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頁

    這畫面似曾相識。溫故想起自己從前做的那個夢。去城郊馬場的第一天下午，她看了唐應欽的裸/體之後，午睡時做了一個讓人臉紅心跳的夢。

    當時她可沒想過，不過隔了半年時間，美夢居然要成真了。

    一半緊張一半害怕，溫故整個身體抖得不行。

    唐應欽有點心疼她，伸手撫上她的額頭：「別擔心，我在。」

    「可是，我聽說會很疼，是真的嗎?」

    「是。」

    他這麼老實，溫故就萎了。

    「你就不能騙騙我嗎?」

    「我不想騙你。女人第一次是會疼，若我騙你，你沒了心理準備，一會兒疼起來只會更受不了。對不起溫故，這一下是一定要疼的。」

    溫故眼淚汪汪：「可是我怕疼。」

    向來無所不能的唐應欽也沉默了。這事兒他也是頭一回，究竟怎麼個疼法他說不上來。怎麼能讓人不那麼疼，他也沒什麼經驗。

    他望著溫故眼波深沉，開口時嗓音已啞：「我們慢慢來，好不好?」

    溫故沒回答，突然抬手摸了摸他的腦門：「怎麼出這麼多汗，你熱嗎唐應欽?」

    唐應欽不回答，抬頭避開了她的手。

    他不是熱，他是痛。這痛只有溫故能解，可她這個樣子，他又有點下不了手。理智和情感在心裡肆意地拉扯，扯得他身體的某處愈加不舒服。

    天平漸漸在傾斜，尤其是剛才溫故摸他額頭的那一下。那溫熱的指尖仿佛啐了劇毒，讓人瞬間成癮。

    真想一口把她整個兒吞下。

    溫故發現他臉色微紅，就伸手想去床頭柜上拿紙巾。身體剛動了一下就被對方摁了回去。

    「別亂動。」

    「那你還好嗎，要不要喝水?」

    「我不渴。」

    渾身像火燒一般煎熬，遠不是一杯水能解得了的。他低下頭吻住溫故的唇，開始緩慢而有力地進攻。

    兩個人摟在一起，衣衫漸漸凌亂。唐應欽把手放在溫故胸前，一顆顆解開了她的扣子。

    就在即將解開最後一顆時，屋裡傳來一串輕喊聲。唐應欽的手一頓，撐起身子望著溫故。

    溫故一臉無辜：「不是我。」

    兩人不再說話，房間裡安靜如常。但很快那聲音又一次響起，除了女人的叫聲，這回還夾雜了男人低沉的聲音。

    唐應欽立馬道：「捂住耳朵。」

    溫故聽話照做，一雙眼睛眨了兩下，尷尬得臉都紅了。

    「我們酒店隔音不太好，應該是隔壁……」

    「嗯。」

    唐應欽點點頭，心頭的火被澆熄了一半。這酒店的隔音豈止是不太好，根本就是糟糕透頂。

    「隔壁常這樣?」

    「沒有，好像是頭一回。他們這麼早就開工哦。」

    話說出來才覺得不對。要不是隔壁兩人的叫聲，她這會兒跟唐應欽應該也滾到一起了吧。

    有什麼資格說別人哦。

    隔壁那兩位完全沒意識到自己的動靜已經傳到了別人耳朵里，正在那裡熱火朝天地奮鬥著。女人的聲音尖利刺耳，溫故捂著耳朵也沒用，索性鬆開了手。

    那聲音叫她頭皮發麻。

    她忍不住問唐應欽：「每個女人都會這麼叫嗎?」

    「你不會。」

    「是嗎?」

    「不相信的話就試試。」

    溫故咬著唇，楚楚可憐望著對方：「還是不要了吧，萬一讓人聽見。我還是女主角……」

    唐應欽也對這屋子的隔音失去了信心。但那兩人如此努力，害他好不容易滅下去的火又躥了上來。

    他捨不得從溫故身上下來，直直地盯著對方看了許久。

    看得溫故都有些心虛了。

    「又不是我讓他們幹這個事兒的。」

    「我知道。」唐應欽又一次俯身吻她，細密的吻落在耳邊，他的聲音也帶了幾分蠱惑的意味，「可我現在遇到了點麻煩，你說怎麼辦?」

    「什麼麻煩?」

    唐應欽拉住溫故的手，一路往下擱到了自己的某個地方：「它不太舒服，你有沒有好辦法?」

    溫故渾身一顫，臉脹得通紅。

    「我、我能有什麼辦法啊?」

    「你有，就看你願不願意。」

    「那我要是不願意呢?」

    「我就穿好衣服走人，過兩天再來看你。」

    「你就這麼走啦。」

    「我要跟你一屋子待下去，一會兒隔壁那兩人可能就要停下來聽我們的壁角了。我其實沒關係，可你比較重要。我不希望你在劇組裡被人說三道四。」

    溫故有點感動，伸手抱住唐應欽的臉，忍著極大的害羞道：「那、那你不能出聲。」

    「好，我忍著。」

    「我是第一次，可能不太舒服。」

    「沒關係，隨你處置。」

    上一回他說這話的時候是元旦，當時溫故還拿他當長輩尊敬。雖然心裡存了點小心思，卻一直沒好意思表現出來。

    果然是天氣熱了人也躁動了嗎?她覺得現在的自己有點墮落。

    但說出的話總要做到，溫故忍著滿心的羞澀，完成了唐應欽交代給她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