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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2:10:58 作者: 蘇鎏
秦溪畢業後來了澳洲,說喜歡這裡的天氣和環境,一住就是好幾年。
兩人平時見面不多,但常有信息往來。有時候是在共同的微信群里,有時候是單獨聯繫。唐應欽欣賞秦溪的能力,也承認她是個挺有魅力的女人。
他甚至動過撮合她和蔣遇的念頭,但後來不了了之。
主要是蔣遇這個傢伙太不靠譜。
兩人在超市逛了一個多小時,最後買了滿滿一車的東西。
買完東西秦溪開車帶唐應欽去吃飯。
正值交通高峰路有點堵,唐應欽抬手看看表:「要不就在附近找家餐館吃算了。」
「那不行,伯母親自下令要我請你吃飯,怎麼能隨便對付。餐廳我都訂好了,不去也對不起人家大廚的一番心意。你別擔心溫故,她這會兒應該還在睡覺。」
唐應欽想想也是,就不再堅持,轉而欣賞起了城市的夜景。
就如秦溪說的那樣,溫故那會兒確實在睡覺,還做了一個夢。
夢的內容是以前發生過的事兒。
就是那一次趙導把她推出來「接客」,唐應欽就收了她在酒店開了個房間,兩人隔了條「三八線」純聊天的那晚。
溫故記得當時自己問唐應欽想找個什麼樣的女朋友,夢裡對方的回答特別清晰。
「高學歷最好,知性穩重,長相端莊大氣。說話行事有分寸,不會特別粘人。能獨當一面,不需要依賴我。」
和現實一個字不差。
當時聽的時候溫故頗為擔心,生怕唐應欽會孤獨終老。但今天見了秦溪,她一下子就明白了。
原來這世上真有這樣的女生存在,並且就在唐應欽的身邊。
溫故醒來的時候抱著自己的腿坐在床上,一直思考這個問題。想到後來頭都疼了。
她下床去洗手間,想洗個冷水臉清醒一下,結果看到鏡子裡自己紅腫的雙眼,嚇了一大跳。
再跑回床上看枕頭,枕套上一片水漬,顯然是剛才哭的時候流的眼淚。
她也不覺得自己有哭得很兇,怎麼流了這麼多眼淚。
想想有點不好意思,溫故就想把枕套換了。翻箱倒櫃半天沒找到換洗的枕套,只能打電話問前台要了一套。
東西送來後她就坐在床上換枕套,正在那兒努力呢,聽見有人敲門。
溫故就拿著枕頭去開門。
唐應欽站在門口,手裡拎了幾大袋的東西,盯著溫故手裡的枕頭瞧:「你怎麼了?」
這麼大總不至於尿床吧。
溫故趕緊把枕頭往身後一藏:「沒什麼,你怎麼來了。」
「我不能來嗎?」
溫故沒敢看對方的眼睛,搖搖頭往房間走去。她想要把換下來的枕套藏起來,結果不如對方腿長。
唐應欽先她一步進了房間,一眼就看見那個扔在地毯上的濕枕套。
他拿起來看了看:「不會真尿床吧。」
「小叔叔!」
唐應欽笑著看溫故,見她跟只氣球似的一下子吹了起來,忍不住笑出聲來。
「逗你的。」
「這一點兒也不好笑。」
「好,那就不笑。」
唐應欽收起笑容,揮了揮手裡的枕套,「能告訴我這東西為什麼濕了嗎?」
「我、我不小心把水倒上面了。」
「房間裡好像沒杯子。」
「我拿出去了。」
知道她在撒謊,唐應欽也沒戳穿,走進洗手間找到衣物籃往裡一扔,轉身又出來。
「睡醒了嗎,要不要吃晚飯?」
溫故本來在為枕套心虛,聽他提到這個心裡突然躥起一股無名火。眼前滿是唐應欽和秦溪燭光晚餐的畫面。
看看時間已過八點,這兩人在一起待了近六個小時。
六個小時,孩子都能製造出來了。溫故突然就有點生氣。
「我不想吃飯,你回去吧。」
「為什麼不吃飯?」
「不餓不行嗎?」
嗓門有點大,溫故自己也嚇一跳。
她偷偷打量唐應欽,發現他並沒有生氣,只是眉頭微皺,似乎在思考什麼。他慢慢朝她走來,這讓溫故很有壓力。
她只能默默地往後退。
一個前進一個後退,很快溫故就發現自己無路可退了。
她的腿撞到了床沿,不疼卻心頭一緊。唐應欽卻沒跟著停下,依舊往前邁了兩步,直直地站定在溫故跟前。
然後他問:「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意見?」
「沒、沒有。」
「有意見你可以提,我帶你出來玩,也不希望你心情不好。」
溫故哪裡敢說實話,可她不說對方又不走,兩個人越湊越近,心裡的壓力也越來越大。
她扭頭瞥見自己亂糟糟的床,隨即道:「你以後能不能別進我房間?」
「為什麼?」
「男女授受不親啊。」
「說明白點,我沒聽懂。」
明明就聽懂了,還在這裡玩她。溫故也不知哪裡來的一股子氣兒,伸就就去推唐應欽。
「孤男寡女的,你進我房間太不道德了。你是流氓!」
對方紋絲不動,仿佛溫故只是給他撓了個痒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