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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2:19:04 作者: 十里清歡
    盛熙修墨眉輕蹙,臉色並沒有實質性的變化,只是腔調變的寡漠和嘲諷了一些,「嗯,可以理解你這種失去了兩個親生骨血的心情。」頓了頓,眼神撇了眼蓋倫毫無血色的臉,話鋒一轉,濃郁刻薄,「也很同情,你將失去最愛你的女人!聽說,她跟蓋本走了?」

    蓋倫氣的差點吐血,陰沉的俊臉冷的可以結出霜來。

    他喉結動了動,聲音像是從喉骨直接蹦出來,「你真是個讓人十分討厭的人!」

    盛熙修淡淡的挑眉,冷漠而嘲諷的看著他,「彼此彼此!」

    …

    回到病房,慕照睡的仍然睡。

    盛熙修將提前準備好的夜宵放進溫箱裡並隨手關掉大燈開了壁燈,光線淺淺昏暗,勉強可以看清楚病房內的擺設。

    他走到床邊,看著面向他這一側睡著的小姑娘,眸色深深而顯得沉重。

    不忍心將睡熟的小姑娘吵醒,他搬出摺疊床在床邊搭好,然後側身躺了上去。

    他聽著她均勻的呼吸,連日來的疲倦在這一刻無限放大…卻沒辦法得以安眠。

    他睜著眼,腦畔里模糊的閃過慕照蒼白的臉色,受傷的皮膚上冒出來的鮮血,她哭著抱著他的手臂說她好疼好疼…

    她皺著眉頭,看著他的目光小心而疏遠,她問他是誰?

    就這麼忘了他了!

    心臟密集的掀起如海水漲潮般的痛,他眯起眼,心口像是壓了一塊巨石,讓他喘息都是那樣艱難。

    …

    這大概就是愛的深才會有患得患失吧?

    ……

    慕照這一覺睡的極好,一個噩夢都沒有,一覺到天亮。

    她醒來,眼珠子動了動,恍惚了好半天才想起來這是在醫院。

    她受傷了,她住在醫院,她昨晚是因為頭疼,後來疼著疼著就睡著了。

    她眨著眼睛,有清輝的陽光懶懶的照進眼底,她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應該是第二天早上了。

    她微微轉過頭來,漆黑的眼眸縮了縮,伸手掐了一把自己的小臉,感覺疼疼的,才深知這一切都不是夢。

    睡著的男人,平躺著,睡姿筆直,左右手交疊的放在胸口,露出無名指上的一枚裸戒。

    ☆、780 滾燙的身體…濃郁的男性氣息將她包圍

    他…睡著的模樣太過於寧靜,仿佛玄冰下已經沉睡了千年的王。

    他俊美的是那樣叫人心動!

    五官輪廓深邃卻不失硬朗,墨染的眉,挺高的鼻,削薄性感的唇…,即便是睡著了也抵擋不住上位者的渾然貴氣。

    慕照看的有幾分失神,鼻端若有似乎的飄進悠悠的蘭香,她可以確定是這個男人身上散發出來的。

    她皺了皺眉頭,想著他應該是用了帶蘭香的沐浴液了吧,還挺好聞的。

    她有點尿急!

    她在床上動了動,掙扎坐起時,傷的最重的手腕和腳踝就傳來皮開肉綻的痛楚。

    因為休息了一夜,所以清早的痛楚要較昨晚更痛,周身的感官一瞬間全部都甦醒過來。

    她死死的咬住嘴唇,才忍住那疼痛的呻吟聲。

    腳努力的靠近床沿,剛剛落在地上,人都還沒站起,那股鑽心蝕骨的疼就從腳底滲透上來。

    也直到這一刻,她才深刻意識到她傷的不僅僅是腳踝,手腕,她的腳底板也是受傷的…

    她一個沒站穩,身體就往面前摺疊床的男人撲下去。

    她在栽下去的瞬間,就本能的叫出聲音,「啊!」

    摺疊床上的男人因為她這一聲驚恐的尖叫聲,豁然睜開雙眸,並在她倒下來的瞬間護住她的腰。

    滾燙的身體,堅硬的胸膛,清冽而濃郁的男性氣息瞬間將她包圍。

    她被順勢呵護在了懷裡,她耳畔是男人過分炙熱的呼吸,「別怕,有我在不會有事。」

    像是撫慰她的情緒,他俯首薄唇就貼上了她光潔的腦門,嗓音濃郁而沙啞,「有沒有哪裡疼?是不是腳疼?要不要緊?」

    慕照有些不知所措,手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她不敢在他懷裡動,因為她感受到了男人不同於女人的地方如此熱烈…(個_個)抵著她。

    她害怕!

    她聲音小小的,帶著幾分祈求:「你能不能先鬆開我,我害怕!」

    盛熙修身體僵住,他渾身的神經都在這一刻僵住了。

    他低下頭目光看著她紅起來的眼睛,聲音控制不住的發顫,「你怕我嗎?」

    慕照看得出他眼神很受傷,他好像很難過。

    她是有點害怕的。

    她默默的點點頭,輕嗯了一聲,小嘴抿了抿:「我…我沒有跟男人這麼親密的抱過,你抵到我了…我…」

    說到這裡,她的小臉很快紅了,羞澀的低著腦袋,躲開男人炙熱的視線,「你是不是很愛我,我看你的眼神你應該很愛我。如風哥哥也時常用這種目光看我。我不知道我失去的記憶里我跟你都發生了什麼,可是我現在沒辦法扮演好是你妻子的身份,因為我的確有點害怕…,你能放開我嗎?我想去衛生間…」

    盛熙修抱著她起身,光腳踩在地面上,「不要害怕,我不會傷害你。你要相信我像相信你大哥一樣,知道嗎?」

    慕照就被他抱在懷裡,她手臂是不由自主的圈在男人的脖子上,悠悠的口吻問著他:「你看起來很累,歡歡說你已經連著好幾天都沒有睡,你昨晚是又守了我一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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