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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9:17:46 作者: 重山外
他跟杜恆熙說起此事時,杜恆熙先是一怔,然後低下頭繼續用勺子挖著瓷碟里的奶油蛋糕,上頭點綴著一顆通紅的櫻桃,他把那顆櫻桃剔到一旁,「要是可以的話,你勸勸她,無謂傷害自己的身體。」
金似鴻翹著腿,別有用心地問,「她肯這樣為你,你不感動嗎?」
杜恆熙表情漠然,「有一點吧。」
「你這可不像感動了的樣子,她都為你做出這樣不計後果的事了。」一點奶油粘在了杜恆熙嘴角,金似鴻看著很自然地伸手過去捧住了他的臉。
杜恆熙呆呆地被他掰過了臉,困惑地不知道他要做什麼。金似鴻盯著他看了會兒,然後湊身靠近他,吻在了他的嘴角,伸出舌尖把那點奶油舔走。
嘴角一點溫而癢的觸感,金似鴻的掌心柔軟,身上的氣息撲涌過來,熟悉而親切。
杜恆熙閉了閉眼,然後猛地把臉掙開,毫不猶豫地抬手打了他一耳光。手掌接觸到臉頰,發出一聲脆響,「別對我動手動腳。」
金似鴻挨了打,卻沒有退開,反而伸出手把杜恆熙箍緊在自己懷裡,臉頰貼著他的頭髮,「別生氣,讓我抱抱,我很想你。」
杜恆熙被他摟在懷裡,身體僵了僵,「你一天來這裡八百次,還不夠嗎?你還有什麼好想的?」
金似鴻輕輕笑了一下,「因為想你了,所以就來了嘛。」
杜恆熙一隻手使不上力,只能盡力推開他,後靠著椅背,一雙鳳眼冷冷地凝視過去,「你沒有正事可幹了是嗎?」
金似鴻伸手理了理杜恆熙的頭髮,「看著你就是正事了。」
杜恆熙撇開臉,第一反應是看了看四周的守衛,所幸並沒有人向他們這邊看過來。
看到他這樣警戒的樣子,金似鴻重新坐回去,用毛巾擦了擦手,笑了笑說,「你在怕什麼?」
杜恆熙攥緊了手裡的勺子,垂下眼繼續和那塊蛋糕奮鬥,「你這麼著急被你的部下知道你是個喜歡猥褻囚犯的變態嗎?」
金似鴻坦然著松松向後一靠,「我無所謂,但我知道你受不了。你受不了被人看和議論,被人指指點點地猜測,這就像把你扒光了扔到街上一樣,你向來害怕別人怎麼看你。」
杜恆熙猛地抬起頭,「那我現在就應該一頭撞死了。」
金似鴻一頓,眼中顯出一點殘忍又譏諷的光,「你要不要試一下?在這裡還是上樓?」
杜恆熙臉色褪白,牙齒緊咬片刻,攥著的小勺子在光潔的瓷碟上劃出一道深刻的痕跡,半晌才說,「上樓。」
金似鴻不出所料,他輕輕巧巧地從椅子上站起來,身形瀟灑地轉身就往樓上走。
杜恆熙又在椅子上坐了一會兒,視線無目的地看著前方發了會兒呆才站起來,他身形日漸單薄,高大的骨頭架子站起來時竟有種山嶽搖搖欲墜的危險。
椅子腿向後拖,他從桌子前走出來,拖著這沉重疲倦的身軀向樓梯上走。
站在房門口,金似鴻已經在等他了。正彎著腰擺弄著一個香薰爐子,貼身輕薄的西褲料子,勾出一個長腿翹臀的倜儻身影。手下的小香爐,銅製的小山造型,一縷乳白的煙線從山尖上冒出來,筆直向上。
杜恆熙關了門走進去,金似鴻轉過身,伸手來拉他到懷裡,剛擺弄過香料的手掠過杜恆熙的鼻尖,挾帶一陣甜膩的香氣,才去扣住了他的腰。
杜恆熙聞到這股香氣動了動鼻子,皺起了眉,「我不喜歡這味道。」
金似鴻臉上的笑僵硬片刻,隨後淡淡說,「過會你就喜歡了。」
杜恆熙垂落的手揪住了長衫,眉眼生冷。
金似鴻帶著他往床上走,讓他靠坐在床頭,然後拉起他那隻受了傷的手臂,往上舉。
杜恆熙一驚,下意識往回縮,卻帶到了傷處,不由抽了口冷氣,「你幹什麼?」
金似鴻將他那隻受傷的手用布條綁在床欄,「讓你不要亂動,我高興你也高興。」
杜恆熙臉龐煞白,有點驚慌,擺了臉,一字一句嚴肅地道,「似鴻,鬆開我,不要這樣。」
金似鴻卻不理他,綁住他以後,又到桌前含了一口煙在嘴裡,然後走回來低下身,面對面向他噴了一口,甜香的味道,無孔不入地鑽入皮膚底下,杜恆熙被熏昏了頭,不得不閉上眼。
「只要你不亂動,就不會受傷。」金似鴻才說,然後探過身,拉了拉紮起的布條,檢查了下,「我打了一個很鬆的結。你知道,我最怕你突然在床上發瘋,我被你咬了多少次?」
他彎下腰解開杜恆熙的衣服,一顆顆精緻的盤扣像禮物盒包紮的緞帶,在修長手指的擺弄下流離破碎的散開。
光滑細膩的皮膚,勻稱修長的四肢和腰身,在人造燈光下有一種顯眼的明亮。一層床單疊著一層衣服,像張開的花苞吐露出中間嫩白柔軟的蕊心。
杜恆熙仍閉著眼,身體感覺到袒露的涼意,難堪地曲起腿,遮掩羞處,身下的絲綢床單便像水流一般絲滑著一併流動。
金似鴻的手在杜恆熙身體上划過,他垂眼看著所經之處,皮膚敏感地戰慄,慢慢變紅。
他有一點難以克制的激動,無論多少次,他都像個未經人事的小子一樣,只要碰到杜恆熙,就頭腦發熱,糊裡糊塗,什麼不顧後果的事情都做的出來。
因為渴望了太久,壓抑了太久,就像休眠的火山一樣,一旦爆發就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