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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8 01:57:36 作者: 咬春餅
「不是一路人,你能這麼拐彎抹角的套我話?不是一路人,你會對我哥做過的事兒,說過的話這麼念念不忘?」
霍禮鳴不喝啤酒了,從煙盒裡抖出根煙叼在嘴裡,微微眯縫了眼睛看著她,「聽我的,你要覺得還能接受,就跟他再試一試唄,試了還覺得痿,就分手唄。我哥就不是死纏爛打的人,他就是對自己的目標比較有耐心。信不信,只要你沒結婚,他就能把你搶回來。」
霍禮鳴說話太直白了,溫以寧皺了皺眉,「霍爺,我能問你個問題嗎?」
「問。」
「是不是唐其琛說什麼,你都無條件擁護他?」
霍禮鳴特乾脆:「當然。」
溫以寧嘆了口氣,「算了,剛才的天白聊了。」
「我也是很講道理的好不好。再說了,你跟別人不一樣,你跟我哥是有過舊情的,獨此一份,很特別的存在了。」霍禮鳴說得理所當然,劃燃火柴點亮菸頭,他微微低頭時,就能看到短短寸頭往上立著,發質好得能扎人。
霍禮鳴對唐其琛就是迷弟一般的情誼,跟喊口號似的來了句:「就好比我們仨坐在一輛車裡,出了車禍,我肯定是護著他,他肯定是護著你。」
溫以寧都快翻白眼了,呸呸呸了好幾下,「晦氣,有你這麼舉例的嗎。」
霍禮鳴反應過來,也挺不好意思的拽了把自己的小寸頭,「吃吧,雞腿兒都涼了。」
紋身這事兒過去了好幾天,剛紋完那會的痛癢症狀逐漸減輕,那隻小狐狸顏色淺淺的,和她白皙的皮膚很相稱,安靜待在手腕處。初夏謝幕,盛夏光臨,氣溫慢慢穩定了,公司的運行也進入一年之中最順滑暢快的時候。
唐其琛這幾天又出差了,和柯禮跑了一趟江蘇去那邊的子公司例行視察。他周三回來,周一的時候傅西平就特地約了他的局。他們這幫發小之間,相處從不講究那麼多客氣和套路,有空了就聚一聚,絕對不會這麼大費周章的像外人一樣,見個面還得預約。但這一次不同,因為周三是唐其琛的生日。
過了年虛歲三十五,周三就滿歲數了。
傅西平電話里是這樣說的:「生日過一年少一年,你工作再忙也別不當回事,哥們兒幾個都記著呢,我給你安排好了,你人來就行。」
唐其琛是不太愛過生日的,他的精力在年輕時都勻給了事業,就這幾年似乎都是在飛機上度過,忙了一天精疲力盡回到酒店,那都什麼點了。柯禮還是有心的,應酬局上喝得跟孫子似的,還是沒忘給唐其琛扒來一個小蛋糕,兩個大男人就在異鄉異地,把這只可憐巴巴的蛋糕給吃了,順便緩解一下滿肚酒水的不適。
這些年,也多虧了這些知冷知熱,說一不二的人。
下午的飛機到上海,手頭工作暫告一段落,唐其琛直接去了霍西平訂的地方。來的人已經很齊了,這個私人飯宴也沒外人,不需要奉承應酬,兩句招呼就都各玩各的還蠻有氣氛。傅西平說:「好久沒見你了,你是不是又瘦了點?」
柯禮有點熱,站在冷風出口納涼,提起這個也是憂心忡忡,「能不瘦嗎,胃病復發了兩次,回回吊水消炎才好。你是知道的,病一次,身體也得要時間恢復。」
傅西平嘖了聲,「你可別有錢掙沒命花啊。」
唐其琛睨他一眼,「今天我生日。」
傅西平笑了笑,「生日才更長記性。對了,安安還沒下飛機,趕不過來吃飯了,待會兒唱歌的時候來。」
唐其琛記得,「她是在國外拍電影。」
「就那個什麼懸疑片,徐導要求高,戲都很難磨,還封閉訓練呢,走了兩個月了吧,我昨兒聽她經紀人說殺青了。」傅西平左顧言它,說完靜了靜,看著唐其琛欲言又止了幾次,估計這話也不太好意思說出來,糾結了一通,只意味深長的點了點,「那個,你和念念。」
唐其琛眼皮都沒掀,「在追。」
傅西平倒吸一口氣,「怎麼了這是,唐哥哥,這不是你風格啊。這麼久沒追上,您還有耐心呢?」
這話有點往他痛處刺,唐其琛不太樂意了,平鋪直敘的反駁:「跟我比耐心?」
傅西平反應過來,趕緊偃旗息鼓,「是我說錯話。不過待會兒安安來了,你,你。」
唐其琛起身,整了整壓得微褶的褲腿,顯然不太想繼續跟他扯談,徑直往別處去了。
生日宴也沒什麼特別,熟的不能再熟的哥們一起吃個飯,天南地北的聊,氣氛是輕鬆愜意的。唐其琛坐主位,他是不喝酒的人,柯禮能喝一點,回回敬酒,都由他代為回敬。飯吃到後半程,就陸陸續續開始上禮物了。只不過唐其琛的興趣喜好實在貧瘠,別的他也都不缺,哥們幾個商量了一通,早半年前就找工匠定製,給他用金箔打了一副真金白銀的撲克牌。一副牌55張,就是五十五張黃金片。
唐其琛放手裡掂了掂,然後壓在桌上,把自己的打火機蓋在上頭,他沒什麼過於熱情的回應,但表情溫和帶笑,心情是極好的。傅西平直接丟了把車鑰匙給他,「拿去開吧。」
唐其琛看了眼標誌,輕輕笑了起來。
飯吃完是兩個小時後,熱了身,酒也暖了胃,夜場生活開始得就很沸騰了。最大的包廂里一切準備就緒,歌也都點好在那兒了。一進去,哪個角落都玩嗨了。唐其琛坐上牌桌,翹著腿,偶爾笑,偶爾低罵,神采飛揚,人是真的好看。