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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2 19:17:46 作者: 重山外
杜恆熙好似對他這番操作很安然,頭斜靠著他,手臂前伸,看得專心致志,「不知道,市面上火得很,我就叫人給我弄來了。」
金似鴻看了看書皮,是平江不肖生的江湖奇俠傳。他想,現在真是杜恆熙難得的清閒,杜興廷不在,身上沒有軍職,可以看閒書來打發日子,換做從前,光拜訪的人就忙死了,他哪有這種空?
一邊想著,手就從綢褂下擺摸進去,杜恆熙裡頭沒穿小衣,觸手的皮膚光滑柔軟,細膩得像綢緞,金似鴻覺得自己像被蜂蜜粘住了手,沒忍住在他胸口擰了一把。
杜恆熙皺了皺眉,雖然覺得不適,可能是被書的內容吸引住了,也沒出聲制止他。倒惹得金似鴻膽子越發大了起來,親吻著他的後頸,兩指碾著那點粉紅拉扯,開始隨心所欲地擺弄起杜恆熙的身體。
直到察覺到大腿間被什麼堅硬的東西擠開,杜恆熙才變了臉色,轉過身,不輕不重地用書扇了下他的臉,「胡鬧。」
書輕飄飄得沒什麼力道,金似鴻抽回手,反手抓住杜恆熙的手背,往自己身下引,眼睛專注地看著他,有股熱切渴望的勁兒,「那你幫幫我。」
杜恆熙唇線繃直,面上不悅,「你就是不肯讓我安安心心地自己待一會兒。」說著把手上的小說放到一邊,無可奈何地被他的手牽扯著伸了下去。
他把金似鴻唬了回來,無非是想要他在身邊相伴,但自己既不能上他,也不可能被他上。金似鴻好歹是血氣方剛的年紀,總要給他點甜頭,才能好好哄住他。
金似鴻抵著他的肩膀,攬過他的腰,把他壓在了沙發上,解開他的上衣,在他身上親吻,像小鹿飲水一樣用舌尖撩,酥酥麻麻,既輕又癢。
杜恆熙被他親的眼神有些迷離,他歪斜了點頭,看著金似鴻動情的臉上一團緋色,心中一動,揪著他的領口把他拉近,和他鼻尖碰了碰,口中喃喃說,「小鳥,我的小鳥……」
金似鴻被他叫的一怔,很困惑地停下了動作,低頭看了看,「小嗎?也還好吧……」
杜恆熙知道他誤會了,微笑起來,拇指打了個圈,聲音壓得更低,「你這可真是驢一樣的東西。」
金似鴻這才高興,重又壓著他磨磨蹭蹭,嘴唇貼著他,喘著氣說,「雲卿,你讓我弄一回吧,我知道該怎麼做,絕不會讓你疼的,我會很小心,我對你是真的。」說著就試試探探地去拉他的褲子。
杜恆熙卻倏然變色,壓住了他的手,「不行。」
金似鴻面上僵了僵,一會兒才緩和,壓下眉毛,露出討好的樣子,低低說,「那總是你幫我,這次讓我幫幫你呢?前頭你也介意嗎?我不過是想讓你也舒服一次。」
杜恆熙臉色沉的更厲害,猛地推開他,從他身下翻身坐起來,「說了多少次了,我不用。」
他坐了會兒,就站起來,捋了捋頭髮,把上衣被解開的盤扣一個個扣上了,又恢復了衣著筆挺。他轉過身看著金似鴻,眉宇間是一團的陰鬱。「以後我說什麼就是什麼,你不要跟我討價還價,胡攪蠻纏!」
金似鴻被他推開,一腔熱血也冷了,看杜恆熙也沒有要解釋的意思,反而一臉的興師問罪,好像覺得是他在得寸進尺。就慢慢赤著腳站起來,整理好襯衣西褲,一句話不說,轉身離開了杜恆熙的房間。
這麼一來,兩人沒好了多長時間就鬧起冷戰。
杜恆熙簡直被金似鴻氣死了,他哪能想到金似鴻身下的東西跟驢一樣,脾氣也跟驢一樣的倔。竟然真的會因為這種事,跟他耍脾氣。
吃他的,用他的,住他的,自己還要在床上哄著他,結果說翻臉就翻臉,如果自己再拉下臉去求和,豈不是窩囊透了嗎?
——
金似鴻在杜公館躲了半個多月。
五月的時候,白玉良登門,進門時看到公館裡有外人很意外。杜恆熙從二樓下來,白玉良站直了,朝他敬了個軍禮,然後說杜興廷要回來了,讓他準備準備。又轉向金似鴻,問,「這位是?」
杜恆熙走到客廳,簡單介紹,「我的一個朋友。」
金似鴻站起來,對白玉良一笑,然後朝他伸出手,「鄙姓金,是個商人,在雲卿兄這裡叨擾幾天。」
「我姓白。」白玉良和他握了手,也不做多想,只是覺得金似鴻眉眼端正,模樣生得很好,和杜恆熙住一塊,不免讓他想歪。
杜恆熙到沙發上坐下,「大帥回來的具體的時間定了嗎?」
白玉良說,「兩日後下午的火車,您到時候跟我們去接一下吧。」
杜恆熙點點頭,就算答應了。金似鴻看他們兩要說話,不便打擾,就轉身去了樓上。
白玉良見他走了,才對杜恆熙說,「大帥回來了,這裡就不便有外人在了。」
杜恆熙沉吟片刻,也知道的確如此。「我會處理好的。」然後問,「還有什麼事嗎?」
白玉良說,「這次安總理也會一塊兒來,」
杜恆熙很意外,「安朴山?他和父親之前不是斗到你死我活的地步了嗎?怎麼現在又好上了?」
白玉良聳聳肩,也不甚了解,只是說,「這世上哪有永遠的朋友或敵人呢?」
白玉良走後,杜恆熙就陷入了兩難,這時候讓金似鴻回去太危險,最好的辦法是在租界內另尋個地方把他安置過去,那可真像給自己添了個外室。依金似鴻的脾氣怕不會以為自己是因為之前的事要把他打發走。看樣子在讓他安安心心待過去之前,還是得先把他給哄好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