孩子總喜歡假裝路過他的班級，他打球的時候她就偷偷去送水，偷偷在他的試卷上畫愛心，還以為自己掩飾的特別好。」

    「你都知道？」余瑤驚訝。

    「故事還沒結束，那個男孩子那時候不知道什麼是喜歡，他只是覺得好奇，為什麼她能夠肆無忌憚地笑，那時候他的人生一片灰暗，她是他人生中唯一的光，他就偷偷關注她，她經常出糗，學習成績不太好，但是很努力，她笑起來很好看，每天都會和門口的門衛大叔說早上好。」

    「……」

    「後來，你猜怎麼著？」林奕見低頭看了她一眼。

    「她給他遞了中二的情書。」

    林奕見笑：「可惜那個時候，男孩子的母親過世了，後來他生了病，被送到了國外，再後來，他們又相遇了，令那個男生欣慰的是，那個女孩子還喜歡他，就像你一樣。」

    「那那個男孩呢？」余瑤緊追不捨。

    「那個男孩？」林奕見低頭，鼻子挨著她的鼻子：「喜歡余瑤。」

    「所以你要有自信，我再說一遍，我很喜歡你，余瑤。」

    余瑤感覺自己的心突突突地跳，主動湊上去吻了他的唇，但是她根本不會，所以輕輕舔了一下他的唇，像小貓一樣，林奕見感覺自己的全身的汗毛都要豎起來了，托著她的後腦勺，吻的更深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